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哪个女的咯咯笑道:“你们看那人像不像民工?穿的好土。”

&ep;&ep;有个男的搭腔:“何止像民工,我看着简直像要饭的。”

&ep;&ep;女的又笑道:“哈哈哈,看样子是要饭不成被保安赶了呗。”

&ep;&ep;唐序白就站在旁边,要是听不出来他们是在挤兑自己的话,这么些年也白活了。

&ep;&ep;他抬了抬眼皮,抬手拨了下眼前过长的留海,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银镯发出清脆的响声。

&ep;&ep;唐序白面无表情道:“各位,请嘴下留德。”

&ep;&ep;说话的均是俊男美女,他们并不在意唐序白的反驳,反而哈哈大笑。

&ep;&ep;坐在后排笑得十分张狂的男人说道:“哟,说你还不服气,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ep;&ep;唐序白神色如常,他嘴角微微勾起,视线扫过这人的脸庞,印堂发黑,唇裂舌躁,气息浮躁,近日必有血光之灾,就这样还敢口出狂言,不积口德,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ep;&ep;缓缓转过头直视年轻人戏谑的双眼,唐序白的眼神中无半点生气,被直视的年轻人心里开始发毛,想移开视线,但又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作祟,始终没移开。然而,刚才笑得最大声的他突然间就笑不出来了,只见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打脚底升起寒意,似乎有什么正使劲往下拽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如坠冰窟。他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喉咙发紧,别提说话,现在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仿佛有人掐着他的脖颈。

&ep;&ep;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ep;&ep;唐序白移开双眼,年轻人在十几秒内,额头布满汗水,四脚冰冷,全身发麻,他回到了人间,如获新生!

&ep;&ep;其余人等见状,不由拍打快要昏厥过去周华阳的脸。

&ep;&ep;年轻人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周华阳,你怎么了?跟人比大眼瞪小眼瞪到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你很丢脸哎。”

&ep;&ep;等周华阳回过神来,刚才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已不知所踪。

&ep;&ep;周华阳神色慌张道:“刚才那个人呢?”

&ep;&ep;坐在驾驶座上的唐珀说道:“走了,你没事吧?”

&ep;&ep;脸色灰白的周华阳摇头心头慌得紧,说道:“没,没事,可能有点中暑。”其实他觉得那人让人毛骨悚然,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被看得背脊发寒。

&ep;&ep;在周华阳调侃路人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唐珀并没有参与,他只是冷眼旁观,说道:“上我家喝点凉茶降降暑。”他连刚才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并不是太在意,他这些朋友就是这样。

&ep;&ep;心有余悸的周华阳搓搓自己手臂虚弱应道:“嗯嗯。”

&ep;&ep;两辆跑车一前一后驶入富丽豪园。

&ep;&ep;唐珀家是独栋别墅,前后各有庭院,占地面积大约两千平方米,前院假山流水都不缺,后院还建了个露天游泳池,夏天十分适合在这儿举行泳装派对。

&ep;&ep;唐珀带着朋友们进屋,他妈正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儿子还想跟他提一提刚才有人冒充他们家亲戚的事情,骂上两句,谁知唐珀是带着朋友回来的,立马改变脸色,笑盈盈和他朋友们问好。

&ep;&ep;六七个人上了三楼,那是唐珀的独立空间。

&ep;&ep;周华阳坐下来后,捧着一罐可乐,刚才的一切都归到中暑症状去,其他人则和女孩子们聊起娱乐八卦。

&ep;&ep;刘萦萦翘着细腿问他们:“周六晚上有杨琳琳的演唱会,谁去?”

&ep;&ep;冯玉梓问她:“你要去啊?”

&ep;&ep;刘萦萦点头:“对啊,我喜欢她的歌,我朋友说她现场唱得更空灵,我有票,你们去不去?”

&ep;&ep;林楠:“你们没看今天的热搜吗?杨琳琳昨晚摔伤了手臂,明天的演唱会还能上台?”

&ep;&ep;刘萦萦连忙打开手机搜索新闻,半晌后道:“官博发了公告,演唱会没有中止,会继续。”

&ep;&ep;在年轻人都关注着歌星演唱会时,从富丽豪园离开的唐序白接到他继兄的电话。

&ep;&ep;唐序白出生在西南小镇,他出生没多久后,他妈把他扔给外婆,然后改嫁到邻村的梁姓人家当了别人的后妈。乡下地方穷,忙于农活没有时间宅斗,他后爸人不错,虽然他扔给了外婆,但夫妇两人对他还是不错的,从小到大不缺吃穿,还供他上学,念到高三。

&ep;&ep;唐序白志不在学业,高考考得一塌糊涂,成绩一言难尽,后爸建议他外出打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毕竟他外婆几年前就不在了,他妈也随外婆而去,而他也成年了,继续留在家里也没意思,没田没地没遗产。主要是他后爸觉着他成天装神弄鬼在各家各户跳大神,有点丢脸,他好歹是村委主任,国家天天宣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