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尊,您当真要将掌门之位留给二师兄吗?”俞怜在清微身边。

&ep;&ep;清微掌门年千岁,样貌却还是年轻的模样,只是那一头束起来的头发是雪白的。

&ep;&ep;“有何不妥?”

&ep;&ep;俞怜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三师兄常说二师兄性子做作,人假,徒儿也不知这话真假,但是三师兄并非无中生有之人,其中是否有误会?若是有,徒儿觉得,应该先查清楚再做决定比较好。”

&ep;&ep;清微不置可否,只是问了句,“那你可知道,你三师兄究竟是为何会如此?”

&ep;&ep;俞怜想了想,摇头,“师兄他并未提起过。”

&ep;&ep;清微睁眼,“百年前,你二师兄忽然说,你那素未蒙面的大师兄练功走火入魔,掉落山崖,生死不知,你三师兄向来与你大师兄交好,因此事生了嫌隙。”

&ep;&ep;俞怜皱眉,师尊虽未说明,可她也能猜到这嫌隙由何而来。

&ep;&ep;“师尊,大师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这问题似乎让清微愣了一下,过了片刻,他才语气怀念道,“你大师兄,是个修行之人。”

&ep;&ep;饶是俞怜天资并不差,也不明白她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修行之人,整个修真界不都是修行之人吗?大师兄他,又有什么独特的吗?

&ep;&ep;“他是个真正适合修行的人,七情浅薄,六欲不显。除了修行,没有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事,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过客,区别在于,有的过客来去匆匆,而有的过客则是年久而居。他心中无善恶之分,或者说是善恶之分浅淡,他行事,凭的多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眼前的事实。不过,他很尽责。”清微想着自己的大徒弟缓缓道。

&ep;&ep;“尽责?”俞怜出声。

&ep;&ep;“对,尽责,尽他自己身份的责,作为徒儿,他能敬重爱护为师,作为师兄,他能起表率并且照顾后面的师弟妹。作为正道中人,他会将自己放在与魔道对立的位置,作为长华弟子,他会一心为长华,做好他弟子的本分。”

&ep;&ep;“这样的人岂不是很累?”俞怜问。

&ep;&ep;清微笑笑,“外人眼里,或许觉得他会累,但是在他心里,这些都是应该的,也是顺心的,自然不觉得累。”

&ep;&ep;俞怜觉得她那没见过面的大师兄还挺有趣,若是能见上一见就好了,下一刻又忽然想到他已经逝去了,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ep;&ep;远在别处的沈行之打了个喷嚏,心中不解,修仙之人怎会如肉体凡胎一般?

&ep;&ep;他刚刚告别了三师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本来一个林修文他倒不放在眼里,也不曾放在心上,随时去收拾他都可以,并不需要等到一个月后,只不过最近几天他隐隐感觉自己身体有些问题,体内的真气有些乱,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东西逐渐要冲破了。

&ep;&ep;这让他无法轻举妄动,只得先解决了自己身体的问题,才好去解决那人。

&ep;&ep;一进房间,他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要冲出来了,连忙到床上打坐。

&ep;&ep;此时他浑身滚烫,沸腾的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运功想要压制,却发现根本压制不了,便改为了疏导。

&ep;&ep;真气在体内运行了几十个周天,这才没那么紊乱了,可是,还没够。

&ep;&ep;沈行之发现,他要突破了!

&ep;&ep;突破这种情况是存在着两种风险的,一种是自身冲破的风险,另一种则是外界造成的影响。

&ep;&ep;因而很多人突破的时候都会准备很多灵石以供自己吸取更多的灵力来冲破境界,并且还会找个隐秘的地方防止被人打扰。

&ep;&ep;可是看看他现在,储物袋是别人的,里面根本没多少东西,人家都在洞府秘境,他这会儿正在闹市客栈,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p;&ep;也罢,他给自己房间打了好几重结界,便继续运功了。

&ep;&ep;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多,流窜在每一处血肉里,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他只能不停地运功,让它们有序一点,将它们运送到了丹田的小人儿里。

&ep;&ep;原本睡在丹田里的元婴醒了,也开始打坐,灵力都融入了进去,元婴的身影越发的凝实。

&ep;&ep;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地。

&ep;&ep;等到意识清明的时候,他就发现体内的元婴竟然可以分成两个、三个……他知道,若是他想,可以分成无数个。

&ep;&ep;分神后期!

&ep;&ep;沈行之猛然睁开眼,一个不小心身体就要往前扑,惊得他连忙就要稳住身体,却还没来得及,自己整个人就落去了另一个熟悉的身体里。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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