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天李李承沣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口口声声说一定要萧远死,过会儿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嘱咐唐聿一定要取得萧远的信任。

&ep;&ep;明明意识到了,他们拙劣的表演早已被萧远识破,但李承沣却给唐聿保证,萧远一定会接纳唐聿这个朋友。

&ep;&ep;唐聿想问李承沣的计划是什么,但皇上却并不愿意告诉他,只说让他一切从心就好。

&ep;&ep;唐聿不知道一切从心要怎样做,他只好时不时地去左相面前晃晃,混个脸熟。

&ep;&ep;多半时候,萧远都是行色匆匆地来往于朝堂和议事厅,对于他这样的闲散人员不加理会。

&ep;&ep;但是,自从明天夜里各来过丞相府一次后,唐聿对于丞相府的布置和萧远的作息有了点了解,他偶然间发现,夜间顺着上次偷袭的路子潜进丞相府,竟然半点阻碍也没了。

&ep;&ep;萧远甚至不再防着唐聿偷袭,这份轻视让唐聿很是失落。

&ep;&ep;恰逢休沐,唐聿想着萧远今日大概在府中,他又来丞相府门前碰碰运气。

&ep;&ep;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想到今天门房看到唐聿上门就忙不迭地把人请进来了,说是萧远吩咐了放唐聿进门。

&ep;&ep;还是花厅。

&ep;&ep;这回萧远没了雅兴现场烹茶,只是叫人上好了热茶小点,依次摆在桌上。

&ep;&ep;角落里暗香浮动,是轩香斋压箱底的手艺,名叫折梅。

&ep;&ep;“唐领军倒是清闲,这些天日日都要找我叙旧,不知我与唐少有何旧可叙?”萧远坐在主位,懒洋洋道。

&ep;&ep;“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ep;&ep;唐聿想了好久,不知一切从心是要如何。他向来是个直率人,有一说一惯了,要他在萧远这样的老狐狸面前扯谎肯定是半点也瞒不过去,不如实话实说。

&ep;&ep;“先前……我骗了你。”

&ep;&ep;萧远嗯了一声,“我发现了。”

&ep;&ep;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萧远坐直了身子,“陛下是怎么想的?大费周章的挑拨我与右相相争?可是我俩不是本来就势如水火了吗?”

&ep;&ep;唐聿臊得说不出话,萧远还不放过:“况且厌胜这种把戏,都是后宅里那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玩的,陛下的谋略,不会是跟奶妈学的吧?”

&ep;&ep;“丞相慎言!”唐聿听不得萧远嘲讽李承沣,先前的惭愧消失殆尽,绷不住生出了点怒意。

&ep;&ep;可是恼归恼,唐聿也觉得扎小人这种手段确实上不了台面,萧远前阵子往宫里送了好些兵法、帝王心术之类的书,说是要督促李承沣的学业,还算是有诚意。

&ep;&ep;虽然惹得李承沣暴怒,砸了一整个珍宝架,直骂萧远管得宽。

&ep;&ep;“明日就要春狩了,不知萧大人有何打算?”唐聿还记得此行的重点。

&ep;&ep;李承沣说下一步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了,但具体的一个字也没告诉唐聿,估计是怕唐聿演技太差坏了大事。

&ep;&ep;唐聿心想最近唯一不寻常的事就是春狩了,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想来丞相府提个醒。

&ep;&ep;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担心萧远,明明应该担心李承沣的计划不成才对。

&ep;&ep;但是一切从心,他便来了。

&ep;&ep;“春狩?”萧远笑了。

&ep;&ep;“我不过一介文臣,难道还去争什么头彩不成?胡乱跟着人晃晃,捡漏猎个兔子也就罢了。”

&ep;&ep;萧远倒是坦诚,唐聿心里却想的多了,他想混日子,别人未必愿意给他这个悠闲。

&ep;&ep;“你那个侍卫,明日会跟着你吧?”唐聿问。

&ep;&ep;“唐领军这是担心我?”萧远笑着反问。

&ep;&ep;“我若是出点什么事,唐领军不该买上一挂鞭炮边走边放昭告天下吗?”

&ep;&ep;“我没有。”

&ep;&ep;萧远把一直把玩在手里的茶盏放下,微微探起身,目光逼视着唐聿。

&ep;&ep;“我早便想问了,唐领军这一天天的,总往我身边凑,该不会真的想和玩什么倾盖如故吧?”

&ep;&ep;萧远重新坐回去,靠着太师椅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ep;&ep;“不过是我不小心喝醉了,劳驾唐领军送回府罢了,这点小事,还望唐领军不要放在心上。”

&ep;&ep;“酒钱也还了,我与唐领军钱货两讫,唐领军大可不必如此挂怀。毕竟,同我走的近了,陛下那边问起来,不好说啊。”

&ep;&ep;话虽不好听,唐聿还是听出了萧远的善意,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萧远担心自己受皇上的猜疑。

&ep;&ep;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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