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彦深开车送纪远歌回家,路上,纪远歌本来想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去了个洗手间回来,林彦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直接拉着她就走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

&ep;&ep;可是,看着林彦深平静的脸色,她却不敢开口。

&ep;&ep;她不知道林彦深在想什么,和她在一起,他永远冷静,理智,优雅。他的脸色永远平静,不辨喜怒。

&ep;&ep;微笑时眼底也是平静的。

&ep;&ep;纪远歌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让冷静自持的林彦深全然不要风度,直接甩手走人?

&ep;&ep;只是,他不说,她也只能懂事的不问。

&ep;&ep;车子快开到纪家门口了,林彦深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没问题吧?”

&ep;&ep;纪远歌温柔的微笑,“就几步路,能有什么问题呢?我又不是三岁的小朋友。”

&ep;&ep;车子停在别墅前的便道上,林彦深体贴的下车帮纪远歌开了车门。

&ep;&ep;“哎呀,购物袋忘在露天咖啡座了!”纪远歌忽然想起婚戒,一阵懊恼。

&ep;&ep;林彦深看着她郁闷着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歉疚。

&ep;&ep;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刚才真是气昏头了。

&ep;&ep;“不要紧,沈律师看到了会帮忙收好的。不会丢的。”林彦深安慰纪远歌,“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

&ep;&ep;“哦,是吗?那就好。”纪远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拼命的微笑,“彦深,那你记得给她打电话哦。我先回去了。再见。”

&ep;&ep;纪远歌转身就走,心里却冰冷得像浸了凉水。

&ep;&ep;一,他有沈唯的电话,两人之前肯定私下联系过。二,他说过一会儿给沈唯打电话说这件事,其实就是不肯当着她的面给沈唯打电话。

&ep;&ep;他和沈唯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

&ep;&ep;林彦深刚调转车头,有电话打进来了。

&ep;&ep;“林总,您让查的事查到了。昨天晚上在皇朝酒店,沈律师参加的是家宴。”

&ep;&ep;“家宴?”

&ep;&ep;“是的,是沈律师的姑母沈定岚的生日宴,据服务生说,生日宴不欢而散,席间,沈律师被她爸爸沈定国打了,起因是沈律师不尊重沈定国的第二任妻子,二人起了口角。”

&ep;&ep;“被沈定国打了?”林彦深的声音听上去颇为阴沉,吓得那人赶快解释,“是的,沈定国打了沈律师一耳光。”

&ep;&ep;说着,他仔仔细细地把打听来的情况说给林彦深听。

&ep;&ep;从沈定国婚内出轨,一直说到父女不和,沈定国偏爱沈心怡,对前妻所出子女不闻不问。

&ep;&ep;林彦深拿着手机听着,车停在路边久久不动。

&ep;&ep;难怪。难怪她盯着那一家三口哭得那么伤心。

&ep;&ep;骄傲精明的沈律师,也曾在深夜独自舔舐着伤口。

&ep;&ep;两人相爱时,他也只知道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另外组织了家庭。

&ep;&ep;沈唯从来没对他说过,她的处境这么艰难。

&ep;&ep;骄傲的沈唯,要强的沈唯,从来不服输,不低头,人前总是开朗爱笑的沈唯。

&ep;&ep;原来,有这样灰暗的童年。

&ep;&ep;“林总,还有别的事吗?”

&ep;&ep;电话另一端的人,等不到林彦深的回应,小心翼翼的问道。

&ep;&ep;林彦深回过神来,“查一下沈定国公司的经营状况,和最近主要在做的项目。”

&ep;&ep;“是。林总。”

&ep;&ep;林彦深又默默出了会儿神,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p;&ep;这个号码,他手机的电话薄里没有保存,可是,那串数字那么熟悉,七年的时间,早就烂熟于心。

&ep;&ep;他不知道,这五年里,她有没有换过手机号码。

&ep;&ep;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ep;&ep;“喂,您好。”沈唯公事公办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很明显,她不知道是他打的电话。

&ep;&ep;林彦深的嘴角抽了抽。

&ep;&ep;果然,她没有偷偷记下他的电话--他特意在续签的合同里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她想记下来,易如反掌。

&ep;&ep;可是她没有。

&ep;&ep;“是我。”他随意找个话题,“那几个购物袋,你帮忙收起来了吧?”

&ep;&ep;沈唯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p;&ep;林彦深问的太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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