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那时并不会隐藏情绪,更做不到裴郁卿那般,决然之意风雨不摇。

&ep;&ep;裙袂轻扬,与他衣袖缱绻而过。

&ep;&ep;这是他此生,离她最近。

&ep;&ep;.........

&ep;&ep;“裴郁卿......裴郁卿?”

&ep;&ep;耳畔似远似近的声音,将他从梦魇彻底拽了出来。

&ep;&ep;裴郁卿蓦然睁眼,眼前光明亮丽,一时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ep;&ep;他手撑着桌子轻抵额角,坐在这儿本来只想阖目养身,不想却睡着了。

&ep;&ep;秦书见他醒了,依旧失神般地怔在原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你醒了吗?”

&ep;&ep;他心口涩然一片,方才的梦境分明深刻真实,醒来却只记得零碎空白。

&ep;&ep;裴郁卿按了按眉心,胸口有些闷。

&ep;&ep;“梦魇。”

&ep;&ep;“小憩也能梦魇?你真是操心的很。”秦书拍了拍他,“快起来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该回去了。”

&ep;&ep;她说着喝了口茶,停了停改口道,“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ep;&ep;他们带的东西并不多。

&ep;&ep;梦境......

&ep;&ep;裴郁卿拧眉苦想,其他的记不清,只记得了自己似乎很混蛋。

&ep;&ep;梦里是他和殿下。

&ep;&ep;怎会如此,那样真情实意的感受,在梦里都觉心疼。

&ep;&ep;他怎么会......

&ep;&ep;不可能,梦境大抵皆是相反的。

&ep;&ep;正因他和殿下关系太好了,所以才会做那样乱七八糟的梦。

&ep;&ep;裴郁卿肯定地默许了这个想法,抬眼定定地看向秦书。

&ep;&ep;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端着茶杯,细颈线条柔美流畅,肤色白皙,整个人拢着光晕,美不自知。

&ep;&ep;他现在,似乎能理解一些‘喜欢’的意义了。

&ep;&ep;特别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ep;&ep;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世上似乎没有比殿下还要好看的女子了。

&ep;&ep;殿下看他应当也是一样的。

&ep;&ep;裴大人对自己这副皮相,没多大在意。唯一一次觉得有用之地,便是女儿节有意无意地勾引殿下。

&ep;&ep;他能看出来,她是喜欢的。

&ep;&ep;便是没有其他的情义,对他这张脸,一定是喜欢的。

&ep;&ep;殿下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

&ep;&ep;那她以后会不会想要养面首?

&ep;&ep;裴郁卿思及此,觉得不太妥当。

&ep;&ep;十分不妥当。

&ep;&ep;“走了,又该——抄经礼佛了。”

&ep;&ep;秦书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朝他鞠了鞠躬。

&ep;&ep;裴郁卿回过神来失笑,起身过去,十分自然地牵她的手,“嗯,走罢。”

&ep;&ep;秦书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

&ep;&ep;就当和小狗握手了。

&ep;&ep;“小王爷是不是已经从琉瀛回来了?”

&ep;&ep;“嗯,回来了,正辅太子平琉瀛祸乱。”

&ep;&ep;秦书笑道,“论用人,还真是佩服陛下。”

&ep;&ep;她目光扫过路边含苞待放的一树梅花,忽然想起来,“再过不久就是温大人生辰,他虽不爱大操大办,但一些场面礼节应当还是要的。裴卿,回去准备准备,得将礼物备好。倒戈温大人说难不难,但绝不可操之过急。”

&ep;&ep;裴郁卿听了她一大段话,重点只在了温大人生辰。他偏头看向她,“殿下怎知温大人生辰是何时?”

&ep;&ep;她竟知道别的男人的生辰。

&ep;&ep;竟如此暧昧。

&ep;&ep;莫不是她当初不止调查了他一个人......

&ep;&ep;还是说把看上的男子都给查了一遍?

&ep;&ep;秦书若是知道他想这些,定要气的狠狠踩他一脚。她一辈子就他一个男人,亏也亏死了。

&ep;&ep;“......听说的。”

&ep;&ep;秦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ep;&ep;她随口敷衍,但很显然裴大人没那么好打发。

&ep;&ep;他目光凝锁深深,“那殿下可知微臣的生辰?”

&ep;&ep;秦书睨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南吕初二。”

&ep;&ep;裴郁卿扬眉,满意地收回目光。

&ep;&ep;“也是,殿下之前将微臣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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