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亮骚动

&ep;&ep;文/望舒

&ep;&ep;第七十九章:岁月静好

&ep;&ep;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

&ep;&ep;沉凛从后面抱住她,脸抵住她的肩,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在上面,安心又温暖。

&ep;&ep;清晨六点半,徐意安照常醒来,身后的男人还在睡,她微动身子准备起身,就听见沉凛惺忪的声音,又将她拖回来抱着,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边吻她的颈侧边说,“再睡会儿?”

&ep;&ep;徐意安拍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在家可以睡懒觉,在这里我不好意思呐。”

&ep;&ep;沉凛叹了口气,理解她的想法,半响后,才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起来,自己先穿好衣服,才让她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带着她去小院里洗漱。

&ep;&ep;“是时候该给老房子装空调了。”

&ep;&ep;他站在她身侧倒热水,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徐意安却听懂了,想起对面屋子里的沉智辛,唇角缓缓扬起。

&ep;&ep;用过早饭后,沉智辛叫住正准备起身,帮忙收拾餐具的徐意安,将一张老旧的存折翻出来递给她,她愣了愣,下意识回头去看沉凛,就见沉凛也有些意外地望着沉智辛。

&ep;&ep;“这是阿凛的父母那些年给他存的老婆本,只可惜那时候刚开始存了没多久,人就走了,所以也没有多少,小安你别嫌弃,拿着吧。”沉智辛释然地笑起来,长舒一口气。

&ep;&ep;“说来惭愧,大伯自己一穷二白,没什么能给你的,要是需要帮忙,都可以来找我。”沉智辛笑笑,将存折塞进徐意安的手里,望着她的眉眼,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凛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ep;&ep;徐意安侧头望了眼沉凛,微红着眼眶点点头,“谢谢大伯。”

&ep;&ep;腾的一下,身侧的人站起来,木质的椅子在瓷砖上哗啦一声,等她回过头时,就看见沉凛端着碗碟,已经大步离开,只有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ep;&ep;沉智辛苦笑着摇摇头,“你别介意,阿凛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ep;&ep;至于意外什么,不用他说,徐意安也能猜到。

&ep;&ep;当年那样的情况下,沉智辛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沉凛父母留下的这笔钱,即使被追债,被施暴,他也没有动。

&ep;&ep;至于原因,她猜不准,或许是对已故亡者的愧疚,亦或是对沉凛本能的疼爱,她不得而知。

&ep;&ep;人本就是一个矛盾纠葛的结合体,很少有人能看得清,摸得透。

&ep;&ep;穷凶极恶的人或许也有过纯洁干净的一瞬,大慈大悲的人或许也有过那不经意的恶念。

&ep;&ep;谁能说得清,一个人的好坏呢。

&ep;&ep;看沉凛的反应,显然是他以为,家里的钱早都被挥霍一空,毕竟当年,连老房子和院子都被拿出去抵了债,他自然对这个存折不抱任何希望。

&ep;&ep;回去的飞机是下午一点的,所以饭后沉凛就要带徐意安去父母的墓地一趟。

&ep;&ep;直到陪着沉凛去墓地的路上,徐意安才尝试着缓缓开口,“大伯慢慢老了,我们逢年过节,就回来看看他吧,毕竟你不在,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好不好?”

&ep;&ep;闻言沉凛僵了一瞬,低头看见手里的黄菊和汤圆,最终沉闷地应下来,徐意安牵着他的手,在一旁默默地笑了。

&ep;&ep;沉凛地父母就葬在县城的墓区里,每年他都会来两次,忌日一次,年关一次,所以小小的灰色石阶前还算干净,他拂开那层薄薄的尘土,将东西摆好。

&ep;&ep;沉凛久久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没说话,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沉默的陪伴就已经很好。

&ep;&ep;倒是一旁的徐意安断断续续说了不少,最后她指尖擦过不经意间散落的花瓣,轻声说,“叔叔阿姨,以后的日子,我会陪在他身边,你们放心。”

&ep;&ep;于是在临走前,沉凛抱了她好久好久,直至她颈窝微湿。

&ep;&ep;飞机准时起飞落地,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徐意安就打电话,给梁秋华说了全程,那头听完,又是连说了几个好,还絮絮叨叨地心疼了好一会儿沉凛,最后电话被陈勇军抢走,才算完。

&ep;&ep;徐意安笑着挂了电话,转身正好瞧见沉凛开门回家,那会儿把她送到家,家里菜不多了,徐意安就打发他出去买菜。

&ep;&ep;这会儿他手上除了一些菜,还拎着一个小小的箱子,她走过去接住箱子和菜,边看他换鞋边问,“这是什么?”

&ep;&ep;话音刚落,徐意安便感觉到拿小箱子里有东西在动,她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沉凛,“这是……活物?”

&ep;&ep;沉凛随手扔了钥匙,摸摸她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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