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承乾虽然非常想直接将称心带走,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并不合适,临走之前他只能看着李恪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

&ep;&ep;李恪含蓄的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大兄说的是,我也期待下次再聚。”

&ep;&ep;李承乾最后看了一眼站在李恪身边的称心,而后转头就走,再不走他就要忍不住将人抢走了——看到称心站在李恪身边,他简直要忍不住分分钟揍李恪了。

&ep;&ep;裴瑄动作比较慢,当然这也是他故意的,等所有人都走了,李恪身边只剩下李愔的时候,他才走过来平静的说道:“你也不觉得无聊。”

&ep;&ep;“不,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这样。”李恪看了一眼身边的称心眼神暧昧,惹得称心红着脸低下头。

&ep;&ep;裴瑄看到之后脸一黑,嗤笑道:“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

&ep;&ep;李恪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味,他瞥了一眼裴瑄:“大概比不上李承乾吧。”

&ep;&ep;裴瑄颇为好笑的看着李恪,眼中带着些许怜悯:“李恪,你真可怜。”

&ep;&ep;李恪目光森然的看着裴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哦?我倒不知道我有哪里值得玄玦可怜了。”

&ep;&ep;裴瑄冷笑:“你白长了一双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出,你不可怜谁可怜?”李愔喜欢你你看不出来,我站在你面前你也没发现,你这双眼睛不是白长了是什么?然而裴瑄不可能说这么明白,李恪自己看不出来,难道还要他上赶着去告诉不成?

&ep;&ep;李恪直觉裴瑄说的大概还是李愔的事情,刚想说什么,旁边的李愔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三兄堂堂亲王,圣人爱子,有什么好可怜的?倒是县公孤家寡人,才更可怜一些吧。”

&ep;&ep;“六郎!”李恪斥责道:“不要乱说。”

&ep;&ep;他训斥完李愔,抬眼看向裴瑄,发现裴瑄看着李愔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样,不由得想叹气。虽然他跟李承乾和裴瑄不对付,但是他再怎么过分也没想过去揭人伤疤,更何况,揭人伤疤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没品,你当是菜市场大妈掐架呢?

&ep;&ep;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就算是掐架也要掐的优雅,李愔这破毛病是哪里来的?裴瑄听了倒并没怎么生气,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恪一眼心想:也对,我如今混成了孤家寡人还是拜你所赐呢。

&ep;&ep;只是看到李愔被李恪训斥的满脸通红,眼看快要一头撞死在当场的模样,裴瑄就觉得莫名愉悦。

&ep;&ep;李愔说了这么一句话,李恪就算有再多的话也不能说了,猪队友实在是太能拖后腿,他只好客气的说道:“快要宵禁了,我还要将六郎送回去,玄玦自便。”

&ep;&ep;裴瑄也没再说什么,抬脚就回了自己的县公府——反正就在隔壁,近的很。

&ep;&ep;他走了之后,李恪脸上原本的浅笑瞬间消失无踪,看的李愔也惴惴不安。李恪这一次却没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纵使面对仇人,也要拿出你亲王的气度来。”

&ep;&ep;李愔抿了抿嘴,他刚刚不过是被嫉妒烧红了眼,实在是李恪和裴瑄两个人虽然看起来针锋相对,可是那气场也太和谐了一些,他们说的话都别有深意,这也就算了,他们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像是平民百姓一样说话直白,然而那里面的深意李愔都听不懂!

&ep;&ep;李愔自觉跟李恪更亲近一些,裴瑄又没跟李恪相处过多长时间,然而李愔却直觉那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做事,纵使针锋相对也有着别人看不出的默契。

&ep;&ep;这让李愔怎么能忍?这个世界上跟三兄最亲近的人应该是他!

&ep;&ep;李恪说了那句话之后转而说道:“好了,你该回去了,再晚只怕要赶上宵禁。”

&ep;&ep;李愔嬉皮笑脸的说了句:“若是回不去,我便在三兄这里留宿一晚便是。”

&ep;&ep;李恪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李愔就知道自己兄长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于是再不敢废一句话,闷闷不乐的上车走人。

&ep;&ep;李愔走了之后,李恪转头看向称心温声说道:“今天做得很好,我自有赏赐与你,回去继续努力,照顾好你弟弟。”

&ep;&ep;称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李恪总是对他强调要照顾好弟弟,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谢了赏就退下了。

&ep;&ep;李恪看着人去厅空的大堂,一时之间有些意兴阑珊,称心这一步棋,说是给李承乾挖坑,倒不如说是幼稚的报复。李承乾又不傻,因为称心栽过一次怎么可能还在这上面栽跟头?就算他真的喜爱称心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ep;&ep;李恪只是想要恶心裴瑄而已,只是看裴瑄的样子仿佛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一样,倒是让李恪有些困惑。

&ep;&ep;算了,若是李承乾真的在意称心的话,那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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