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其实这些年来左愈仍然缺乏安全感。

&ep;&ep;有一次半夜醒来他发现她不见了时,大概是刚做过什么噩梦,这个平日里以镇定冷静出了名的男人忽然变得惊慌失措到了极点,就像一个失了分寸的小孩子。

&ep;&ep;他挨个房间找她,好像他就要失去她了,好像他和她之前一起共同度过的那些年幸福生活,都只是他的一场梦。等他独自醒来后,他仍然什么都没有。

&ep;&ep;后来当温潇裹着外套回到三楼,看到心急如焚的他时,不禁愣了一下。他看到她,眼中的阴霾才退散开来。他露出失而复得后的欣喜若狂的神情,跑着上前将她死死地拥入怀中,然后久久不肯放手,好像要把她捏碎了融入骨骼,融入血肉之中一样。

&ep;&ep;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她应该对他更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ep;&ep;告诉她在重新在一起后,她比他预料中更爱他。

&ep;&ep;就在温潇受此刻的氛围所动,正想说什么时,小荷又回来了。

&ep;&ep;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旗袍的漂亮姑娘,她们一起给左愈和温潇倒茶。

&ep;&ep;倒茶时,温潇听到其中一个女孩轻轻地管短头发的那个叫荷姐,微笑道,“小荷,你比她们大啊?”

&ep;&ep;闻言,那个她一直以为叫小荷的短发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ep;&ep;“是的,我比她们要大一岁,所以她们都管我姐。不过夫人,你听错了,我是姓贺,四声,祝贺的贺,不是荷花的荷。”

&ep;&ep;温潇恍然。

&ep;&ep;这么说不是小荷,是小贺了。

&ep;&ep;刚才听小贺自我介绍,她没听清楚,还以为小贺是说自己小名叫小荷呢。

&ep;&ep;“贺姑娘,抱歉啊,你瞧我这耳朵。”

&ep;&ep;温潇笑着说了一句,小贺连忙说没事。等她们上完茶水之后,温潇就直接开始点单了。她和左愈商量了一下,要了两人份的推荐套餐,由餐厅主厨按照厨房今日的食材决定套餐内容。

&ep;&ep;随即,左愈又问小贺要了一瓶茅台,然后若有所思道:

&ep;&ep;“我刚才看到菜单上写,这家拢烟馆以前叫贺氏私房菜,你也姓贺,是老板的亲戚?”

&ep;&ep;闻言,小贺甜笑着对他和温潇说:

&ep;&ep;“是的,我父亲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今天不在,如果在的话,一定会亲自招待两位。”

&ep;&ep;虽然小贺从头到尾都没点出左愈和温潇的身份,可她也不装作没认出来他们,此刻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她这么大方的态度,倒让温潇多了几分好感。

&ep;&ep;但等小贺走了,左愈却是沉着眼眸说:

&ep;&ep;“贺这个姓很耳熟,好像和迟家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