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估了大伯的心肠,在所有手续办完后的第二天,她便被迷晕,带去了拍卖会现场。

&ep;&ep;尔后被邵栎凡买下。

&ep;&ep;真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ep;&ep;闻予穆的手很暖,不同于邵栎凡那种冷血动物的暖,他静静听完余渺的叙述,没有说话,只有夹着烟的手指略略颤抖。

&ep;&ep;滚烫的烟灰落在了指头,他的身体下意识一僵,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余渺窝在他怀里,伸手,打掉了那点烟头。

&ep;&ep;她握住他的手腕,在被烫红的地方吹了吹。

&ep;&ep;闻予穆的身体软了下来,败下阵来一般。

&ep;&ep;“渺渺。”他略略收紧搂住她的臂弯,“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ep;&ep;闻予穆是聪明人,他从来这么清醒地看穿她那些小伎俩,让余渺都有些不爽起来。

&ep;&ep;不过这样明知陷阱还自甘堕落地往下踏的模样也是让人畅快的。

&ep;&ep;余渺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那处红痕,如愿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笑了。

&ep;&ep;“帮我。”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哥哥,选我吧,好不好?”

&ep;&ep;她在逼迫他站队,逼迫他在邵栎凡和她之间选择她。

&ep;&ep;“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哥哥。”余渺的语气那样可怜,像极了无依无靠的柔弱少女,“这一次,选我,好不好?”

&ep;&ep;闻予穆在她身后沉默许久,她不必回头就能感觉到他的挣扎。

&ep;&ep;让他背叛一次邵栎凡就这么难?邵栎凡救过他的命吗?

&ep;&ep;“你想从邵栎凡那里得到什么呢?渺渺。”他的语气迷茫,连带着让她都有些迷茫起来。

&ep;&ep;她只是想借他的手复仇而已。

&ep;&ep;她这么告诉闻予穆,他顿了下,问她:“那为什么不直接拜托他呢?”

&ep;&ep;“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都告诉他呢?”他的语气很轻,说出来的话似疑惑似质问。

&ep;&ep;余渺一瞬哑然。

&ep;&ep;她从没有把“邵栎凡会愿意帮她复仇”这件事列入可能实现的事情范畴。

&ep;&ep;而且...那样,她不就还是低他一等,又是那样可怜地乞求他的救赎了吗?

&ep;&ep;她才不要。

&ep;&ep;她要站起来,与他平等地谈判、对峙。

&ep;&ep;最好最好...能成长到把他踩在脚下。

&ep;&ep;让邵栎凡对她摇尾乞怜,光是想想就让她畅快极了。

&ep;&ep;余渺仰起脸,冲闻予穆一笑。

&ep;&ep;“因为我不信他。”她的语气那样甜,“我只相信你,哥哥。”

&ep;&ep;闻予穆如水的眼神一瞬凝滞,他看出了她的避而不谈,却还是逃不过甜言蜜语编织的牢笼。

&ep;&ep;他与她对视,笑,“如你所愿,渺渺。”

&ep;&ep;余渺按住他的后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ep;&ep;这是奖励。

&ep;&ep;“原来没死在下面啊。”余渺推开病房门,迎面就是邵栎凡不咸不淡的嘲弄。

&ep;&ep;她坐在了床边,学着他的语气:“你不也没死在病房吗。”

&ep;&ep;余渺背对着邵栎凡坐着,削苹果,突然脑袋不受控地往后一仰。

&ep;&ep;邵栎凡跟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地扯了下她的辫子。

&ep;&ep;她的头发长长了些,已经可以用皮筋扎起来了,只是发尾总不听话地翘起。

&ep;&ep;“像小鸟尾巴。”他拿手胡乱戳着她的发尾,余渺不胜其烦,把削好皮的苹果一把塞到他手里。

&ep;&ep;那只手终于安分了。

&ep;&ep;余渺舒口气,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却刺破了难得的平静。

&ep;&ep;是杨燃粒给她的手机。

&ep;&ep;她看了眼面无表情啃苹果的邵栎凡,他盯着她,不动弹。

&ep;&ep;余渺装没看见他探寻的目光,抱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ep;&ep;接通电话,她“喂”了一声,对面却是奇怪的静默。

&ep;&ep;“杨燃粒?”她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ep;&ep;杨燃粒很少给她打电话,应该是有急事才对。

&ep;&ep;好半晌,她才得到回音。

&ep;&ep;“渺渺...”杨燃粒的声音哑着,“好难受。”

&ep;&ep;“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ep;&ep;因病沙哑的嗓音意外得好听,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ep;&ep;余渺立刻在两个病号间做出了选择,反正邵栎凡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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