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充裕,易云飞并没有急着赶路,一路欣赏如画美景,缓步朝着易云飞前行。

&ep;&ep;“山中几春秋,风霜染衣袖。

&ep;&ep;忽有远客至,匆匆少年游。

&ep;&ep;红尘不似雪,深天有残月。

&ep;&ep;方觉衣薄凉,又笑我痴狂。”

&ep;&ep;曾经的岁月,都已经远去,易云飞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也只能偶尔哼唱几首和这个世界的曲调完全不同的歌曲,当作怀念,或者是铭记。

&ep;&ep;他的相貌被几乎整个犍为郡以及周围强大的势力的人印在脑海,此刻顺着大路而行,时常有人在他身旁驻足。有人冷眼相望,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满脸炙热的。

&ep;&ep;他对这些目光不以为意,偶尔碰到崇拜的善意目光,他也只是轻轻的点头微笑。如今的他,已经无惧,南广城相对于益州来说,只是一个小江湖,可是其道理在哪里都是相通的。

&ep;&ep;各方势力相互窥视,等待对手虚弱的机会。抢夺宝藏机缘,本身是为了强大,可是如果需要付出性命,甚至是破宗灭门的代价,谁都不会傻乎乎的去做。易云飞已经借机挑破其中厉害关系,他并不担心有人出手。

&ep;&ep;可是,易云飞终究还是无法完全理解人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聪明人,总有人会被情绪主导意志,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ep;&ep;本来还算人影密集的宽阔大路上,行人渐渐开始变的行色匆匆,迎面朝着易云飞而来的行人,看到他之后面容开始变的古怪,有几人短暂的驻足,欲言又止。

&ep;&ep;易云飞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神念猛然散开,满脸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不是被吓的,而是诧异,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ep;&ep;就在这大路前方十里的地方,大路正中的位置,正站着四个身穿青云宗道服的老者,衣领和袖口明亮的金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几人闭目而立,若隐若现的通玄八层气息让过路的行人一个个远远的绕道避开。

&ep;&ep;“易云飞小儿,速来受死!”如同炸雷般的声音猛然响起,距离几人不远的行人有不少人直接被震晕了过去,还有人耳中出血,拼命奔逃。声音远远传来,清晰的传入易云飞耳中。

&ep;&ep;“五级的宗门啊,怎么会出这种弱智?老子的易云宗要是出现这样的傻逼,还不如自己把他们掐死算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易云飞为不知道姓名的青云宗宗主感到一阵阵的悲哀。

&ep;&ep;“这不是青云宗的四个长老吗?况询山、宋询道、朱询守、王询意,四个通玄八层的长老啊,这下易云飞那小子真要倒霉了!”有人认出了这四个人,讶异的说道。

&ep;&ep;“这况询山在打自己的脸吧,昨晚那么高调,还说什么不掺合易云飞的事情,一副远远避开的样子。才过了一夜,就明张目胆的朝易云飞出手了!”有人不屑的冷笑。

&ep;&ep;“嘿嘿,那易云飞还真是将事情看的透彻,他那一席话,还真是救了不少人的命啊!若是昨晚真有人对易云飞出手,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青云宗这几个人只怕真要送上那个什么地狱的门票了!”有人忍不住寒战,青云宗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远,一直关注着易云飞的情况。

&ep;&ep;“看来,只有用强大的实力震慑,才能让这些狗爪子收回去!”易云飞轻轻摇头,决定不再留手。

&ep;&ep;十里的距离,其实易云飞只需要片刻时间就能够走到,不过他故意放缓了脚步,走走停停,甚至在路边架起篝火,烧烤了一顿美餐,慢条斯理的吃完才继续赶路。

&ep;&ep;烈日当头,青云宗四个长老站在马路中间,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威风凛凛,让人不敢直视。只是此刻看起来却是像四根傻乎乎的木桩子,远处看着这里的众人,目光都有些古怪,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ep;&ep;四人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无比的傲气,头昂的都已经鼻孔朝天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的面色已经变的一片铁青。他们本以为以他们的身份和修为,足够震慑易云飞,像以前所有收服的弱小势力一样,飞快的前来低头服输。

&ep;&ep;可是哪里想到,易云飞居然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完全无视,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横在路中间的几个人,进退两难,自己把台子架的太高,下不去了,只能这个傻乎乎的站在路中,等着易云飞前来。

&ep;&ep;十里的路程,易云飞走了两个小时走完,这比根本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都还慢了几分。

&ep;&ep;看着易云飞满面红光,打着饱嗝朝着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几人感觉一股气流在肺里乱窜,胸口有些隐隐涨疼,他们已经快要气炸了。

&ep;&ep;易云飞终于走到几人身前十几米的位置,淡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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