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是季大少也醒了,那就热闹了。”有人道。

&ep;&ep;季氏这两年因为季郁呈成了植物人,产业其实缩水了许多,现在之所以还能盘踞江城第一,无非是因为根基深罢了。

&ep;&ep;若是季郁呈还醒着,以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快得惊人的速度,肯定早就将手伸到了生命科技这一块儿。

&ep;&ep;那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ep;&ep;提到季郁呈,又有人提到宁绥。

&ep;&ep;“笑死,宁家想借冲喜一事攀上季家绝没可能,就等着看季郁呈和宁绥离婚呢。不知道到时候财产分割会不会到打官司的程度。”

&ep;&ep;……

&ep;&ep;宁远溟此时也站在人群不远处,见安政霖那群公子哥聚在那里说话,他并没心思过去,而是在人群中四处找寻那个人的身影。

&ep;&ep;这场宴会看身份,像季家安家屈家那样的家族,当然随便谁都能够拿到请柬,但像其他普通的豪门,也只有掌权人收到了邀请。

&ep;&ep;宁琛出发前,他千方百计求着宁琛带他来。

&ep;&ep;宁琛被宁母弄得鸡飞狗跳,心情正烦躁,哪里愿意多带一个麻烦?

&ep;&ep;还是他和盘托出事实真相,说他认识方,宁琛才松了口,虽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找关系又加了一个名额。

&ep;&ep;他本来以为慈善宴会也就一百多号人物,怎么着也能从人群中辨认出谁是方总。

&ep;&ep;然而他拿着高脚杯四处走了一圈,根本没发现和方沾边的背影,别说没几个戴金丝框眼镜斯文儒雅的人了,就连戴眼镜的都不多。

&ep;&ep;唯一一个和他想象中沾点边的是安政齐,可安政齐那人……宁远溟皱了皱眉。

&ep;&ep;难道还没到吗?

&ep;&ep;压轴的人总是比较晚出场的。

&ep;&ep;想到这里,宁远溟又有点替那个人得意起来。

&ep;&ep;宁琛没管宁远溟,这样的场合,再好结交重要人士不过。

&ep;&ep;他一眼看见林满在不远处角落里坐着,身边还有个低头摆弄手机气质贵胄的年轻人,他赶紧倒了两杯红酒走过去。

&ep;&ep;“林总,几天不见,别来无恙。”

&ep;&ep;走到林满身边,他忽然发现林满身边的年轻人居然是宁绥,登时愣了一下。

&ep;&ep;宁绥很少穿西装,不,不是很少,是几乎没见他没穿过,即便是上次结婚的宴会上,也只穿了件白衬衣。

&ep;&ep;此时宁绥穿上一套黑色的裁剪精致的西装,外面披着件藏蓝黑色的大衣,名表,名胸针,头发往上梳,用发胶固定住,露出白皙俊美的额头。

&ep;&ep;他神情不似平时那般温和淡然,而是带上了几分外放的锐利气息。

&ep;&ep;宁琛一走过去竟然感觉宁绥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难以接近。

&ep;&ep;“宁绥?”宁琛有些震惊:“你怎么也来了?是代表季家来的?”

&ep;&ep;宁绥拿着手机,缄默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冷不热的。

&ep;&ep;001在他脑子里打趣道:“阿绥,果然还是季郁呈比较卓越,有钱让你赚,我刚才扫了宴会上的这一群人,没一个能打的,你还不如自己贴自己。”

&ep;&ep;宁绥和001闲聊:“自己贴自己有用吗?”

&ep;&ep;001:“那倒……没用。”

&ep;&ep;宁琛没被搭理,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ep;&ep;要是往日,他早就发作了,但听了季郁呈在病房前的那些话,现在的宁绥今非昔比,他并不敢多指责什么。

&ep;&ep;林满身边杵了这么个大活人,心里也觉得烦得很,可生意人表面功夫又得做到位,于是只好起身和他打招呼:“宁总。”

&ep;&ep;宁琛问:“您和我家小绥是朋友?”

&ep;&ep;他之前的调查只进行到了宁绥花钱买画的那一步,倒是没查到季云和季逸那么多。

&ep;&ep;“是朋友,”林满看了眼宁绥,思索了下,又道,“也可以说他是我的恩人。”

&ep;&ep;宁琛:“……”

&ep;&ep;林满说这话的时候宁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仍低头玩手机。

&ep;&ep;似乎对他这么说习以为常。

&ep;&ep;宁琛心中震惊,有些拿捏不住林满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恩人?

&ep;&ep;宁绥什么时候又成了林满的恩人了?

&ep;&ep;可眼下慈善晚会马上要开始,尽管满腹疑惑,他也不便追问。

&ep;&ep;不远处不少人因为这边的动静朝这边看了过来。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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