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都说了出来,徐徐吐出一口气,说:待京城事罢,我自己去与他说吧。

&ep;&ep;澄州,白黎把数十张纸条一字摆开,一条一条看,一点一点捋,心底焦灼,如热锅蚂蚁,呢喃道:怎会这样,竟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为何会这样,白省,兵部侍郎的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不是个好东西,好几次试图轻薄咱们的姑娘,被保安拦住了。

&ep;&ep;还住在这里吗?

&ep;&ep;在,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我寻思他还有用,就找人把他留在了静室,一群人陪着玩狼人杀呢。

&ep;&ep;天黑了,你寻个麻袋,找两个可靠的人与我一起出去一趟。

&ep;&ep;白省心惊肉跳:小爷,您这是要做什么,那可是兵部侍郎的侄子!

&ep;&ep;白黎:所以要麻袋!赶紧的。

&ep;&ep;白省:......

&ep;&ep;会所里的姑娘都很正经,有些个纨绔败类便会去城里找乐子,白黎带着白顺、白省,还有两个死忠的高大壮伙计盯了一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看见那大腹便便的兵部侍郎外甥一脸餍足地从小巷子里出来。

&ep;&ep;他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白黎一挥手,三个麻袋从天而降,两个小厮被打了一顿扔在一边,最胖最大的那个麻袋被拖进了死胡同,白黎拿着棍子狠狠抽了一顿,那厮杀猪般的叫了几声就不敢再叫了,哭着求好汉饶命。

&ep;&ep;白黎捏着鼻子,用尖细的声音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说的慢了我就拿刀捅你!

&ep;&ep;那侍郎侄子求饶道:好汉好汉,我都说,我都说!

&ep;&ep;白黎:你爹最近在家干嘛?

&ep;&ep;啊?

&ep;&ep;白黎刷的一下抽出细长的匕首,狠狠扎在了麻袋上,那侍郎侄子立刻尖叫起来,匕首扎在了他的屁股上,差点没痛死他,他惊恐万分地发现这匪徒是真的敢杀人!

&ep;&ep;这货登时便吓尿了裤子,白黎问什么说什么,他老老实实全都招了。

&ep;&ep;兵部侍郎在家养了一批杀手,腊月十二要动手血洗叶府。

&ep;&ep;白黎让白省找个人给他治伤,然后关在会所地窖深处,绝不能让人发现,也不能让他们跑回去报信。

&ep;&ep;腊月十二,只剩不到一个月了!

&ep;&ep;白黎心急如焚,风驰电掣跑回家,程九昨日才来,这会住在他家,白黎找到他扑面就问:你的船还能走吗?

&ep;&ep;程九被他吓了一跳,说:走不了了,怎么了?

&ep;&ep;白黎:我要去京城,所有的船都不走了吗,有没有能走的船,我可以出钱包船,钱不是问题。

&ep;&ep;程九:往北都不能走了,即便有胆大的你也不能坐,太危险了,你到底怎么了?

&ep;&ep;白黎急道:刚得的消息,他有危险,我得赶紧去告诉他!

&ep;&ep;程九一下子就明白了,抓着白黎的领子,气道:你还去找她做什么,那种白眼狼,你还上赶着去巴结做什么!

&ep;&ep;白黎:他不是白眼狼,他只是没想过我喜欢他。

&ep;&ep;程九:去他妈的,她吃了你一年好东西,收了你那么多皂,因为从岭南给她送来的荔枝树,你还被当官的骂了,就这样还说不知道你的心意,这娘们脑子让驴踢了都不至于这么蠢!

&ep;&ep;白黎:就因为他不是姑娘,所以才想不到,不行,我得赶紧走,水路不通我便骑马去!

&ep;&ep;程九愣住:等等,你说什么,他......他怎么就不是个姑娘,他能是个什么.......

&ep;&ep;白顺无奈地解释道:九爷,咱们小爷什么时候见过京城的姑娘啊!

&ep;&ep;程九揪住白黎:你......你你你......男......男人?

&ep;&ep;白黎:是。

&ep;&ep;程九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是......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ep;&ep;白黎:大概是。

&ep;&ep;程九:......

&ep;&ep;白黎:所以不怪他察觉不到,九哥,这事儿不能和我姐说,你先替我保密,也先替我照顾姐姐,我现在就出发去京城,她若要问,你就说京城铺子有点事。

&ep;&ep;程九:我和你一起去!

&ep;&ep;白黎:不必,你好好照顾姐姐。

&ep;&ep;程九:那你骑着小黑去!

&ep;&ep;白黎道:行。

&ep;&ep;小黑就是程九家那匹小马,这两年已经长成了膘肥体壮的骏马,它和白黎熟,骑它确实放心些。

&ep;&ep;他翻身上马,只带了白顺和原来京城的几个伙计,对程九说:今年过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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