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明洲失笑,慵懒靠着车壁,不在说话。江清波被盯的脊背发凉,干咳一声率先打破沉寂。

&ep;&ep;“迷药的事情,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新婚当天新郎跑了,两人都没有见过一面,这真的不能怪她不识人。

&ep;&ep;“是我的错。”陆明洲轻笑。“你做的很对,配的药也不错。以后多备一些放在身边。”

&ep;&ep;“???”

&ep;&ep;江清波挑眉。打量男人的神色,发现他神情真诚,是真的夸奖。眼皮跳了跳,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测,难道陆明洲还是个受虐狂?

&ep;&ep;“我有很多仇人。”陆明洲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解释。

&ep;&ep;“……”

&ep;&ep;得,武安侯府三夫人还是个高危职业!

&ep;&ep;“我前几天赶去抓一名跟踪一年的嫌疑人。并不是故意离开。”陆明洲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搭在茶几上,左脚屈起,右脚伸直,姿态比刚才更慵懒。

&ep;&ep;“公事重要,无碍的。”

&ep;&ep;“我爹藏品不错吧。”

&ep;&ep;“……”

&ep;&ep;果然,她和绿衣说的话都被听见了。这就很尴尬了。江清波耳朵尖泛红,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假装没有听见。

&ep;&ep;“我爹手上宝物多。放心拿,不用替他心疼。”

&ep;&ep;儿子坑爹不过如此。

&ep;&ep;陆明洲闭上眼,靠着车壁假寐。

&ep;&ep;江清波悄悄打量。她没想到男人会特意解释离开的原因;面对她肿成馒头的脸神色也没波澜,好似他天天见到已经成了习惯。

&ep;&ep;陆明洲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ep;&ep;陆明洲微微侧身,右肩着车壁。没多会又换成左肩。不过一刻钟反复来回好几次。

&ep;&ep;这人莫不是有多动症?

&ep;&ep;回秋水苑的路上,江清波随意一瞥,发现陆明洲走路怪异,仔细一看左腿有点瘸。新上任夫君身上的毛病不是一般多!

&ep;&ep;江清波解下披风交给绿衣,转身愣住。陆明洲手执长刀挡住准备近身服侍解衣的绿梅,单手解下黑色披风。

&ep;&ep;“我不喜欢脂粉气染上衣服。”陆明洲皱起眉,放下刀,转身进了左边的浴间。

&ep;&ep;“……”

&ep;&ep;“小姐,我今天没有擦胭脂。”绿梅红了眼眶。

&ep;&ep;江清波深吸两口,闻到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味极淡。这种味道是绿松平日爱用的胭脂。可能是一起整理嫁妆的时候染上了。她拍拍绿梅的手安抚。

&ep;&ep;“你先下去换身衣服,顺便让绿竹先别过来。”

&ep;&ep;“是。”

&ep;&ep;浴间服侍的两名婢女快步走出来,脸上满是忐忑。

&ep;&ep;江清波深吸一口气,挤出个笑容。“怎么了?”

&ep;&ep;“姑爷说不喜欢洗澡有人盯着,把奴婢们赶出来了。”

&ep;&ep;江清波:……

&ep;&ep;这男人真是事多。看两眼能少块肉?

&ep;&ep;江清波进了右边的浴间,洗去一身疲惫。出来的时候,陆明洲已经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盯着手上的书。

&ep;&ep;看到江清波出现,陆明洲坐起身,轻拍身旁的床铺。

&ep;&ep;“过来坐。”

&ep;&ep;绿衣唇角微扬,偷偷给江清波比了个手势。带着其他婢女匆匆离开卧室,顺手替两人拉上门。

&ep;&ep;“……”

&ep;&ep;绿衣脸长得漂亮,就是脑子不好。就自己现在这张脸,是个正常男人都下不去手。当然禽兽除外。对方可能是有什么正事要谈,譬如相敬如宾的话题。江清波坐下,神色清明的看向陆明洲。

&ep;&ep;“夫君,有何事?”

&ep;&ep;“上药会吗?”

&ep;&ep;“啊?”

&ep;&ep;江清波被塞了四五个白色瓷瓶。抬眼瞥见陆明洲背上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外翻,结痂的伤口裂开,血丝沿着背脊往下流。难怪今天陆明洲在马车里像个多动症,走路也怪怪的,吃了神仙醉的解药也不见醒来。原来是有伤在身。

&ep;&ep;“那个嫌疑犯砍的?”

&ep;&ep;“是藏在拱卫司的一个奸细。”陆明洲转头对江清波露出笑容。“我没杀他,扔到了第九层的水牢。水里面养了上百条蛇,老鼠……”

&ep;&ep;“???”

&ep;&ep;住嘴,为什么要跟我说得这么细?

&ep;&ep;“好了。”江清波上好药,双手加快包扎好伤口,出声打断男人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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