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ep;&ep;宁箴像是有些无措,低下头不说话。

&ep;&ep;盛潮汐接着说:“《画皮》里有一句台词,可以用来回答你的问题。”

&ep;&ep;他看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熠熠生辉,像美丽的宝石。

&ep;&ep;“爱的感觉就是疼。”她说出来,也低下了头,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不由自嘲一笑,提起那个字,还会想到那个人,想起曾经单纯青涩的初恋,想起它不堪的结果,和最不堪的自己。

&ep;&ep;葬礼结束,宁箴载着盛潮汐回去。

&ep;&ep;他们最近来往颇多,频繁得甚至超过他和教练。

&ep;&ep;车子上,盛潮汐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扭头对他说:“这是我之前和老板签的合同。”

&ep;&ep;宁箴闻言接过来放到车前面的台面上,直视前方道:“我会拿给律师看。”

&ep;&ep;盛潮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之前拿给律师看过,他说里面有陷阱,有一条写着我是丙方债款的合法清偿人,丙方的借款都由我来偿还,但没有写截止日期。”

&ep;&ep;“那还真是不小心。”

&ep;&ep;宁箴将车子转了个方向,余光瞥了一眼她失落的脸,心里还在琢磨她刚才那句话。

&ep;&ep;爱的感觉就是疼。

&ep;&ep;心疼算吗?

&ep;&ep;他抿抿唇,收回自己放在她身上的视线。

&ep;&ep;她是姚垣舟喜欢的人。

&ep;&ep;他不应该这样。

&ep;&ep;可越是想起这些,心里的情绪越是翻腾。

&ep;&ep;“姚垣舟很喜欢你。”他忽然说,“为什么不让他帮你?”

&ep;&ep;盛潮汐诧异地望向他,他不看她,也不说话,她安静片刻,回答说:“因为你们不一样。”

&ep;&ep;宁箴手上一顿,差点踩刹车。

&ep;&ep;“是吗。”他意味不明。

&ep;&ep;“虽然我没见过您的父母,但我相信,在家里,您应该是决策者。”她娓娓道来,“但姚学长不一样,在他的家里,他母亲才是决策者,他的任何决定都要事先通过他母亲,他母亲对我的想法已经很糟糕,不可能让他帮我,如果他执意如此,只会激发家庭矛盾,我不希望我的事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略顿,她压低声,“还有一点,他不会接受我的偿还,但是你会,这样,我心理负担低一些。”

&ep;&ep;宁箴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ep;&ep;“你分析得真对。”

&ep;&ep;可是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ep;&ep;真奇怪。

&ep;&ep;他好像也变得奇怪了。

&ep;&ep;第十六章

&ep;&ep;宁箴将合同送到了律所。

&ep;&ep;陈律师研究了一整天才给出了一个结果。

&ep;&ep;和之前盛潮汐得到的结果其实差不多。

&ep;&ep;陈律师比较好奇的是:“这个丙方,也就是李峰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签下这种霸王合同,居然还照着执行了七年之久?”

&ep;&ep;这同样也是宁箴不解的事。

&ep;&ep;他坐在车子里,车停在盛潮汐家附近,但他没下去,还刻意停在了其他车后面,不仔细看,几乎没人能看见他的车。

&ep;&ep;他想起陈律师之后的话。

&ep;&ep;“要想办法,得先搞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为什么签下这份合同,更重要的是了解李峰和盛潮汐之间的纠葛,现在问题不应该从葛杨出手,而是该从李峰出发,他才是这个问题的制造者,其他两个人只是因为他制造出来的问题在各取所需。”

&ep;&ep;他说得非常直接。

&ep;&ep;如果想真正解决问题,要找的不是葛杨,而是李峰。

&ep;&ep;李峰不来找葛杨拿钱,葛杨就没办法再捆着盛潮汐,事情也就迎刃而解。

&ep;&ep;只是,盛潮汐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多言,似乎不想告诉别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ep;&ep;宁箴靠到车椅背上,望着车顶闭起了眼。

&ep;&ep;错过了冠军赛,教练虽然很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要想的不是责怪而是想办法补救。

&ep;&ep;还好,四月份还有斯诺克世锦赛等着他,在英国谢菲尔德克鲁斯堡剧院举办,参加比赛的都是世界各地的名将,压力自然是有的。

&ep;&ep;他应该抓紧时间训练了,三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可他居然出现在这。

&ep;&ep;车窗忽然被人敲响,宁箴侧头望去,盛潮汐站在外面,一脸疑惑地朝里面望,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

&ep;&ep;他开了车窗,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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