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有可怕的钟声在你脑海里敲响的那种感觉吗?

&ep;&ep;只要敲那么一下,我就只剩下负面情绪。我从来都没试着向谁倾诉过,因为我知道只有我自己听到的这种钟声。那是死亡的声音。阿文,你不要为我感到可惜,一个听到那种声音的人,是注定不能幸福的,甚至会给身边人也带来不幸。

&ep;&ep;可我,又是这么自私,我还是选择了结婚。只因为我想知道,婚姻殿堂里的不幸滋味,和我之前每一天都在经历的相比,会有什么不同。”

&ep;&ep;回忆起堂姐在许多年前说过的这番话,贺文只觉得浑身发冷。后来的一切都好像在印证她当年说的话。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魔鬼的预言。

&ep;&ep;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堂姐说的这些话告诉第三个人,更没有告诉迟停。堂姐还没发病之前,他经常去迟家看她,他去的时候只要迟停也在家,迟停都会亲自招待他。

&ep;&ep;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虽然迟停是杭城首富,但却没有什么首富的架子。

&ep;&ep;对他这个关系不算太近的妻弟,迟停表现得足够客气。那时候的迟停还不像现在这样常给人冷淡的感觉,他时常能在迟停的脸上看到笑容。当迟停看着他堂姐时,是眼带笑意的。

&ep;&ep;他觉得,虽然这是一场联姻,但迟停是真的喜欢过他堂姐。

&ep;&ep;所以当他提出要开拢烟馆这家餐厅,需要本金时,迟停二话不说就以投资的方式给了他足够的钱,让他得以在生意刚起步时,就把自己的餐厅开在西湖旁最值钱的黄金地段。

&ep;&ep;别人都说迟停冷漠,可贺文心里很清楚,迟停就算真是一个冷漠的人,也对他有恩。

&ep;&ep;而在迟停和他堂姐的这段婚姻中,他甚至觉得是贺家辜负了迟停。

&ep;&ep;他和伯父伯母明知道堂姐从小就和普通女孩不一样,她的那些阴暗消极的心思在至亲的人面前藏也藏不住,再加上贺家本家有精神病遗传史,他们应该早点明白堂姐的心理早已病态,他们不应该让她结婚,不应该为了联姻能带来的利益,就牺牲两个人的生活。

&ep;&ep;如果早些送堂姐去治疗,会不会好一点?

&ep;&ep;如果迟停没有和他堂姐结婚,没有生下迟永非这个孩子,迟停现在会活得更幸福吧。

&ep;&ep;当初的一个决定,毁的是两个人的一辈子。

&ep;&ep;因此,贺文内心对迟停除了感恩之外,还充满愧疚。他总觉得,如果他堂姐嫁人那一天他能站出来,说点什么,或许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

&ep;&ep;现在迟停又这么直爽地答应出面帮他,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

&ep;&ep;“和我不用说谢谢,你是她的弟弟,我答应过会照顾你。”

&ep;&ep;下一刻,贺文就听到迟停平静地说。

&ep;&ep;闻言,贺文心里又是一颤,而迟停却好像有所感触,竟是叹了口气,在前妻弟面前流露出平日里罕见的几分柔/软和脆弱,“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永非,但我食言了。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为她的家人,再多做一些事。”

&ep;&ep;挂断通话后,贺文的心里十分堵得慌。

&ep;&ep;与此同时。

&ep;&ep;左愈看着正一边哼歌,一边往行李箱里装衣服的女人,双手抱胸地盯着她好了一会儿,见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只顾着做她自己的事,更加不爽了。

&ep;&ep;他故意用力咳嗽了一声,温潇抬头看了他一眼,挑眉道:

&ep;&ep;“左大董事长又有什么指示?”

&ep;&ep;左愈见到她这插科打诨不正经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说,“我想知道,董事长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p;&ep;闻言,温潇的眼睛快速一转。

&ep;&ep;有事瞒着他?

&ep;&ep;他指的是哪一件呢?她在心里想了想,忽然想到李夫人之前找上门的事,恍然地哦了一声说,“你说李兆他太太来找我的事啊。”

&ep;&ep;听到她这无所谓般大大咧咧的口吻,左愈皱着眉头,脸色更加阴沉。

&ep;&ep;温潇看他脸色不好,却是大度地一挥手说,“那叫什么事?没事。不就是她来和我吵了几句嘛。我这么说没有恶意,但她现在确实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一个疯子说的话难道还能放心里计较?那样我早就被气死了。”

&ep;&ep;她这辈子没别的运气,就是经常碰见疯子。

&ep;&ep;左愈瞪着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话不顺耳。

&ep;&ep;“哎,你总是瞪我干嘛?我又说错什么了?”他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反倒委屈起来了,还朝他撇嘴,“左愈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长进了啊,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

&ep;&ep;左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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