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城警检司。

&ep;&ep;一间审讯室内。

&ep;&ep;冰冷的墙面,昏暗的灯光,沉重的铁门,严肃的氛围。

&ep;&ep;是这里的标配。

&ep;&ep;幽幽冰冷的老虎凳上,韩辰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他头顶的上方,是三盏悬浮着的白炽灯,齐齐亮着。

&ep;&ep;至此,他已经坐在这里将近半个小时。

&ep;&ep;脑子里面回想起半个小时前,当他打道回府在路上走了没多久的那一幕,不禁有点无奈。

&ep;&ep;此刻,在他被隔离的对面,同样坐着两道人影。

&ep;&ep;除了左边那名负责记录审讯笔记的专业人员,让韩辰为之瞩目的,是右边那名穿着警装制服,英姿飒爽,面容姣好,已经在这里整整盯了他半个小时的杨梦妍了。

&ep;&ep;若问韩辰为何会出现在这?

&ep;&ep;那就要问问她了。

&ep;&ep;“我说,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带到了这里,该问的都问了,可以放人了吧。”

&ep;&ep;咣当!

&ep;&ep;回答韩辰的,是杨梦妍冰冷的眸光。

&ep;&ep;“你少废话!”

&ep;&ep;盯着韩辰,杨梦妍柳眉微微皱起,稍微用力拍了下冰冷的铁桌,声音低沉:““不要在这里巧言令色,据我们调查得知,数日前,华阳集团董事长李浲基死于非命。另外,在此之前,我们曾经还接到过一起将近四百余具尸体的离奇死亡案件,凶手的犯罪手法十分稀奇恐怖,根据调查,那些人生前正是受役于李家,这一桩桩一件件,据我们从这几天连夜的搜集调查中得出的结论,都应该和你脱不了干系。”

&ep;&ep;“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意味着什么!”

&ep;&ep;“有什么证据吗?”

&ep;&ep;韩辰面不改色。

&ep;&ep;“证据?”杨梦妍冷笑:“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叫韩辰,二十八岁,暂时出于无业游民状态,八年前曾离开,一月前刚回来江城,乃是数年前曾经一度叱咤江城,韩家的长子,你与李浲基所在的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案发之前,曾有监控拍到你进出华阳集团的证据,时间地点动机,都相吻合。除了你,这些事情难道还会是别人做的吗?”

&ep;&ep;“还是说,你现在还想抵赖?”

&ep;&ep;抵赖?

&ep;&ep;听到杨梦妍的话,韩辰想起当初那一晚在华阳集团内,他血洗李家之众的那一幕,嘴角不经意间渗出蔑视的笑容,淡然道:“在这半个小时内,你就此问题对我试探了无数次。既然你想知道,那好。”

&ep;&ep;“人,是我杀的。”

&ep;&ep;“至于理由,很简单。”

&ep;&ep;话落,韩辰看着她:“你之前说过的。”

&ep;&ep;“哦?你的意思就是承认那些人就是你杀的了?”

&ep;&ep;韩辰没有反驳,杨梦妍还是有些意外。

&ep;&ep;在李家血案被人得知的第一时间,她奉命调查这件天大的案子,经过几日奔波,顺藤摸瓜,查到韩辰身上。

&ep;&ep;把韩辰带到这里之前,她甚至在脑海中无数次演练出前者会为自己开罪的各种理由。

&ep;&ep;可当她再问,面前的韩辰想都没想,直接承认。

&ep;&ep;这一坦然举动,却是不按常理出牌。

&ep;&ep;“没想到你还挺爽快的。”

&ep;&ep;被韩辰的坦荡吸引,杨梦妍饶有兴致把目光继续盯在他身上。

&ep;&ep;韩辰无言,略显昏暗的环境中,他神情蓦然。

&ep;&ep;他向来不是墨迹之人。

&ep;&ep;男子汉大丈夫,是他做的,他自会承认,不是他做的,别人也休想强加在他头上。

&ep;&ep;“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我拿着这份俸禄,逮捕你是义无反顾。你已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ep;&ep;杨梦妍挺着胸脯,声音提高数分:“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ep;&ep;虽然之前他们让法医经过专业鉴定,现在又听到韩辰亲口所述,可杨梦妍对于那一日在停尸房内她看到的那一幕,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ep;&ep;一个人该有怎样的力量,到底施展了何等的手段,才能让四百余人同时精神崩溃,被活活吓死?

&ep;&ep;一个人到底该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会在犯下这么多起大案之后,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这儿?

&ep;&ep;“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ep;&ep;韩辰平静,言语间坦诚相待:“若真要说,他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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