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灯泡,美其名曰去花园里散步消食,想老板所想,这是身为属下的基本操守。

&ep;&ep;苏虞也因为欧辰钺不对劲的举动想跟他好好谈谈,因而没阻止甚至暗示了吴靖海跟着出去,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茶碗碗沿,低眉垂眼显得温驯,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扇姣好的剪影,衬着如玉一般透明的肌肤,仿如画中走出来一般。

&ep;&ep;“你决定了去演戏?”

&ep;&ep;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虞微抬眼,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仿佛要被惊飞似的:“只是试一试,有兴趣,但不知自己适不适合走这一条路。”

&ep;&ep;“怎会不适合,你有兴趣的事一定能做到最好,不要小看了自己。”

&ep;&ep;上一世,欧辰钺对这人的关注比他自己还多,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允文允武,虽然在京城时顶着纨绔的名声,后来在边关立下的战功却是谁也不能抹杀的,后来身世大白后京城权贵才如先知一般说,当真不负惊才绝艳的先太子的血脉。

&ep;&ep;“说得陛下似乎很了解微臣。”苏虞眼中波光流转,似笑非笑道。

&ep;&ep;欧辰钺目光微凝,没说当年在京城苏虞身边的大小事基本都有人说给他听,先是宁王,后来是他派过去的暗卫,他当然不会自曝其短,却也解释了一番:“那时萧相对你不闻不问,他的继室恨你占了嫡长子的身份,故意引你上歧路败坏名声,将你养废,可事实如何你自己更加清楚。”

&ep;&ep;他的话勾起苏虞对往事的怀念,目光变得晦暗:“那也是托了柳家旧仆的福,我不仅占了柳夫人嫡子的位置,还占用了柳家暗藏起来的旧仆家将,我没有亏欠萧家,却对不起柳夫人和柳家。”

&ep;&ep;没有柳家的帮助,他会真的如继母所愿,成为一事无成只知吃喝玩乐的败类,继而弯了弯嘴角,举起茶碗说,“还要感谢陛下替柳家平冤,还柳家清白名声。”

&ep;&ep;欧辰钺低头喝了口茶:“这是我该做的,别忘了我是谁,怎能容得萧贼祸乱朝纲,不将皇家当回事。”

&ep;&ep;又说,“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难得我们在此重逢,我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你想演戏的话,不妨考虑一下盛星,那边是欧辰旭在管。”

&ep;&ep;话风转得太快,苏虞都愣了一下,朋友?“我还以为陛下会说是叔侄。”

&ep;&ep;“侄儿愿意叫我一声叔叔我也不介意的。”欧辰钺黝黑的眸子看着苏虞,很认真地说。

&ep;&ep;“噗,咳咳……”苏虞与欧辰钺第二次见面终于再次破功,呛了口茶,欧辰钺眼里含着笑意替苏虞拍背顺气,后者忙伸手拂开,白皙的脸颊上浮起红晕,眼里也含着水,没好气地怒瞪了欧辰钺一眼,让欧辰钺刚缩回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下又松开,呼吸似乎也顿了顿。

&ep;&ep;苏虞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这样的欧辰钺让他想起一个词,闷骚,郁闷道:“你跟宁王描述的怎么一点都不像,我以为像陛下这样的人物并不希望有个对你太了解的人在附近。”

&ep;&ep;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将把持朝政的权相斗下去将朝局掌握在手的皇帝,必是城府极深,不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辖制的,从他所知的欧辰钺将自己父亲都赶走流放出去,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幸好现在是法制社会,否则他真的要提心吊担,万一哪天被这人灭了口。

&ep;&ep;“你不是我,怎知我的想法,得知你在这儿,我……”欧辰钺深深看了眼苏虞,说,“很高兴。”

&ep;&ep;单这三个字不足以表达他全部的感觉,但一向情绪少外露的欧大总裁,能说出这三个字已是极不容易,要让熟悉他的人知道,会再次惊掉一地下巴。

&ep;&ep;苏虞想了想,开口时不再针锋相对,不过语气有些干巴巴:“谢谢,其实,我也很意外,但也很感激你给我带来的后来的情况。”

&ep;&ep;至少让他对上一世再无遗憾,该归位的都归位了,他相信这人会是比先皇英明得多的好皇帝。

&ep;&ep;“朋友?还是叔侄?”欧辰钺一步步紧逼。

&ep;&ep;“还是朋友吧。”苏虞心里抹了把汗,两者只能选其一的话,还是朋友吧,而且有这么一个背景强大的朋友罩着,以后的路会相对简单得多吧,但愿这人不要太斤斤计较。

&ep;&ep;“那不会拒绝偶尔见个面出来吃个饭?不会拒绝我去尝一尝伯母做的家常菜?”

&ep;&ep;什么叫得寸近尺,眼前就是活生生的写照,苏虞用瞪大的眼睛控诉某人,可某人低沉笑起来:“难道朋友不是这样做的?你比我懂得多,教教我该怎么做?你知道的,我从没有过朋友。”

&ep;&ep;“你很闲?”苏虞咬牙。

&ep;&ep;“还好……”欧辰钺还认真地想了下回道,“比以前要清闲,我想要学学你,怎样享受生活,你教我。”

&ep;&ep;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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