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在位于江城郊外的化工厂内,在吴州挂断电话后,并未就此平静。

&ep;&ep;苏如雪早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ep;&ep;吴州居高临下,猖狂的脸色,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ep;&ep;在他看来,也许再过两三个小时,韩辰慌忙而至,他就能够把其人头拿下,报之前的一耻之仇。

&ep;&ep;他出身富贵,仗着吴家家主对他母亲的宠爱,从小可谓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久而久之,不可一世,居功自傲的心态是少不了的。

&ep;&ep;权力地位,财富女人,可谓要什么有什么。

&ep;&ep;那个时候,吴州可谓是从来没有尝到过失败和屈辱的滋味。

&ep;&ep;直到上次的江城之行,遇到了韩辰。

&ep;&ep;偷梁换柱的计划没有成功,百年人参的那件事,成为吴州心中挥之不去,想之即痛的一根刺。

&ep;&ep;被韩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一顿毒打,更是让他自我感觉丢人到了极致。

&ep;&ep;在这种强烈心理反差的作用下,自从回到吴家,吴州就恨不得要把当初坏他事的韩辰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滔天恨意更是越发浓烈。

&ep;&ep;终于,他等到了眼前这个机会。

&ep;&ep;一个小时,他曾经派人再去前往王府给韩辰送信儿,在吴州看来,韩辰必定会随着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被诱入陷阱,最后死亡的下场是无可避免的。

&ep;&ep;再加上半个小时前,他与吴天雄通话时,言语中表露出来的那份绝对自信。

&ep;&ep;如今的吴州,早已沉寂在自我的幻想中,睡意全无,彻夜兴奋。

&ep;&ep;在兴奋中逐渐等待着时光的流逝。

&ep;&ep;只要办好了这件事,他不仅能够报之前的羞辱之仇,而且还可以获得一等子爵府贺天洪的友谊,红杉商会在东海三省的主动性将会大大提升。

&ep;&ep;届时,他荣归故里,回到吴家,更是可以以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态获得他父亲的重新器重,再次掌控家族商会大权,乃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p;&ep;在此期间,他已经无数次幻想出自己君临吴家,受万人前呼后拥的兴奋场景。

&ep;&ep;彼时,放在桌子上的一通电话,把吴州从极度的兴奋中拉回现实。

&ep;&ep;这已经是贺天洪不知道第几次打来的电话了。

&ep;&ep;韩辰不死,他心难安。

&ep;&ep;即便,有吴州之前一连数次信誓旦旦的保证。

&ep;&ep;可贺天洪知道,他们的计划,如今已经进行到了最终阶段,半点岔子都不能出。

&ep;&ep;每隔十分钟就打了一通电话。

&ep;&ep;他希望在电话里,能够最终听到韩辰跪地求饶,被生生割头,放干全身血液,筋脉尽断的凄惨叫声。

&ep;&ep;“贤侄,你不是说你派人去给他送信了,这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该不会不来了吧?”贺天洪在电话里疑惑道:“在今天的太阳升起之前,究竟能不能做掉他了!”

&ep;&ep;“我相信他不会不来!”

&ep;&ep;闻言,吴州喵了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如雪,回答得很确定:“他爱那个女人,把她视为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人。现在苏如雪在我们手上,那韩辰如芒刺在背,被卡着喉咙,不怕他不来!”

&ep;&ep;“那就好。”

&ep;&ep;贺天洪放下心来,杀意凛然:“我们的合作很顺利,你我心愿即将达成。不瞒你说,我真的很想亲眼看到那个韩辰跪地求饶的样子啊。”

&ep;&ep;“贺叔,其实你不必如此。之前我刚刚和我爸通过电话,他队我们的计划也是极力拍手叫好。”吴州笑道:“这件事情有小侄我出马就够了。要不然,等抓到他,先把他废掉,折磨个半死,然后再把他人给带到你们爵府,让你随便出气?”

&ep;&ep;“不用了。”

&ep;&ep;想了想,贺天洪最终拒绝了他的好意:“未免夜长梦多,你直接杀了他就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他的首级交给我。”

&ep;&ep;贺天洪知道,这一次,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p;&ep;对付韩辰,必须要一击毙命,绝对不能有任何偏差。

&ep;&ep;他为了给儿子报仇,为了保住他们爵府的万代荣光,杀掉韩辰是必然。

&ep;&ep;虽然吴州之前信誓旦旦给他保证,说自己所找到的烈焰组织的境外杀手,绝对可以不留痕迹把韩辰杀之而后快。

&ep;&ep;可为官多年,贺天洪又怎能没有一点自己的防备?

&ep;&ep;这种事情,他只在暗中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不宜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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