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白痴情侣在前面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的嬉闹着,决定眼不见为净

&ep;&ep;到了目的地之后,陈宇豪等人像往常一样走向旁边的餐厅,点了几道父母爱吃的菜,这间餐厅没有内用,是专门为往生者开的餐厅,现在大多人都很忙碌,有时候来祭拜的后人没有时间准备丰盛的菜肴,所以金灵山的营运方想到这个办法,祭拜后这些菜肴若后人不带回家吃,也可以再打包起来交给一楼服务台,营运方就会把菜肴以先人的名义送给无家可归的街友和家境清寒的人家,也算是一桩美事

&ep;&ep;陈宇豪拿到菜肴后,便来到了父母塔位前,熟练的将一旁的折叠小供桌打开,并开始摆放菜肴,待全部都佈置好后,打开塔位的门,父母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两个罈子前,而王忠维、黄佩静也正在一旁准备给王忠维母亲的祭品,这对白痴情侣总算在来到金灵山后就不那么白痴了

&ep;&ep;陈宇豪点了一炷香,开始在心中细数着大大小小的事

&ep;&ep;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每年的这一天又来了,我依旧过的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你们不用再对我小时候的意外自责了,那次的昏迷不是意外,是神佛自作主张乱来造成的,希望他们既然对我乱来,就至少对天上的你们能够好一点

&ep;&ep;每一次祭拜,陈宇豪都会用掉近半小时时间闭目细说,此时王忠维、黄佩静则在走廊等候还在跟父母对话的陈宇豪,这段时间王忠维似乎鸡婆的把他所知道有关陈宇豪父母的事,通通告诉黄佩静

&ep;&ep;「难怪豪哥说不过生日,自己生日反而是父母忌日,这样谁受的了」黄佩静从走廊难过的望着还拿着香祭拜的陈宇豪「他没说他父母是怎么走的吗?」

&ep;&ep;「他没主动说,我也没问,我觉得他若是想说,会直接跟我说,你可别去问啊」王忠维其实每到这一天,都会非常担心陈宇豪的状况,必竟时间过了那么久,每当陈宇豪来到这里,似乎都没有一丝释怀的样子,每次都还是那么沉痛悲伤的表情

&ep;&ep;「其实我觉得主动问不一定是坏事耶,如果对方拒绝回答,不要继续追问就好了啊,有时候讲出来反而对当事人来说是一种抒发,也可以让当事人觉得被关心,说不说也让他决定,不至于让当事人觉得不被尊重」黄佩静握着王忠维的手「你和豪哥都当兄弟那么久了,说不定豪哥愿意跟你诉说」

&ep;&ep;看着黄佩静紧握的手,王忠维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但黄佩静说的对,有些事情愿意讲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就像那些一天到晚在电脑前抱怨的网民,不都只是为了抒发情绪吗?

&ep;&ep;「你们这对白痴情侣在干麻?」陈宇豪跟父母聊完天后,看到这对白痴情侣竟然安分的在走廊上聊天等他,原本还以为他们早就手牵着手去散步了

&ep;&ep;「在等你啊,都好了吗?」王忠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贼心虚,对陈宇豪突然出声,竟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ep;&ep;「都好了啊,你干麻?」陈宇豪挑了挑眉看着举止惊慌的王忠维

&ep;&ep;「好了就收一收去化金吧」黄佩静跳出来打圆场,然后在陈宇豪没注意的时候,责怪似的打了王忠维的手臂

&ep;&ep;他们拎着大包小包走到服务处,把菜肴递给服务处的工作人员,再来到金炉旁

&ep;&ep;在台湾有许多的宗教,但其中最大宗还是以佛教为主,大部分的台湾人平常烧香拜佛,但祭拜时会请道士执行道教的仪式,算得上是佛道双修了,而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在祭拜完后会在金炉焚烧一叠叠的金箔、银箔,希望先人能拿着这些钱在另一个世界过的舒适自在,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收到,没人能确定,反正这种事本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p;&ep;陈宇豪等人化完金之后,便往停车场走去,这时陈宇豪一边想着昨天驭空的话,一边又想着要怎么跟王忠维和黄佩静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像疯子,而王忠维似乎也很紧张要如何跟陈宇豪开口,也担心不知道陈宇豪会有什么反应,他们就这样各怀烦恼的走到了车子旁,突然间所有人都听到狗生气时的低吼声,他们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一隻体型近黄佩静高的杜宾犬正呲牙裂嘴、一副准备攻击的姿势对着他们低吼,陈宇豪等人看着眼前充满攻击性的巨狗,都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牠,就怕自己一动,巨狗就直接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