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不是一种法术?”我问。

&ep;&ep;“算是。”

&ep;&ep;“叫什么?”

&ep;&ep;“六爻神测…”

&ep;&ep;我吞符纸的时候噎住了,像鸭子一样脖子一伸一伸的,聂晨拍了我一下才咽下去。眼睛抹上水,高凉说闭,我闭起眼睛…

&ep;&ep;说也怪,根本就没用排除,我心里就没杂念了,那种感觉就是,哪怕即刻天就塌了,也跟我没一点关系。当我按高凉说的,数完数睁开眼睛,透过燃香袅袅的烟雾,我看到了奇异的情景…

&ep;&ep;这女厕所的空地上,多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挺大,没有明显的边界,越往中心,那洞的颜色越深,像无底一样,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旋转…

&ep;&ep;高凉把香熄灭,那洞就消失了。我回过神,只见聂晨还在那里发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朝我看过来。

&ep;&ep;“你也看到了?”我问。

&ep;&ep;聂晨拼命点头。

&ep;&ep;随着高凉往厕所里走的时候,聂晨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ep;&ep;“怎么了?”我问。

&ep;&ep;聂晨用脚试探着往前踩了踩,“我怕…怕掉进去…”

&ep;&ep;高凉往刚才出现的那个‘洞’的中心位置,放了一叠符纸,然后往符纸上压了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

&ep;&ep;“走,去找那些残灵。”高凉说。

&ep;&ep;我原本以为,这晚会有一场‘恶战’,可是,我和聂晨随着高凉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天蒙蒙亮了,也没找到那些什么残灵。

&ep;&ep;“难道那些鬼东西都跑了?”我问。

&ep;&ep;高凉只是摇头,想了想说,“看来得我爹出马了。”

&ep;&ep;“你爹?”我脑海中浮现那个病的快死的老头子。

&ep;&ep;“嗯,你去接他,天再黑前把他接来。”

&ep;&ep;“你呢?”

&ep;&ep;“我在这学校外围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只阴灵。”

&ep;&ep;“那我那些同学…”

&ep;&ep;“到时再帮他们除病。”

&ep;&ep;“可是,你爹不是病着的么?”

&ep;&ep;“应该好了。”

&ep;&ep;我点点头,冲聂晨道,“你得帮我个忙。”

&ep;&ep;聂晨打个哈欠,“什么?”

&ep;&ep;“你跟班主任说,我家长喊不来,就不让我上课。”

&ep;&ep;“行…啊…行吧。”

&ep;&ep;我两个晚上没怎么睡,晨读的时候困的东倒西歪的。上午第一节,是我们班主任的代数课。

&ep;&ep;“冷雨,你家长喊来了没?”

&ep;&ep;“老师,我…”

&ep;&ep;班主任手一挥,“再给我去,喊不来就别上课!”

&ep;&ep;我起身的时候往后桌看,只见聂晨强忍着笑,我冲她挤挤眼睛。

&ep;&ep;当我‘咿呀嘿’的哼着小曲儿来到寝室的时候,只见猪哥正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拔胸毛…

&ep;&ep;我一下子精神了,“我草…猪哥你干嘛?”

&ep;&ep;猪哥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要死不断气的说,“医生说我生病是因为发育早,火气旺,所以我拔一拔…”

&ep;&ep;“是哪个傻逼医生,让你拔胸毛去火的?”我震撼的问。

&ep;&ep;“没…没哪个…”猪哥有气无力的说,“是我自己要拔的,你看我才多大,就长这么多胸毛,肯定是火…火憋的,拔一拔就好了…”

&ep;&ep;我不得不佩服猪哥奇异的想象力。要说他平常那么邋遢,拔胸毛拔的还真讲究,面前铺张白纸,拔下来的胸毛一根根的放在上面…

&ep;&ep;我多看几眼,身上的汗毛就发抖,赶紧把目光撤了回来。

&ep;&ep;“行啦,你别拔了,你这病根本不是火气旺!”

&ep;&ep;“那是啥?”

&ep;&ep;“是…”我抠抠头皮,“是阴阳失衡,阴虚沉,阳亢浮…”

&ep;&ep;“炕?”猪哥看了看我,“嗯啊,哥我是快…快下不了炕了…”

&ep;&ep;“……”

&ep;&ep;我无语了。

&ep;&ep;“对了,你咋没…上课?”猪哥问。

&ep;&ep;我说昨天没喊来家长,老师让我回去再喊,我先过寝室来补个觉,下午再回去,还要借一下他的自行车。

&ep;&ep;“行。”猪哥说,“你把链子接好就骑,我看你火气比我还旺,那么粗的链子都能…蹬断,我被火憋的晚上去女厕所,你呢?你白天都去,要不,你也跟我一样拔…拔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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