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血线随着秋白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那血线有着自己生命似的。

&ep;&ep;找了许久,终于在秋白的胸口处,发现了血线的根部。仿佛是将秋白的身体当作了自己生长的土壤,那血线寄生在秋白身上,正不断地从他身上汲取着什么。

&ep;&ep;然而看秋白的神色,被这血线缠上,想来并不是多好的感受。

&ep;&ep;这血线不宜久留。步惊川皱眉想着,但是却不知该做什么,迟迟动不了手。

&ep;&ep;他对这血线不了解,生怕随意出手,会伤了秋白,更怕擅自出手会激怒那血线,对秋白作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来。

&ep;&ep;步惊川这时才开始仔细想着:这血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ep;&ep;看这玩意的模样,不用想也知晓,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起方才那二人谈话时提及的血孽……这便是血孽么?

&ep;&ep;可为何秋白以及他的躯壳会惹上这种东西?步惊川不得而知,然而更多的则是忧心。

&ep;&ep;他不知道这血孽会给秋白带来什么,因此才迟迟不敢动手。然而他也清楚,这般拖延下去,对秋白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ep;&ep;他看着秋白身上的血孽,陷入了沉思。

&ep;&ep;他自己对秋白了解有限,秋白熟识的人,他也只知道那五位域主,那五位域主之中,唯有陵光与他相处得最多,其他的——青龙孟章只是例行公事地替他疗伤,白虎监兵更是连说话都欠奉,况且,监兵似乎从未与他说过几句好话。

&ep;&ep;步惊川猛地皱起眉头,他忽然想起,在见到那小白虎时,那人便已经提到过“血孽”二字。然而他当时不甚在意,也未留意那人的意思。

&ep;&ep;步惊川有些头疼。即便他知晓了眼前的这些血线这是血孽,他又有什么办法?

&ep;&ep;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秋白在此处受苦?

&ep;&ep;他暗自握紧了拳头。

&ep;&ep;他自知无用,每一回,都只能指望着秋白解决,然而,他再痛恨这般的自己,也无济于事。

&ep;&ep;他天资平平,纵使身负灵脉,却也不得轻易倚仗,还需慢慢修炼。

&ep;&ep;平日里,他便时常羡慕秋白,护住他对秋白来说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当二人情况调转,他却无能为力。

&ep;&ep;如今,秋白自身难保,更加护不住他。

&ep;&ep;他不该再等着秋白做些什么。

&ep;&ep;与秋白相遇相知乃至相恋,四年来,他也该为秋白做些什么了。

&ep;&ep;第164章翰墨之境·一二

&ep;&ep;步惊川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又将神识沉入丹田,驱动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

&ep;&ep;他本便处于心动期,随时能够结丹,因此灵力凝实,丹田之中隐有华光。他此刻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去是呢还能的灵力都从丹田之中抽出,逼入全身经脉之中。

&ep;&ep;他清楚记得,他身体深处正有着一股不为人知、甚至不受他自己所控的力量。步维行曾经同他说过,那是因为他体内天赋灵脉,只是怕他年岁尚小,无法掌握这股力量,因此才设下封印,将他体内的灵脉封存

&ep;&ep;若是想打开……

&ep;&ep;步维行当时只说,等到他自己想打开的那天,便自然而然能够打开了——这股力量,想来也该是受他控制的。

&ep;&ep;眼下秋白陷于危难之际,他自然不能拖延。先前秋白与陵光都能够寻到他身上的灵脉,想来这灵脉藏得不深。

&ep;&ep;然而当时步惊川却来不及问步维行,他自己身体为何有灵脉,也不记得问秋白,为何陵光与秋白他们,能够轻易找到他身上的灵脉。这分明是他的身体,他却发现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才是最少的。

&ep;&ep;灵脉,分明是那天地之中灵气汇聚之处,流淌在天地山川之下,作地壳之血脉。灵脉一物,乃是天造地设,绝非凡胎肉体所能承受,他在此前,从未听说过有过体内生出灵脉的先例。

&ep;&ep;人的身体无法承受如此磅礴的天地之力,更无法让灵脉蕴于体内,灵力为己用。

&ep;&ep;倘若体蕴灵脉一法能轻易施行,那么世间如此多实力高深的大能,若是知晓这个方法,恐怕早早将世间灵脉纳为己用了,哪还轮得到他。

&ep;&ep;如今既然无人常识将灵脉蕴入体内,恐怕原因有二:一是无人知晓,二是尝试的人终走绝路。

&ep;&ep;然而世间大能无数,他们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而无所不用其极,这般方法,恐怕早有人尝试过。至今也无人听到此法风声,想来多半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ep;&ep;那可是他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

&ep;&ep;步惊川自己清楚,他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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