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是大姨和大姨夫喜欢男女混合双打他们的小儿子……

&ep;&ep;他默默地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ep;&ep;给他回应的是,“砰”一声无情关上的周家大门。

&ep;&ep;赵延嘉跟在江向怀的身后,试探地问道:“哥,你生气了吗?”

&ep;&ep;江向怀说:“本来觉得事情很离谱,但知道是你干的,又合理了起来。”

&ep;&ep;赵延嘉:“……以前姐夫送我的,说是祝我长大的,哥,你看,你好不容易才迈出一步,要来过你的新生活了,也是另一种成长。”

&ep;&ep;他声音有些低,闷闷的:“没来南日县以前,你也不怎么理我,我们又差了好几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小时候你就经常赶走我……但妈妈说让我跟着你,她希望你能真的开心起来,我有时候就是想做点事情让你开心,但好像一直在做错事情,惹你嫌弃,让你不耐烦……”

&ep;&ep;江向怀转头看他,见他可怜巴巴像条委屈的失落小狗,无声叹气,认命道:“我不嫌弃,也没生气,更没不耐烦,知道你和小姨担心我……”

&ep;&ep;他话还没说完,赵延嘉就一把冲进他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他:“我就知道,哥,你是喜欢我的。”

&ep;&ep;江向怀忍了半天才没骂他,没推开他,但心里也知道,赵延嘉这样的性子完全是因为他在既不缺少物质,也不缺爱的家庭中长大,他的父母对他没有任何期望,让他随心所欲地成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p;&ep;江向怀只是想,他若是和澄澄有了孩子,他应该也不会赋予孩子期望,她自由生长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太自由了像赵延嘉这么傻也不好。

&ep;&ep;赵延嘉心满意足地躺进了酒店的被窝里,点进了家人群。

&ep;&ep;“今日日记,哥抱我了。”

&ep;&ep;太晚了,就剩下他姐还没睡:“你干什么了?”

&ep;&ep;“什么也没干,不过,哥好像跟周律师和好了。”他@了他爸妈,“你们要来南日县玩吗?顺便提亲。”

&ep;&ep;赵延婷只说:“大姨都还不知道呢。”

&ep;&ep;赵延嘉:“大姨要是再想打人,为了哥,我愿意再贡献出我英俊又可怜的脸蛋……”

&ep;&ep;周家挺大的,好几个空房间,留宿一个李雅芳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ep;&ep;蔡梅给她换了床新被子,李雅芳躺在充满了阳光味道的被单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p;&ep;她出狱的那天晚上,也是睡在周家的,她洗了澡,剪了头发,跨了火盆,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晚餐,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了。

&ep;&ep;她翻了个身,盯着窗帘上的印花,又有种愧疚的难过涌了上来,她现在找不到工作了,爸妈不认她,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对不起周姐姐和她自己。

&ep;&ep;……

&ep;&ep;周家的房子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过时,但在80年代也是南日县的大豪宅,毕竟周阿公也曾经短暂地风光过。

&ep;&ep;周织澄下楼的时候,正听到周阿公在吹自己的历史:“你们坐车进县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一座很大的山啊,凤凰山,以前那一片山头都是我承包的,木材厂老板知道吗?后来没做了,就继续做流水席大厨,我这也不是一般的大厨,我组了个流水席团队,我是老板,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一带的流水席都是我承包的。”

&ep;&ep;叶白真心实意地捧场:“流水席大老板!”

&ep;&ep;“那是,我年轻还做过裁缝学徒,家里那个缝纫机,我给澄澄小时候做了好多件衣服。”

&ep;&ep;叶白竖起大拇指:“你就是在场男人的楷模,榜样!”

&ep;&ep;蔡阿嬷泼他冷水:“他跟人做生意,证都没办好还去砍树,差点坐牢,钱赔了个一干二净,还好我有个店可以养一家人。”

&ep;&ep;周织澄笑了笑,解释道:“阿公的合伙人没跟他说清楚,采伐许可证还没办下来,他也不懂法,就开始雇人伐树,以滥伐林木罪立案的。”

&ep;&ep;周阿公嘴硬:“我这不是故意犯法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ep;&ep;正好摄影师也在,周阿公还一本正经地讲起普法故事来:“我们县还有一个人,也是个农民,老实巴交的,也是在自家承包的山头种了一大片杨树,高高兴兴地找人砍伐,打算卖钱,都觉得我自己种的,自己砍伐有什么问题吗?结果钱还没拿到手,警察就来抓人了,说……”

&ep;&ep;他模仿了起来:“树的确是你的,你有所有权,但是出于保护环境的原因,所有权和采伐权是分离的,你不能自己私下采伐的,你要去办理采伐许可证!”

&ep;&ep;周阿公叹气:“这我们普通农民哪里会知道?也没人告诉我们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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