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你去替我取来。”

&ep;&ep;那宫女应了声“是”,便退下了。大殿中央的男乐师听到元桢让宫女去取琴就将自己的琴抬走,让位给元桢。

&ep;&ep;元桢见此便朝他颔首,“多谢。”

&ep;&ep;听到元桢向自己道谢,那男乐师顿时愣了愣。待他缓过神来才回道:“清王殿下客气了。”

&ep;&ep;这两位虽然同被人称为第一琴师,但却从未见过面,也未听过对方的琴声。这还是第一次二人有机会切磋琴艺。

&ep;&ep;在等待着宫女将琴拿来时,殿里出乎意料的安静。面对这样的现象,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中央的元桢也没有一丝异样。他依然保持着挺拔的腰身直立于大殿中央,很是淡定。

&ep;&ep;不过一会儿,宫女便将元桢殿里的琴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叶月萌看了那琴一眼,是把好琴。和方才那位男乐师的琴不分上下,都是价格不菲但做工精细的琴。

&ep;&ep;待那宫女替元桢摆放好琴后,元桢在入座前还和那位宫女道了声:“有劳了。”

&ep;&ep;只见他跪坐在案前,双手轻轻地放在琴弦上。他还未开口就听从席位传来这样一句,“还请清王殿下且慢。”

&ep;&ep;那声音犹如黄鹂办优美动听,却令一直平静的元桢微微蹙起了眉头。

&ep;&ep;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打断清王殿下?

&ep;&ep;众人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从席中有一名女子站起身向着大殿的中央款款走去。她面容清丽,未施脂粉,但双唇不点而朱,双瞳盈盈秋水。一身水红色的宫装将她皮肤衬得雪白,倒也是个美人。

&ep;&ep;之前都说了,但凡遇上宴席肯定会有各种大臣之女开始搞事。以往叶月萌参加的宴席,就没有见过有人不搞事的……

&ep;&ep;况且有女人的地方就会开始闹事,所以她也看习惯了。本以为今日怎么也是宫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想借机出头。

&ep;&ep;方才出声的那女子,叶月萌恰好认识。认识,但不熟。在她刚要出嫁时,她眼前的这位姑娘刚被封为县主不久。县主还是因为她在某一次的宫宴中献舞得到了文国使臣的称赞而被封的。

&ep;&ep;她父亲的官位不低,家中的女儿被封昙主也没什么。怪就怪在她是家中的庶女。原本献舞的应该是家中的嫡女,结果宫宴当日却突然一病不起,那嫡女才让她的庶妹代替她献舞。

&ep;&ep;若要论舞艺来说,那嫡女在京城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如果真的要比,那这位昙主还真的没有多出彩,只能说是因为取巧而脱颖而出罢了。

&ep;&ep;况且在最近的茗香楼比试中,听说她又崭露头角引得许多人议论纷纷。虽然第一名依然还是骆婵,但她却是众多人中得了最多利益的那一个。

&ep;&ep;引起了无数权贵公子的注意,那可不是收益最大的那个吗?

&ep;&ep;叶月萌也看过她当日作的诗,论文采和意境和骆婵的没法比,但胜在新颖。虽然有无数人对她的诗作出了很高的评价,但叶月萌还是觉得她的这诗还是有点取巧的意思。

&ep;&ep;可能是因为叶月萌比较喜欢恪守本分的人,所以对这位县主有点喜欢不起来。感觉不是一个值得她深交的人。

&ep;&ep;况且,那位县主家中的风气和她有着大大的不同。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位县主家中的风气那可谓是乌烟瘴气。

&ep;&ep;由于家中风气的原因,这位县主的嫡姐也和叶月萌并非同类人。仅见过几面,叶月萌便不想和她们姐妹有所往来。

&ep;&ep;想来这位县主和她年纪相差不大,应该也是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位县主就是想借着接风宴的机会再次表现自己让她能够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ep;&ep;毕竟……能嫁得好的庶女,极少。

&ep;&ep;而照现在的情况看,叶月萌认为她很有可能想引起这位清王殿下的好感。

&ep;&ep;不过……看元桢现在的脸色,她并不觉得这位县主会成功就是了。

&ep;&ep;至于献舞的事,叶月萌虽然不敢妄下定论,但她还是觉得谁陷害谁还不一定呢……毕竟那位县主家的水很深,那可是她不敢想象的。

&ep;&ep;何桓升见到叶月萌有些反应就询问道:“怎么,认识?”

&ep;&ep;她点点头回道:“嗯,但不是同路人。”

&ep;&ep;说完,她便将目光放在那位县主的身上。

&ep;&ep;众人见出声的是这位县主,长得也赏心悦目,心中对她的不满之意也就大大减少。

&ep;&ep;她走到了元桢身旁,当着皇上以及众人面前行礼。“臣女斗胆,想要毛遂自荐。”

&ep;&ep;听了她这话,安王挑了挑眉笑着问:“怎么,你也想展示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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