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炕头上叠了一摞衣服,还有一个小竹筐子,里面放着针线,白晴每日就在这昏暗的小屋子里做些缝补活,换些豆子盐巴共姐弟俩活命。

&ep;&ep;那旧衣物是房东刘氏揽下的活,却让白晴来做,她自己拿着缝好的衣服换些铜钱,却只给白晴一点点粮食,一文钱都不会给她。

&ep;&ep;即便如此白晴也无话可说,村里人不需要雇人缝补衣服,只有镇上的人家才会,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去镇上找活,因此也只能忍气吞声,苦苦做活。

&ep;&ep;除此之外,白晴还需要给刘家清扫院落,做些杂活,如今揽下了洗衣的活计,不过看刘氏的意思,过几日秋收还得让白晴去地里干活。

&ep;&ep;这比长工还长工。

&ep;&ep;白黎断不允许这种现状再持续下去了,他溜达出门转了一圈,正遇上刘大牛回来。

&ep;&ep;刘氏泼辣,教出来的儿子却是个憨厚的,刘大牛长得壮实,人如其名,这会儿正擦着汗往家里走,白黎和他打了个招呼,知道他这是从镇上回来了。

&ep;&ep;刘大牛勤劳,每日都会捡些干柴去镇上卖,他家中也很穷,能多贴补一些是一些。

&ep;&ep;往常白黎也会和他打招呼,但却说不上几句话,今日却是不同,白黎叫住他问:大牛哥,你明日还去镇上吗?

&ep;&ep;刘大牛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去,怎的?

&ep;&ep;白黎笑笑:明日带上我吧,我有东西去卖。

&ep;&ep;刘大牛疑惑道:你有啥可卖的?

&ep;&ep;白黎:明日你便知晓了。

&ep;&ep;刘大牛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那行,我明日起早走,你能跟上就行。

&ep;&ep;好咧。

&ep;&ep;白黎回屋将墙脚罐子里的黄豆泡上,白晴惊到:你要做什么,咱们家就剩这点粮食了!

&ep;&ep;白黎笑道:姐,我思来想去得找点买卖干,等天凉些我去把豆子磨了,做成豆腐,明日拿去镇上卖。

&ep;&ep;白晴焦急道:你哪会做豆腐,这是刘家刚给的豆子,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般糟践了,咱们这些日子吃什么?

&ep;&ep;白黎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姐,咱们再也不要靠他们施舍了,打明儿起咱自己赚钱自己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ep;&ep;白晴叹气摇头,哪就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那是穷人家能想的吗,却又不忍说弟弟什么,只能默默上炕缝补那些衣服,只盼着多做些能与刘氏换了些粮食去。

&ep;&ep;傍晚天气凉了起来,刘大牛跑去山里捡柴禾,白黎则把屋子里泡好的黄豆抱去村子里的磨坊,他病痛之时爱做饭养花,也曾弄了小石磨磨豆子转移注意力,这会儿石墨虽是大了些,用起来却是差不多的,他推了几下就上手了,细细的将豆子磨成浆。

&ep;&ep;这豆浆很浓,做豆腐用不了这么浓的豆浆,回家后白黎将这豆浆加了水在锅里煮着,然后去刘家借了一碗粗陈醋。

&ep;&ep;刘氏破口大骂,说他们姐弟俩白吃白喝不知廉耻,倒是刘老头出声制止了她,说:你这泼妇,对着人家小儿郎发的什么火,不就是点醋吗,拿了给人家就是,人家姐弟俩也不容易。

&ep;&ep;刘氏就不再说话,刘老头进屋端了一小碗醋出来递给白黎,问:够不?

&ep;&ep;白黎笑着谢过,言说足以。他长得清秀,笑起来如清风细柳,干净纯真,极易让人产生好感,刘老头也对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说:去吧,好孩子。

&ep;&ep;白黎捧着醋碗跑回去,锅里已经烧开,他熄了火,将醋稀释一番,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小心翼翼拿着木勺将醋分次倒进豆浆中,一边倒一边搅,直到出现豆花模样。

&ep;&ep;他赶紧再将火点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分层,白黎取了一个大陶碗,将上层分离出的水舀出来放好,这边是酸浆,下次点豆腐就可以直接用。

&ep;&ep;他早准备好了一个木箱的盖子作为模具,用干净的布料铺好,将豆花舀出放进模具里,再盖好压实,等不多久就能出都豆腐了。

&ep;&ep;白晴在一旁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真的做出了白嫩嫩的豆腐,直呼神奇,追问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ep;&ep;白黎随口说道: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写的。原身曾经闹过一阵子要读书,家里人省吃俭用供着了,结果读了几日就放弃了,又怎么可能看一本做豆腐的书。

&ep;&ep;也就是白晴不懂这些,才信以为真,等到豆腐做好,白晴稀罕的不得了,不知该从何下手,更舍不得下手。

&ep;&ep;白黎将酸浆盖上盖子,把这一些豆腐用扁担挑了去街上叫卖。

&ep;&ep;豆腐豆腐,新鲜热乎的豆腐,一文钱一块,一升豆子一块!

&ep;&ep;少年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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