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午大课间休息。

&ep;&ep;周逆被梁泽辰和文成武拉去打篮球,尽情在操场上挥洒汗水,跟文科16班的体育生们组队在玩,周边围了一圈的男生女生。

&ep;&ep;本是一场临时拼凑起来的比赛,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年少气盛,高个窄腰长腿,一眼望上去全是俊脸帅哥。

&ep;&ep;体育生们长年累月在室外奔跑练习体力,男女都晒成了小麦色,周逆在这堆少年里白到发光,夺人眼球。

&ep;&ep;梁泽辰跟周逆算是相处比较久的了,也没想到他耐力这么强。

&ep;&ep;胡子萧手下的体育生那说是牲口都不为过。

&ep;&ep;跑的贼快、动作贼猛、力气贼大,男女都不是善茬,能打且很凶。

&ep;&ep;多数的体育生都在外参加比赛,拿到的证书都有一箩筐了,近期是比赛少一些了,回来学校补文化课,闲暇时间还会被胡子萧拉出来训练。

&ep;&ep;学习忙碌,空闲时间必定用来消遣,周逆几人刚开始也就是随便玩玩的,谁知道正好碰上体育生的训练,胡子萧便让他们各自组队来场比赛。

&ep;&ep;在周逆正打的带劲的时候,梁泽辰这个软柿子已经受不住了,热汗贴满额头,粘腻汹涌的热量成倍往外面挤。

&ep;&ep;他腿一软没站稳,弯了下,旁边人抢球撞了他。

&ep;&ep;只听轻咔一声,梁泽辰脚崴快成了30度,扑通一声斜倒了地。

&ep;&ep;咚的一声,最后一球入了筐,两队打了个平手。

&ep;&ep;哨声响,比赛停止,连带着教学楼的上课铃响动,刺激着每位学生的耳膜,该上课了!

&ep;&ep;使出全力,胳膊疼的周逆和崴了脚的梁泽辰成了难兄难弟,一个能走胳膊抬不起来,一个起不来。

&ep;&ep;文成武叉着厚粗的腰杆,怒骂:“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ep;&ep;“看看你们这熊样子,你们能跟他们比吗?跟那一群牲口,打打就算了,娱乐一下,你们懂娱乐一下是啥意思不?”

&ep;&ep;“啧啧......”

&ep;&ep;嘴上是嫌弃不已,还算是有良心没抛下这两人,一个搭一个他的肩膀,三人歪歪扭扭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ep;&ep;撞到梁泽辰的男生还不太好意思,硬生生挤断他们和谐的三人小队,搀着梁泽辰走。

&ep;&ep;周逆胳膊剧痛,抬起来都费劲,明明刚才打球还不这么疼,一下场全身跟碎了骨一般,疼的要命。

&ep;&ep;额前的黑色发带已经能滴水了,他歪着头喘着气,阒深黑眸半眯着,眉棱间突起一层戾气。

&ep;&ep;他不喜欢自己太无能的感觉。

&ep;&ep;争强好胜他也有,一直都挺重,玩竞技运动,只有输和赢,平手算什么,这口气咽的难。

&ep;&ep;胡子萧上下瞧着周逆的背影,雄健的肌肉线条隐没在汗透的白色短袖下,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一个练家子,当体育生的话很不赖,就是胳膊有点问题,使不上劲?

&ep;&ep;可惜了。

&ep;&ep;四人到了医务室,梁泽辰窝在床上哼哼唧唧,被崴的脚严重,伤筋动骨,医务室的男医生开了药和药酒让他每天吃和擦,他不住校,至少半个月都不能来学校。

&ep;&ep;周逆的胳膊受过重伤,曾经有血迹斑斑狰狞蜈蚣的缝合伤口,那让他恶心的想吐。

&ep;&ep;此时难以动弹分毫,挫败窒息的压抑感直击心脏口,他又成了一个废物。

&ep;&ep;躺在床上,他任由男医生解了他的护腕,替他按摩臂膀,护腕下的黑色发绳暴露。

&ep;&ep;梁泽辰眼尖瞧见了,“哎!我可看见了!你藏着女朋友是不是?”

&ep;&ep;周逆回神,看着天花板嗯了声。

&ep;&ep;文成武压根不知道这回事情,魁梧的壮汉蹲在他床边,八卦道:“你女朋友谁啊?”

&ep;&ep;周逆还没说呢,梁泽辰的贱声就出来了,“还能是谁啊,你觉得是谁?”

&ep;&ep;“我哪里知道啊,你们两人有事都不跟我说。”

&ep;&ep;“那件事情没有跟你说?你想知道什么,哥哥都告诉你。”

&ep;&ep;“去你的,你闭嘴吧!”

&ep;&ep;文成武最受不了梁泽辰的贱样,这人贱兮兮的,消息还知道的不少。

&ep;&ep;几人插科打诨,玩玩笑笑,从激烈的讨论谁打球技术好到臭骂胡子萧的馊主意,不然他们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ep;&ep;课当然没去上,跟大嘴老谢请了假,文成武打算送两人回家,梁泽辰一脸享受样,就等着文成武送呢。

&ep;&ep;周逆不让他送,说有人会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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