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车钥匙。

&ep;&ep;他本来想送她回去的。

&ep;&ep;可她似乎不需要。

&ep;&ep;也罢。

&ep;&ep;但他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ep;&ep;“你是怎么进来的。”

&ep;&ep;走到铁艺门前,盛潮汐已经发现自己打不开,除非照着原路那样返回,正为难间,宁箴就走了过来,问出了上面的话。

&ep;&ep;盛潮汐有点尴尬,但也算坦然,直接说:“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我有点担心,就爬进来了。”

&ep;&ep;看得出来宁箴也有些惊讶,他嘴角挑着,上前开了门。

&ep;&ep;随后,他递给她一样东西,她接过去,一张卡片和一把钥匙。

&ep;&ep;“这是什么?”她不解地问。

&ep;&ep;宁箴淡声说:“铁艺门的钥匙,另一张卡片上有那扇门的密码。”他指着一下房子的门。

&ep;&ep;盛潮汐怔住:“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用不上的。”她要推回来,宁箴双手下垂,不接过。

&ep;&ep;“你会用上的。”

&ep;&ep;他意味不明地说完,转身回去,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内。

&ep;&ep;盛潮汐看着手里的东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慌,那种忐忑不是来自恐惧,是来自对未知感情的抗拒,他们差得太远了,天之骄子和臭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相配呢?低头看看卡片和钥匙,她将这些东西塞进背包,快步离开了这里。

&ep;&ep;宁箴站在别墅里,透过窗子望着她渐渐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面上没有一点情绪。

&ep;&ep;次日,他开车前往训练室,教练已经到了,坐在那等着他,面色不甚好看。

&ep;&ep;他瞧见宁箴脸色苍白,说话还带着鼻音,也算确定他是真的病了,心里的不快少了一些。

&ep;&ep;“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的身体多重要自己不清楚吗?要是实在照顾不好自己,我就帮你请个保姆。”教练板着脸说。

&ep;&ep;宁箴的教练叫王俊,他们的关系不同于其他球员和教练,他们更亲密一些,王俊年纪不小了,这两个人相处起来,就像是父子一样。

&ep;&ep;“不用。”

&ep;&ep;宁箴脱掉外套挂起来,提起他的球杆,来到球桌前,俯下身放杆将红球堆炸开,技艺娴熟,看上去那么可靠和优秀。

&ep;&ep;王俊很满意的样子,但还是有点担心:“你一个人真的行?”

&ep;&ep;“行。”

&ep;&ep;他总是不太爱说话,从小就是这样,一直没有改变,王俊早已习惯。

&ep;&ep;“也罢,你也老大不小了,相信你能分出轻重缓急。”王俊点头,算是放弃了给他请保姆这件事,但过了一会他又问,“替你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

&ep;&ep;这简直就是家长的语气,宁箴动作一顿,回头看了教练一会,又转回去,继续打球。

&ep;&ep;半晌,他才低声说:“想交个女朋友,可以吗?”

&ep;&ep;王俊一怔,随后笑了:“当然可以了,是我一直忽略了这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的确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但是宁箴,你可千万要找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不要给你带来什么污点。你知道的,现在媒体和互联网那么发达,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挖出来,你身上有光环,是国家运动员,上面有规定,他们不能挖你,但是可以挖你的女朋友。”

&ep;&ep;宁箴的表情变都没变过,一杆一杆推出,再开口时桌面上已经没有球了。

&ep;&ep;王俊看得很高兴:“不错,二十几年前我看见你,就知道你有天赋,你简直就是为这个行业而生的。”他站起身来到球桌边,拍了拍爱徒的肩膀,“师父为你骄傲。”

&ep;&ep;对于夸奖,宁箴也不怎么激动的样子,他撑着球杆与王俊并肩而战,人虽然在这,思想其实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ep;&ep;“如果身家不清白怎么办。”

&ep;&ep;他忽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把王俊吓了一跳。

&ep;&ep;“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找了一个小姐吧?”他愣住了,“宁箴,你可别犯糊涂,别傻乎乎地毁了自己的前程。”

&ep;&ep;宁箴垂下眼睑:“没有,她很好。”

&ep;&ep;王俊松了口气:“很好为什么还问这种问题?这样吧,改天你把她叫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ep;&ep;宁箴没有反对,点头答应,很快,其他球员也来训练,王俊和宁箴便没有再聊过私事。

&ep;&ep;常常跟宁箴一起训练的,有一位女性球员,也是国家台球队的成员,叫魏瑶。前阵子她去打比赛,有好久没见到宁箴,回来时以为宁箴会去英国打冠军赛,本来就没抱什么可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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