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如此......如此神圣之地,他竟敢有非分之想!

&ep;&ep;秦书深呼吸了两下,水润的眸子直勾勾嗔视他,她手足无措地搅着衣袖,心跳有几欲过速而止之感。

&ep;&ep;裴郁卿不妨,被她猛然推开,右手撑在身后的地上才未跌倒。

&ep;&ep;方才只差那一息,谁能料到她会在那样关键的时刻回神。裴大人呼吸微重,他看着她娇颜媚眼,只觉心口微微抽疼。

&ep;&ep;他拧眉无力地撑着桌子,右手捂上心口。

&ep;&ep;这个动作秦书可太熟悉了,他中了寒毒之后,毒侵心脉绞痛而窒,严重时还咳血。

&ep;&ep;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扶他,“裴郁卿,你没事吧?”

&ep;&ep;秦书有些害怕,莫不是这中毒的时间也提前了?她牵过他的手搭了会儿脉,暗自放下心来。

&ep;&ep;没中毒捂什么心口,真是的......

&ep;&ep;裴郁卿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左手撑着眉心,胸口简直沉闷到郁结难舒。

&ep;&ep;她纵是回神,也大可偏头就是。他亦不会多做什么,哪里用得着如此,若非他知道自己是她夫君,真要怀疑自己许是无耻登徒子。

&ep;&ep;他看上去好像很难受,呼吸都困难。

&ep;&ep;秦书倾身低头仔细看他,忧心自己方才推伤他了,“裴卿,你怎么了?”

&ep;&ep;“......无碍。”裴郁卿压着嗓子叹道。

&ep;&ep;以后再想对她做什么,定要时时刻刻有所防备。

&ep;&ep;“我方才弄疼你了?”

&ep;&ep;她摸摸他的胸膛,自己一掌推的地方,“这儿?”

&ep;&ep;秦书好心地给他揉了揉,嘟囔着,“我也没用力啊......”

&ep;&ep;裴郁卿抓住她的手,沉沉舒了口气,看向她平静道,“无妨。”

&ep;&ep;秦书瞅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目光都有些心慌,她哦了一声,准备收回手。

&ep;&ep;谁知道被他握着手腕。

&ep;&ep;她用力拽了一下,力气不及他。

&ep;&ep;“你干什么,松手。”

&ep;&ep;秦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裴郁卿蹙了蹙眉,“拉一下手怎么了?”

&ep;&ep;他顾自换了左手牵着她的左手,右手提笔继续抄经。

&ep;&ep;裴郁卿若无其事地提醒她,“快抄,下午还要静心参拜。”

&ep;&ep;秦书拿起笔,一面挣扎着想抽回手。

&ep;&ep;她生气地瞪着他,“裴卿,本宫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ep;&ep;裴郁卿淡然地扫她一眼,毫不知错,懒洋洋道,“殿下,微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驸马。”

&ep;&ep;别说牵小手,纵是再做些什么,也是使得的。

&ep;&ep;秦书气的够呛,拼命挣扎,“你松开!”

&ep;&ep;“啧,别动。臣的经书若是抄毁了,殿下可得再陪着我抄一遍。”

&ep;&ep;裴郁卿不仅理直,气也壮,秦书没办法,只能小声文雅而不失体统地骂骂咧咧,然后拿起笔继续抄经。

&ep;&ep;原本巳时可以抄完的经书,东拉西扯抄到了未时。

&ep;&ep;去岄殿用膳的路上,裴郁卿也没松开她。

&ep;&ep;秦书拧了一路,他就是不松开。

&ep;&ep;他如今翅膀硬了,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ep;&ep;“好一个裴大人,真当本宫不敢动你?”

&ep;&ep;秦书一边想办法欲自己的手解救出来,一边训斥他,“你再不松开,回去就给我抄一百遍女戒!”

&ep;&ep;裴郁卿权衡了一下利弊,点头爽快地答应,“微臣遵命。”

&ep;&ep;“......”

&ep;&ep;他还真油盐不进。

&ep;&ep;秦书手上力气没他大,干脆张嘴咬他手腕。

&ep;&ep;裴郁卿停下步子,看着她咬。

&ep;&ep;秦书也没用真太大力气,只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小小的齿痕。都这样了还不松开,她只能作罢。

&ep;&ep;“殿下这是饿了?那赶紧去用午膳罢。”

&ep;&ep;他说着就加快步子拉着她走。

&ep;&ep;这个时间,还真是饿的不行了。

&ep;&ep;秦书也没力气挣扎,像条咸鱼似的被他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