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让人糟心的是,左乔吃了一口这家餐厅用新技术做的荔枝味的鱼子酱之后,开始闹肚子。一开始她还憋着不说,结果把脸都憋红了,温潇一低头看到冷汗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吓了一大跳,赶忙问她怎么了,她这才小声说想去上卫生间。

&ep;&ep;温潇立刻抱着她去了卫生间,然后她就开始上吐下泻。温潇慌了,最后险些打华沙当地的急救电话让急救车把她拉到医院去,后来还是餐厅的女服务员了解到情况,联系了一位家庭医生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查看完了之后说:

&ep;&ep;“这应该就是普通的食物过敏,她都吃什么了?”

&ep;&ep;温潇顿了顿道,“荔枝味的鱼子酱——”

&ep;&ep;这名女医生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她,“那你家孩子就是对鱼子酱过敏,或者对荔枝过敏,也可能对这两者都过敏。因为她的过敏症状不算太严重,我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不用采取药物治疗,她闹肚子应该只有一阵,等这一阵过了就会恢复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带她去医院看。”

&ep;&ep;温潇又向医生了解到左乔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微微放了一点心,她谢过医生和餐厅的女服务员,然后看着仍旧趴在马桶边上吐得脸色苍白的左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的要命。

&ep;&ep;早知道左乔会对鱼子酱或者荔枝过敏,她就不带她来吃西餐了,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ep;&ep;穆夫人在这时走进卫生间,小声询问左乔的情况,温潇像看到救星一样让穆夫人帮忙看一会儿左乔,然后走出女卫生间对等在门外的左愈道:

&ep;&ep;“医生看完之后说是食物过敏,症状不算严重,她的意思是不用药物干涉,要等左乔自己把过敏的东西都吐出来,过敏症状就会消失。”

&ep;&ep;左愈皱眉,“可明天就要比赛了。医生说了吗,她还会吐多久?”

&ep;&ep;温潇神情沉重地摇头,“医生说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她说现在看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如果一个小时后左乔还在吐,那就要送去医院了,否则有脱水的危险。”

&ep;&ep;说完,她又懊恼道,“都怪我,不该带她到这家餐厅来吃西餐的!”

&ep;&ep;华沙当地的中餐馆不多但也不少,只是距离她们住的酒店有点远。她为了节省时间,就选了酒店对面的这家米其林二星的餐厅。

&ep;&ep;她知道这种有米其林星级的餐厅对食材的把控都很严格,肯定不是他们的鱼子酱食品安全不过关,那就是左乔自己的体质问题了,因为其他人包括穆北廷在内都吃了鱼子酱,谁都没出毛病,只有左乔出了毛病。

&ep;&ep;现在温潇就只有深深的自责,她连自己孩子不能吃鱼子酱都不知道。

&ep;&ep;“宝贝,别怪自己。”左愈伸出手抚摸着温潇的脸颊,柔声道,“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这是左乔第一回吃鱼子酱,以后我们记着她不能吃这个就好。”

&ep;&ep;温潇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就有些哽咽了,“那明天就要比赛了,怎么办?”

&ep;&ep;如果是因为这种原因影响了左乔比赛的状态,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样也太让人不甘心了。而且等到比赛结果出来,社会各界关注这件事时,才不管左乔是因为什么没弹好,他们只会觉得左乔的水平就是如此而已。

&ep;&ep;温潇一想就心痛,觉得自己选在这家餐厅是害了左乔。

&ep;&ep;忽然,她又想到什么,看着左愈的目光一变,“你说会不会是和上次我们在杭城吃饭时一样,有人对端上来的菜品做了手脚?”

&ep;&ep;闻言,左愈顿了顿,然后摇头道:

&ep;&ep;“这一次不像。”

&ep;&ep;“为什么?刚才在门口还有人对着我和左乔拍照。我们提前在这家餐厅预定了位置,不管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他们都早有准备,或许也有人买通了这餐厅里的后厨人员或者是侍者,然后在鱼子酱里——”

&ep;&ep;温潇说着说着声音也变小了很多,她现在大脑一片混乱,觉得自己都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但偏偏她之前真是被人整了太多次,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这个方向。如果这次真是有人要整左乔,那她真的无论如何都要和对方死磕——

&ep;&ep;“不,不会是鱼子酱被人做了手脚。”左愈缓缓道,“你还记得吧,侍者把鱼子酱端上来时,那些鱼子酱都在一个盘子上,是有很多种口味。左乔的那块是惟爱给她随便选的,也就是说她会吃到哪一块这个概率是完全随机的,不是服务员或者厨师可控的。而别人吃了自己的鱼子酱后都没有问题,那就说明不是鱼子酱的事。”

&ep;&ep;温潇被他说服了,她刚才关心则乱都没想到这一层。

&ep;&ep;如果说不是鱼子酱被人做了手脚,那就是左乔真的对鱼子酱或者荔枝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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