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抱歉了,倪某无可奉告。”

&ep;&ep;倪向闻言冷笑一声,起身便要拂袖离开。

&ep;&ep;“看来倪当家是想要毁约?”谢姝月抬了抬眼,挡在了倪向的面前,幽幽道∶“外界一向传闻倪当家一诺千金,如今出尔反尔未免也会威信不保吧。”

&ep;&ep;话音未落,只听“唰”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利匕首便直直插入了木质桌面中,锋利的刀刃在飘摇的烛火下更显冰冷。

&ep;&ep;倪向脸上狰狞的刀疤更加瘆人了几分,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谢姑娘与其担心倪某的名声,不如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走出这家赌场。”

&ep;&ep;“听我一句劝,谢姑娘,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这都不是你该管的事。”

&ep;&ep;“哦?”

&ep;&ep;谢姝月不紧不慢地坐回了椅子,两只纤白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算了算时间,盈盈道∶“听说南疆之人擅毒,不知有没有倪当家有没有感到不适呢?”

&ep;&ep;哐当——

&ep;&ep;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始终等在外面的殷玄铮听到了声响,心下顿时一紧,抬手间便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刚想要冲入房间,一道凄厉的叫喊便穿了出来。

&ep;&ep;“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你别过来!”

&ep;&ep;雄厚的男声里满是惊恐,虽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谢矜暂时还是安全的,殷玄铮松了口气,在凌轩一言难尽的表情中,又把剑收回了剑鞘,双手抱胸地沉着脸继续等着。

&ep;&ep;室内的情况确实也不容乐观。

&ep;&ep;倪向原本刚要转身离开,四肢却好像突然陷入了麻痹,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腿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ep;&ep;身体虽然失去了知觉,但他的意识却还无比清醒,可偏偏只能仰躺在地,看着逐渐走近的谢姝月,惊恐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ep;&ep;“放心,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罢了。”谢姝月笑吟吟地站在倪向面前,“这种东西不会让人致死,但若是一直得不到解药,那可能就会有点麻烦了。”

&ep;&ep;“先是四肢尽废,然后一点点地开始溃烂,直到慢慢腐蚀骨头……”

&ep;&ep;“别……我说。”倪向面色越来越惊恐,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死守多年的秘密了,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小命,恳求道∶“谢姑娘,你先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ep;&ep;“解药?”谢姝月却好似突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抱歉道∶“太不好意思了,我好像忘带了。”

&ep;&ep;“什么?!”倪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死过去。

&ep;&ep;“倪当家若是快些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可能我还有些时间赶回去拿解药。”谢姝月笑眯眯地回复道。

&ep;&ep;“你问,你快问!”倪向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几乎要被谢姝月急死,“粉娥娇是吧,姑奶奶你到底想问什么?”

&ep;&ep;谢姝月直起身子,桃花眸中还泛着丝丝冷意,这才出声问道∶“粉娥娇的花粉你都卖给了哪些人?”

&ep;&ep;“这……这我哪里记得。”倪向苦着张脸,生怕谢姝月觉得他在隐瞒,连忙解释道∶“粉娥娇花粉杀人于无形,那些内宅妇人常拿来做些阴毒之事,况且自打十七年前,我就再也没有卖过粉娥娇花粉了,实在是时间久远记不得了。”

&ep;&ep;“那好,第二个问题。”谢姝月皱了皱眉,又问道∶“既然花粉卖给谁不记得了,那整株粉娥娇卖给了谁总该记得吧?”

&ep;&ep;“当年的粉娥娇一共有三株,有一株在路上便枯死,另外两株辗转到了上京城,我留了一株在手,将另外一株送到了黑市。”

&ep;&ep;说到这里,倪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但据我所知,这两株最后都被宣平侯府之人买走了。”

&ep;&ep;“宣平侯府的人?”谢姝月闻言猛然抬头,追问道∶“具体是谁?”

&ep;&ep;“我手上的那株被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买走了,另一株似乎是被宣平侯的一个妾室给买了,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谁确实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妾室哪来这么多钱,剩下的便真的没有了……”

&ep;&ep;“老夫人?”

&ep;&ep;谢姝月闻言怔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那日摘了粉娥娇送予老夫人,她还是一副第一次见过的样子,又怎么会在十七年前找倪向买了一株粉娥娇,连忙求证问道∶“你确定是被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买走的,可是她亲自来买走的?”

&ep;&ep;“这自然不是,是一个宣平侯府上的侍女找到了我,说是老夫人见这花稀奇,于是便出高价买走了。自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卖过粉娥娇。”

&ep;&ep;“是吗?”谢姝月冷笑道∶“粉娥娇的寿命不过十年,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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