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皖娘,那小兔子,将自己妖丹里仅存的所有妖力,都倾注进了这朵小花里。

&ep;&ep;两朵共生花融合,瞬间将妖力合并,在殷旧的心腔里茵茵流转。

&ep;&ep;南珩看着他呆怔的神情,叹了口气:话我带到了,二长老保重身体。

&ep;&ep;他说完,转身离开。

&ep;&ep;殷旧一双混沌的眼睛逐渐清亮,他死死盯着南珩离开的背影,低声自语着:我原以为,保住她性命便是对她好,便是护她。可是我忘了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和伤害,不是死亡,而是等待和无望。

&ep;&ep;掌心霍然握紧,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他能感觉到皖娘的妖力在自己的心腔里流转,可是,那里却依旧是空的。

&ep;&ep;对不起,皖娘终究是我,负了你。

&ep;&ep;南珩自后山小路行来,路过殷旧原本漆黑一片的药庐却发现里面,隐约有一丝微弱的光亮。

&ep;&ep;他犹豫片刻,还是提步走了过去。

&ep;&ep;药庐的门虚掩着,南珩轻缓的推门,才迈进一步,赫然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

&ep;&ep;谁?!

&ep;&ep;这声音机敏,透着一丝凌厉。

&ep;&ep;南珩跨步进去,就看见瘫坐在地上的苏叶,正目光阴鸷的盯着他。

&ep;&ep;是你?

&ep;&ep;嗯,放着二长老在外面发疯,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ep;&ep;见他这么问,苏叶笑了。

&ep;&ep;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从一个小纸袋里捡出一颗颗鲜红欲滴的蜜煎樱桃来,丢在地上,然后用鞋尖毫不留情的碾碎。

&ep;&ep;蜜饯被踩扁,尘土污脏,他就笑得更开心。

&ep;&ep;你说呢?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ep;&ep;镜妖的事,是你设计的。南珩蹙紧了眉,看着苏叶几近病态的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ep;&ep;你喜欢二长老?

&ep;&ep;对啊,苏叶手腕一翻,将纸袋里的蜜饯尽数倾倒在地上,然后一个一个用鞋尖碾过去,我喜欢殷旧,怎么了?你不是也喜欢萧听寻?

&ep;&ep;南珩的后脊蓦地窜上一股凉意。

&ep;&ep;他是喜欢萧听寻,可是,苏叶是怎么看出来的?!

&ep;&ep;怎么?被我说中了?

&ep;&ep;房间里只燃着一支烛台,明明灭灭的烛光,将苏叶脸上的笑映照的阴晴不定。

&ep;&ep;见南珩不语,苏叶便收起了笑:放心,喜欢自己师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我本是同罪,我不会揭穿你的。也希望你

&ep;&ep;所以,你就设计祁烬去闯封妖禁地?

&ep;&ep;南珩眼神冷厉,握紧了拳:他是你师弟,你就不怕他真的出什么事?

&ep;&ep;他能出什么事?反正殷旧那好心肠的锯嘴葫芦医术好,死了也能救过来。

&ep;&ep;那皖娘呢?!

&ep;&ep;她是妖,本就该死。苏叶回的漫不经心,南师弟,你若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可以滚了。

&ep;&ep;南珩站着没动,一双乌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苏叶,你根本不配对二长老说喜欢!

&ep;&ep;呵呵,你又懂什么?!

&ep;&ep;苏叶霍地站了起来,原本慵懒随意的眼神,猝然冰冷。

&ep;&ep;他揪住南珩的衣襟,猛地将人抵在墙上,握成拳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ep;&ep;你才认识那死兔子精多久?!你才和殷旧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你才和我接触过几次?!你懂什么!你凭什么

&ep;&ep;他质问的狠厉,说到最后,却渐渐没了气势,眼睛里的凶光竟也委顿了下去。

&ep;&ep;他松开了南珩,踉跄着坐下:你只是看见了,看见殷旧痛不欲生,看见他不敢去见那死兔子,看见他发了疯一样的砍后山的樱花树。

&ep;&ep;但是你不知道那片樱花林,本来就是我种的,是我,种给他的!

&ep;&ep;是我先认识的他!是我!

&ep;&ep;可是他呢,他心里只有那只死兔子!

&ep;&ep;南珩没想到竟是这样,他望着一脸颓丧的苏叶,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皖娘本就是修木峰上修炼成精的妖物。按道理,除祟阁的人,应当不会查到。其实是你告诉除祟阁的吧。

&ep;&ep;对,是我。苏叶本就没想隐瞒,大大方方承认,妖物祸人,我告诉除祟阁,有错么?

&ep;&ep;你后悔过么?

&ep;&ep;南珩望着他,目光锐利:二长老和除祟阁的人对战,灵核碎裂的时候;皖娘用共生花,把自己的妖力供给二长老的时候。

&ep;&ep;苏叶猛地捏紧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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