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爱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随即冷笑道:

&ep;&ep;“杰伊,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人,但你的行为不要太荒诞了。如果你真的继续接触那个亚洲女人,你的身上就会也粘上那种腐烂的气息,就像最廉价的中餐馆后厨里散发出的味道。那种味道只会让人想到死老鼠和染病的黄皮肤,像瘟疫一样——”

&ep;&ep;“够了。”

&ep;&ep;钟影顿了一下,看着她说,“没有人应该因为与生俱来的特征受到歧视。”

&ep;&ep;“有些东西生来就是劣等,你不承认吗?”

&ep;&ep;听到他的话,爱玛只是嗤之以鼻地一笑,“在我看来,那些亚洲人就是有病。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不健康的病人不配获得正常人的权利,这有问题吗?”

&ep;&ep;“很难相信,你作为一个白化病人会说这种话。”

&ep;&ep;钟影淡然道。

&ep;&ep;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爱玛,她猛地起身,揪住他的领子,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ep;&ep;她是白化病人,所以才有红眼。她不是吸血鬼,但她确实像吸血鬼一样脆弱,受不了强光,所以在晴天出门都要带一把黑伞。她的头发本来也是白色的,但她用染发剂将长发染成了金色。

&ep;&ep;“这会让你感觉到被冒犯吗?那你最好也不要再冒犯别人了。”

&ep;&ep;他脸上的浅淡笑意不变,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人,在她耳边道,“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正当自卫,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你最好立刻放开我的衣领。”

&ep;&ep;爱玛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松开他。

&ep;&ep;钟影理了理衣领,抱着笔记本电脑转身就走了。

&ep;&ep;望着他的背影,爱玛握紧了拳头。

&ep;&ep;不远处,左惟墨悄然走出树荫。他将刚才钟影和这个白人少女争吵的一幕都尽收在眼底。从他的角度来看,钟影和她的关系很奇怪,他们不像是异性朋友,也不像是完全的仇人。

&ep;&ep;如果真是仇人,那又何必先坐下来说话呢?

&ep;&ep;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更深的纠葛。

&ep;&ep;想到这里,左惟墨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拍下的照片,之后把照片发给了谁。

&ep;&ep;“照片上那女孩,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些资料。”

&ep;&ep;一个小时后,姜朝云给他回电道,“这女孩今年才十九岁,可名声却不怎么好。”

&ep;&ep;“名声不好?”

&ep;&ep;左惟墨顿住片刻后问,“是指哪方面的名声?”

&ep;&ep;“她有过霸凌同龄人的前科。”

&ep;&ep;姜朝云看着查到的东西,眉头深深皱起,“但她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太妹,有本地的社会记者在一篇报道中提到了她的名字,说她和一个臭名昭著的白人富豪俱乐部关系匪浅,还是很多青少年活动的组织者。”

&ep;&ep;闻言,左惟墨已然明白了什么。

&ep;&ep;“你知道在青少年女学生中很流行的那个什么queen联谊会吧,她就是这个联谊会的会长。”

&ep;&ep;浏览着资料,姜朝云有些头疼道:

&ep;&ep;“我对你们年轻人的文化不是很了解,但好像她还挺有名气的,算是一些人眼中的领/袖?或者用偶像来形容?总之,她和她的联谊会有很多支持者,但也有人在批判她们,说她在做的是非常危险的事。”

&ep;&ep;说着,姜朝云把这篇匿名文章的段落念出:

&ep;&ep;“爱玛在利用那些还没形成正确价值观的年轻女性上很有天赋,她深知她们的虚荣和肤浅会造成怎样的结果,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一切变得更坏。

&ep;&ep;她将每个成员的弱点都看在眼里,再将它们变成她用来攻击他人的武/器。她的煽动性可以和职业正客相媲美,当她的这一套本事渗透进校园和更多的年轻人社群中时,霸凌事件越来越频繁地发生,而且从个体行为变成有组织的活动,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ep;&ep;其实不是没有人注意到爱玛的危险性,据我所知已经有人报案,费城警方都介入调查过了。但因为她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之间的联系,她总有办法全身而退。”

&ep;&ep;听完这段文章后,左惟墨沉着眸子说,“听上去,她就像是一个女魔头啊。”

&ep;&ep;“没错。”

&ep;&ep;姜朝云的目光停留在资料的某一行上,沉默半晌后若有所思地说,“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篇文章指出了在她背后,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在给她提供支持。这种支持甚至包括资金和场地,还有人脉。”

&ep;&ep;“你是说她做的这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

&ep;&ep;左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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