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中郑毅的品味不应该在这种层次。

&ep;&ep;“当时随手拿的,也没想太多,反正过年嘛……就当喜庆一下?”男人来到床边,拍了拍那柔软的绒被。

&ep;&ep;苏秀有被说服到,只是还不忘最后问一句:“这总不能是你买的吧?”

&ep;&ep;这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住,既然不是她苏秀买的,就只能是另一个。

&ep;&ep;本想嘲讽一下郑老总审美翻车,却看到男人一脸复杂地坐在床沿,大手抚了下那金线绣的牡丹:“是咱妈送过来的,记得当时应该送了八套。”

&ep;&ep;咱妈,指的是杨玉。

&ep;&ep;听郑毅这么一说,苏秀猛地想起,这是他们在椿城办婚礼时杨玉送来的喜被,按照椿城的习俗,这算是父母为她准备的嫁妆之一。

&ep;&ep;她完全忘记了……

&ep;&ep;毕竟,她从未把这当做是一场婚姻。

&ep;&ep;“嗯,这确实像是我妈才会有的品味。”

&ep;&ep;苏秀扯了个笑以图缓解这莫名升起的尴尬,正想着借口逃离现场,坐在那儿的男人突然道:“咱妈早上有来电话,叫我们中午过去吃饭。”

&ep;&ep;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立在那里的苏秀愈发局促不安。

&ep;&ep;他知道她昨晚不在父母家过的夜,却还故意问出那样的话,听她撒谎却又不揭穿。

&ep;&ep;是觉得看她变小丑很有趣?

&ep;&ep;苏秀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意识到自己不该被他引导情绪,又深吸了口气,再度扯起漫天笑容:“郑老总这是被小情人赶走,就来开我的玩笑?”

&ep;&ep;婚后这几年,每次除夕郑毅都是吃完年夜饭便走人,他们夫妻俩从未一起守岁到零点。

&ep;&ep;苏秀只当他有另外的情人要陪,她也便去外面找自己的乐子,直到初一白天,两人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回到娘家或婆家,拜年走亲。

&ep;&ep;最近这两叁年他更是明目张胆,初一也不去拜年了,直接以“公司有事要忙”为由不见了踪影,惹得两方父母好一顿数落与臭骂。

&ep;&ep;她本以为今年也会是这样……

&ep;&ep;苏秀走神之际,男人已不知何时从床边来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遮挡出一片阴影将她笼罩。

&ep;&ep;下意识告诉苏秀应该逃走,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男人一手逮住胳膊,一手挽住腰肢。

&ep;&ep;一个欠身,他便将她打横抱起,纤瘦的身子如猫儿一般轻松被他禁锢在怀。

&ep;&ep;一双长腿沉稳却又急促地朝床的方向迈了过去,知晓他是什么意图,苏秀挣扎地推了推他胸口:“郑毅,我不想!”

&ep;&ep;第二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嘴儿已被他垂首堵上,急切而又充满侵略性的吻在掠夺她的反抗意识,抛弃了他惯用的接吻技巧,只保留了最原始的占有欲望。

&ep;&ep;苏秀偏头想要躲避,却再度被他寻上,在被他抛上大床之前,她无意中瞧见床边垃圾桶里有不少撕碎的红色纸片。

&ep;&ep;根本来不及去思考那些是什么,苏秀一心只有抗拒,许久不曾见到郑毅这般蛮横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ep;&ep;他压了过来,钳住她的双手,反复嗅闻亲吻她的脖颈,如搜寻证物的猎犬,在确认她身上的可疑痕迹。

&ep;&ep;事已至此,苏秀放弃了挣扎,单是论力气她就比不过郑毅,更何况这厮还在军队里学过擒拿和压制。

&ep;&ep;她那细胳膊细腿儿根本不抵事,与其浪费体力,不如留着想法子事后刁难他。

&ep;&ep;“戴套!”

&ep;&ep;她怒斥一声,近乎嘶哑,身上的男人霎时似被点了穴道,瞬间停下了进犯的举动。

&ep;&ep;郑毅呼了口气,覆于她之上,双手松开束缚,转而揽住她的腰肢,随即将头埋进她的脖颈。

&ep;&ep;他今天的种种表现过于反常,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总不得是在自己小情人那里受了气,来她这里找平衡吧?!

&ep;&ep;苏秀抬脚就往他腿上踹:“不做就起开!”

&ep;&ep;郑毅没有撒手,脑袋埋得更深,深呼了口浊气:“你还记得我姓甚名谁?”

&ep;&ep;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质问,也不知是在豪横什么,明明是他突然发疯好吧?

&ep;&ep;“郑毅,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用了别的名字,可别来找我认领!”

&ep;&ep;话语刚落,垂首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崩紧了面部线条,犀利的凤眸里浸着红血丝。

&ep;&ep;苏秀被他一瞬不瞬的视线给怔住,空气如死了一般寂静,好半晌才听到他复又开口:“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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