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识海响起。

&ep;&ep;朝漉:师尊审问他时,我也在场,你猜你的心上人说了什么?

&ep;&ep;晏离舟懒得纠正朝漉的心上人说法,听他继续说道。

&ep;&ep;朝漉:他夜闯碎雪峰,依照门规是要逐出宗门的,师尊让他下山,他跪在师尊面前,求师尊给他拜师资格。

&ep;&ep;朝漉:他说他对你没有那份心思,当时闯入碎雪峰,是想答谢你帮他捡回了他阿娘的发带,他当时热血上头没想太多,现下已经真诚悔过了师尊思虑再三,同意了。

&ep;&ep;晏离舟一听就坐不住了,祁白茶虽然裹得严实,可裸/露的皮肤上仍带着伤疤,尤其是颈部的伤口,无尘仙尊都答应了,这白头发的老家伙怎么就那么古板呢?

&ep;&ep;祁白茶受伤未愈,一看就知道他在硬撑,这老头是看不到他在流血吗?怎么还刁难人呢?!

&ep;&ep;朝漉不紧不慢道:他还说,他想拜在你门下。

&ep;&ep;晏离舟:?

&ep;&ep;朝漉:可能是想报答你吧,因为他阿娘我看这小子挺重情重义的

&ep;&ep;朝漉的声音逐渐淡去,晏离舟脑海中浮起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ep;&ep;长阶覆雪,少年惊呼落下时,他已接住飘来的发带,白皙指尖被鲜红缠绕,少年呆滞的眉眼落在他的眼里,让他觉得有趣,笑意悄然浮起,他走到少年身前。

&ep;&ep;真好看,这是你的?

&ep;&ep;晏离舟的视线穿过大殿众人,落在黑衣少年身上,祁白茶恰巧转过头,与他隔空对视。

&ep;&ep;他恍惚想起原书中祁白茶的身世,他不是原配所生,他娘在小时候就被人害死,妖族强者为尊,不看身份,谁都可以欺负无依无靠的他,他是在穷凶极恶的环境中,被鞭笞着长大的

&ep;&ep;少年呈现病态般的苍白,猩红鞭痕突兀地攀爬在他脸上,看上去分外可怜。

&ep;&ep;不管后来的祁白茶是怎么样的,至少眼前的少年是干净纯粹的。

&ep;&ep;他没有错,他只是因为阿娘的发带,想要感激晏离舟罢了,他不该背负这子虚乌有的罪,不该遭受这份毒打。

&ep;&ep;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祁白茶,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

&ep;&ep;晏离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心疼少年的身世,亦或是单纯觉得他该疗伤了。

&ep;&ep;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祁白茶身前,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抓起了对方手腕。

&ep;&ep;祁白茶挑眉,同样不解地看向来人,轻纱遮住他的面貌,被扣住的手腕传来那人掌心的温度。

&ep;&ep;青岩长老修为达到元婴后期,自然能看出帷帽下的人是谁,认出晏离舟的瞬间,他脸色耷了下来。

&ep;&ep;当初无尘要收养晏离舟,他是极力反对的,可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无尘哪是会听劝的人。

&ep;&ep;晏离舟经过试炼已褪去妖身,他们一直守口如瓶,将这秘密捂得严实。

&ep;&ep;谁知,这家伙又想些歪门邪道,渡劫失败不说,妖身重现,还落得这幅痴傻下场。

&ep;&ep;晏离舟抓紧祁白茶的手腕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壮胆,他试着用千山月教的方法给祁白茶输送灵力,缓解他身上的创伤。

&ep;&ep;青岩长老:泷月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他早就说过,此子必会给无尘宗招来灾祸,无尘那小子非但不听,还溺爱无度。

&ep;&ep;晏离舟现在公然闯进来,藐视他的威严,打断他的训诫,是想做什么?

&ep;&ep;众人惊愕地看向场中的白衣青年,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剑尊?

&ep;&ep;祁白茶手腕的血止住了,晏离舟方才抬头,他无视高台上一脸兴味的朝漉,看向面色铁青的青岩长老。

&ep;&ep;晏离舟声音清冷:他不用下山。

&ep;&ep;青岩长老:为何?

&ep;&ep;晏离舟:我要收他为徒。

&ep;&ep;话音一出,全场愕然。

&ep;&ep;剑尊从不收徒,为何会为这个犯了门规的小子破了例?!

&ep;&ep;尾音被山风卷走,轻纱浮动,恍然现出晏离舟的眉眼,纤薄的眼皮带着一点红,琉璃似的瞳孔泛着坚定的眸光。

&ep;&ep;晏离舟的面容只出现一瞬,围观的人没来得及看清,站在晏离舟身前的祁白茶却没错过。

&ep;&ep;闻到那股清淡的雪松气息,不用掀开白纱他就知道,拉着他的人是晏离舟。

&ep;&ep;当初没有青岩的阻挠,他是试炼第一名,晏离舟是后来才收他的。

&ep;&ep;今日事发突然,从前的轨迹似乎变了,晏离舟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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