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清晨,沉枝是从床上醒来的。

&ep;&ep;细碎的微光从落地窗投落进来,纯白色的窗帘开出一道缝隙,光线侵入,不偏不倚照在她的脸上。

&ep;&ep;沉枝皱了皱眉,抬起右手略微遮挡,试探着睁开双眼。

&ep;&ep;等到双眼清晰的睁开之后,她视线微转看向了四周。

&ep;&ep;陌生的黑白交错风格的房间,家居装饰、吊灯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系。

&ep;&ep;四处干净的一层不染,透出近乎麻木的冰冷,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ep;&ep;这时,她正要下床,薄止珩直接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ep;&ep;沉枝抬眸看向他,男人西装笔挺,五官英俊而冷硬。

&ep;&ep;他深邃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看着自己,目光冷冽的直叫人望而生畏。

&ep;&ep;“醒了?”

&ep;&ep;沉枝小脸白了下,她身子朝后坐了坐,有些胆怯的眸子看着他,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ep;&ep;薄止珩走近她,男人薄唇弯成了一道弧线。

&ep;&ep;他坐到她身边,身子前倾,神态慵懒,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她的恐惧。

&ep;&ep;“你这是怕我?怎么会怕我呢?”

&ep;&ep;沉枝攥着被子的五指微微收拢,她习惯性的轻咬下唇。

&ep;&ep;“谢谢你,救了我。”

&ep;&ep;薄止珩笑,“我除了救,还做了别的,你不记得了?”

&ep;&ep;忽然他抬起她的下颌,沉枝被迫松开咬着的唇瓣,她眸子抬起来,霎时同一双冷漠凌厉的目光相对视上。

&ep;&ep;“还做了什么?”

&ep;&ep;沉枝问。

&ep;&ep;她故作镇定,面上茫然无措的同他对视,眼底坦然自若。

&ep;&ep;话音落,薄止珩的黑眸挑起寡淡的笑意。

&ep;&ep;下一刻,他的指尖离开了她尖俏的下巴,转而抚上了她微红的娇唇。

&ep;&ep;抚了两下之后,他垂眸,突然从床头柜处拿起了瓶水,拧开瓶盖,对上她的嘴唇,漫不经意说了句。

&ep;&ep;“嘴挺干的,先喝点水。”

&ep;&ep;这话里透着的含义,沉枝又怎会听不懂。

&ep;&ep;不过她还是接过了那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ep;&ep;薄止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磁沉的声音开口道。

&ep;&ep;“喝慢点,别又像昨天一样咳着了。”

&ep;&ep;话传入沉枝耳朵里,她背脊蓦地僵硬。

&ep;&ep;几秒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ep;&ep;“什么意思?”

&ep;&ep;男人看着她装,没揭穿,他扬了扬眉,“不重要。”

&ep;&ep;沉枝微微颔首,继续喝着手上的水。

&ep;&ep;她嘴角轻抿着瓶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瞬间陷入尴尬。

&ep;&ep;薄止珩直手撑着身子倏地凑近她,问了句。

&ep;&ep;“你说谢谢我,那你想怎么谢我?”

&ep;&ep;“....不知道。”

&ep;&ep;沉枝摇头。

&ep;&ep;看着男人不答话,她抿了下唇,问。

&ep;&ep;“你想要什么?”

&ep;&ep;薄止珩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ep;&ep;“等以后想到了,告诉你。”

&ep;&ep;薄止珩说完,便起身离开。

&ep;&ep;沉枝连忙跟着起身,她追上他,直接拉住了男人的衣服。

&ep;&ep;“等等,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ep;&ep;薄止珩回首,看着女人小巧的手紧攥着他西装,他轻轻蹙眉。

&ep;&ep;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抬起了眼皮。

&ep;&ep;薄唇淡声吐出叁个字,“薄止珩。”

&ep;&ep;沉枝没有意外。

&ep;&ep;但她脸上却表现了意外。

&ep;&ep;这个几乎可以在连城只手遮天的男人,刚回国不久的人中龙凤,她又岂会不认识?

&ep;&ep;有人是这么描述他的,这男人,不仅有钱还有脑子,他本质上虽是个商人,可他那些履历却不简单。

&ep;&ep;沉枝曾听说那些连城政界的人,都是这么嗤他。

&ep;&ep;“你以为薄止珩那么多钱是大风刮来的,不聪明能挣那么多钱?”

&ep;&ep;他们都说这个男人,聪明狡猾的要命。

&ep;&ep;有着巨额财富积累的一个人,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一定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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