&ep;&ep;尤其是外甥女薛明丽都二十郎当了,还任性至极。

&ep;&ep;住在家里的这几天,总是跟她表弟和表妹抢吃的,跟她表姐抢穿的,半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看的潘天安直皱眉。

&ep;&ep;在媳妇的枕边风下,潘天安也生出了要尽快将人赶出去的念头。

&ep;&ep;林知言可不在乎潘如萍母女会落得什么处境,在他的催促和安慰下,老师直到办好所有手续,买了车票登上去首都的火车,都没有提起要在临走之前去看一看薛明丽。

&ep;&ep;等上了火车后,林知言看着老师过于平静的面容,又不免替他心酸。

&ep;&ep;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如此吧?

&ep;&ep;未免潘如萍母女不死心,再跑来首都纠缠老师,刺激老师,林知言还联系了那位市长叔伯,请他帮一下忙。

&ep;&ep;最好时不时的让人给潘如萍和薛明丽找点麻烦,让她们再也抽不出精力,跑到首都这边搞事。

&ep;&ep;在潘如萍和薛明丽焦头烂额之际,林知言终于带着老师踏上了首都的土地。

&ep;&ep;林知言倒是还好,对重回首都没什么复杂感慨。

&ep;&ep;反倒是薛安桢,看着跟二十年前有着不小变化的首都,面露复杂之色。

&ep;&ep;也是这时候,林知言才知道,原来老师的老家就是首都这边的。

&ep;&ep;在建国前,能供应家族子弟出国留学的,可想而知老师所在的薛家也是大户人家。

&ep;&ep;只是薛家身处首都,先后遭到了军阀盘剥和战争波及,很快就落魄了下来。

&ep;&ep;薛家的子嗣又历来稀少,老师那一辈儿更是只有他和他兄长二人。

&ep;&ep;在老师出国留学不久,日寇开始侵扰华北地区,不知何时秘密加入红党组织的薛家兄长,就开始参加抗日。

&ep;&ep;可惜薛家兄长时运有些不济,于日寇宣布战败之前,在一场战争中意外牺牲。

&ep;&ep;薛安桢在跟林知言提及自己兄长过往的时候,一反先前的平静无波,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ep;&ep;正是因为受到兄长爱国思想的影响,在家人全部去世,只剩他一人孤身在海外时,他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国,打算以自己所学帮助祖国进行建设。

&ep;&ep;至于回国后碰到潘如萍,并为她留在皖省,后来心思更是大半都被妻女牵绊,无法专注研究一事,薛安桢现今想起来就是满心懊恼,不堪回首。

&ep;&ep;好在现在还不算晚,余生还长。

&ep;&ep;两人刚提着行李走出车站,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兴高采烈的朝他们迎了过来。

&ep;&ep;林知言一眼就认出了这二人,正是原主记忆里他父母的模样。

&ep;&ep;不过想必下放到大西北的这三年里,夫妻二人都吃了不少苦头,两人的样貌跟以前还是有着不小的变化。

&ep;&ep;好在比原文中幸运的是,他们都活着挺过了那段黑暗时期,回到了首都。

&ep;&ep;看着比原主记忆里头发花白了不少,也苍老憔悴了不少的父母,林知言压下心中的感慨,冲着对方喊了声爸妈。

&ep;&ep;宋希幕和严绮看着多年不见的儿子和老同学,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ep;&ep;宋希幕走向薛安桢,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ep;&ep;至于严绮,早就满脸心疼的抱着林知言哭了起来。

&ep;&ep;虽说儿子看起来要比她预想中过的还好,不仅长高了一些,还壮了不少。

&ep;&ep;可想到当初还有些瘦弱的少年,肯定是吃了许多苦头才能蜕变到如今的模样,严绮就忍不住心疼。

&ep;&ep;自己和丈夫这三年,时不时的就能收到他寄来的包裹,不仅有吃的还有穿的,这可都是儿子从牙缝中省出来的。

&ep;&ep;自己当时回信让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不要总是给他们寄东西,他却不听。

&ep;&ep;在亲眼见到儿子之前,严绮真担心他为了把东西省给他们,再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坏了。

&ep;&ep;林知言被严绮拉着手,满眼慈爱的盯着不放,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和不自在。

&ep;&ep;虽说他现在成了原主,也早就在心里把原主的父母当成了自己的父母,可毕竟是第一回见面,难免还有些不适应。

&ep;&ep;索性严绮是个坚强内敛的,只在林知言跟前真情流露了一会儿,情绪就收敛了不少。

&ep;&ep;等母亲严绮转头跟老师薛安桢说起了话,林知言不由松了口气。

&ep;&ep;一路风尘仆仆,回到家,林知言就迫不及待的梳洗了一番。

&ep;&ep;等从浴室里出来,快要搓下二两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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