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诶呀大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就算过继给你了,明华也是我和秦氏亲生的血脉,叫一声爹娘,不为过。”陆成颂很是不以为意的说。

&ep;&ep;“你给我滚,这会儿想着来找明华了,以前都干什么去了?”陆成文气急,指着门外说。

&ep;&ep;“大哥我这不是被陆明熙给骗了吗,我是无辜的啊,那会儿明熙说什么她姐姐老背地里欺负她,我信了才帮她的。可等到后来才知道,那些话根本是她胡说八道。”陆成颂睁眼说瞎话,又看向陆明华,喜笑颜开的说,“明华,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陆明熙被安国公府纳去做了宁云蟾的妾,昨天跟着宁云蟾一起,被安国公送走了。”

&ep;&ep;“你放心,以后啊,她再也不能陷害你了。”陆成颂满脸的笑,还带着些许讨好。

&ep;&ep;陆明华先看向秦氏,便见她瞳孔一颤,面色发白,可让她惊讶的是,竟然只有这样了。

&ep;&ep;她没有担忧,没有心疼,也没有期待的看着她。

&ep;&ep;回看向陆成颂,陆明华很不明白,世界上为何会有这样的父亲。

&ep;&ep;这个时候,她宁愿他是有点心疼陆明熙的,无关喜恶,而是那样会让她感觉,自己血脉亲生的父亲,还是个人,而不是……拿着亲生女儿向她卖好的,禽兽。

&ep;&ep;“那是你的亲生女儿。”陆明华喃喃一句,匪夷所思的看着陆成颂,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总是不能理解,也不能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ep;&ep;“我没有这样狠毒的女儿。”陆成颂说的义正言辞,道,“她那样狠毒,频频算计,哪里还是个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ep;&ep;陆明华这一刻,简直是有些荒谬的。

&ep;&ep;多可笑,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骂别人禽兽。

&ep;&ep;“够了,陆成颂,那是你亲生的女儿,她能到如今这地步,大部分是你的责任,教养不善,疏于管教,好好的孩子,养成这个样子,你也好意思说这些?”陆成文厉喝一声。

&ep;&ep;陆成颂没听出来陆明华的意思,陆成文和袁氏却是懂了,眼见着他还这副样子,瞧着陆明华,两人顿时心疼。

&ep;&ep;“兄长,话不能这么说,一样的教养,明华怎么就这样知书达理,哪里能算我的过错。”陆成颂很不服气的说。

&ep;&ep;袁氏看了眼秦氏。

&ep;&ep;秦氏正恍惚中,本应发现不了这个眼神的,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抬了眼,偏偏就恰好看见了袁氏的眼神。

&ep;&ep;她一愣,往日糊涂得紧的人,竟福至心灵般的理解了袁氏的意思。

&ep;&ep;因为她,她在说,陆明熙有今日,都是因为她。

&ep;&ep;她愣住,竟想不出辩驳的话。

&ep;&ep;这些日子她总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样以陆明熙事事为先,没有偏心陆明华,最后会什么样子。

&ep;&ep;想着想着,秦氏不得不悲哀的承认,陆明熙会有今日,都是因为她。

&ep;&ep;因为她糊涂,偏心,因为她让她习惯了事事都被人忍让,让她习惯了不管什么,借着病弱的身体,就能得到。

&ep;&ep;可不管是她,还是陆明熙,都忘记了,在思贤院,在她们可以做主的地方,这样没有问题。

&ep;&ep;但是思贤院太小了,在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地方。那些人不会看她病弱就忍让她,不会看她病弱就怜惜她。出了伯府,陆明熙,什么都不是。

&ep;&ep;秦氏只感觉又喘不上气了,她怔怔看向陆明华,想起过往无数次她平静中带着淡淡嘲讽的眼神,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会有着那样的眼神,才会那样看着她和陆明熙。

&ep;&ep;忍不住伸手抓住衣襟,她喘不上气,涨红了脸,瘫倒在椅上。

&ep;&ep;屋内众人一惊,陆成文顾不上再训斥陆成颂,忙找人叫大夫。

&ep;&ep;陆成颂不以为意,只说了一句这是老毛病了,一丁点儿的担心都是没有的。

&ep;&ep;屋内注意到这一点的人,顿时心寒。

&ep;&ep;这可是他结发几十年的妻子啊。

&ep;&ep;陆明华毫不意外,甚至想起了之前府上传言,秦氏生病,陆明熙一点儿都不用担心的那个传闻。

&ep;&ep;该说,不愧是亲生父女吗?

&ep;&ep;忙乱半晌,大夫说秦氏这是郁结于心,平日里要善于纾解。

&ep;&ep;听着这个熟悉的词,陆明华都想笑了。

&ep;&ep;以前是陆明熙,现在是她了吗?

&ep;&ep;行了针,又开了药,外面天色越迟,合该是用晚膳的时候,竟然被这么几个耽误了,陆成文没好气的撵人,陆成颂不甘不愿的走,临走前还不忘凑到陆明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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