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脸尴尬之情的女领班,淡然地问:

&ep;&ep;“阿玲,老罗这是要请你和刚才那位小姐一起吃饭?”

&ep;&ep;女领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支吾地飞快看了一眼罗老板,说:

&ep;&ep;“不,我就是进来和老板说几句话。”

&ep;&ep;季霜一看她的表情,心中就已了然,但她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又问道,“刚才那位小姐哭得那么厉害,怎么回事?我看她的衣服,好像是群霞斋的服务员,她是谁?”

&ep;&ep;女领班羞愧地低下头,都不敢看老板娘的眼睛。“小娟和我是同乡,她和我一起进来是想给老板端酒,没有别的意思。”她撒了谎,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谎言很可笑,没有人会相信。

&ep;&ep;季霜嘲弄地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

&ep;&ep;罗老板气得脸涨的通红,他知道左愈和他妻子一起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虽然他清楚不可能是季霜去找的左愈,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给左愈脸色看,只能色厉内荏地瞪着自己老婆道:

&ep;&ep;“季霜,你这是当着客人的面想要让我难堪?”

&ep;&ep;听到这里,原本一直旁观的左愈终于开口,“是我把季女士找来的。”

&ep;&ep;罗老板僵住,他又看向左愈,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ep;&ep;“我约季女士见面,是想和她确认一些事情。”

&ep;&ep;左愈无视他眼里冒出的隐忍不住的怒火,坐到靠近门口的餐椅上,不紧不慢地说,“比如说,您更改了群霞斋的股份构成,这件事她是否知情。”

&ep;&ep;罗老板听到股份这两个字,彻底维持不住他在左愈面前装出的体面了。

&ep;&ep;“左先生,群霞斋再怎么说也是我的餐厅,股份构成变没变也和您一个外人没有关系。”

&ep;&ep;他的口吻变冷。

&ep;&ep;但左愈又怎么会怕他生气。笑了笑,左愈看着不发一言的季霜,淡淡道:

&ep;&ep;“这确实是和我没关系,毕竟原本控股的人又不是我。但你不觉得,你欠你妻子一个解释吗?她原先持有群霞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你在她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就暗中操作把这一部分的股份变更到别人名下,这已经违法了。”

&ep;&ep;罗老板深呼吸了一下,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耐心对季霜道,“股份的事我们回家再谈,我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才这么操作——”

&ep;&ep;季霜忽然拔高嗓门道:

&ep;&ep;“别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都拿去给你在外面养的女人了。”

&ep;&ep;罗老板因为她吼了这一嗓子,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左愈,“左先生,看来您不仅操心群霞斋,就连我的家事您也管?上次您带着家人来群霞斋,我招待的应该还不错吧,好像没有得罪您,您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

&ep;&ep;他义正言辞,说得就像左愈是一个爱嚼舌根恩将仇报的坏人。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破坏家庭的人就是他自己。

&ep;&ep;左愈微微笑道:

&ep;&ep;“你在外面有固定情人的事,不是我告诉季女士的。我今天和季女士碰面,只告诉了她拿走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她一听到名字,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ep;&ep;罗老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像是没想到季霜早就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ep;&ep;“老罗,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ep;&ep;季霜摇着头,脸上已经没有谴责和愤怒之情,甚至连痛恨都没有,只有深深的厌倦。

&ep;&ep;“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我也不是那么在乎财产。比起这些,我更希望我们的家是完整的,我们的儿子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中长大。”

&ep;&ep;她隐忍多年,今天实在忍不住,掷地有声道:

&ep;&ep;“所以,我一直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在外面胡搞,我想的是只要你回家就行。只要你还在乎这个家,在乎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对你的风流视而不见。

&ep;&ep;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宽容。当年群霞斋开业,你需要六百万是我给你出的钱。群霞斋刚开业的那两年,亏损了那么多,是我问父亲要到钱,给你填补窟窿。

&ep;&ep;我想我有资格说一句,你的餐厅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你自己的能力之外,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于情于理,我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不算过分,更何况这百分之三十,我以后都会留给我们的儿子。”

&ep;&ep;季霜看着罗老板,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极了,再也不是当年追求她,在婚礼上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那个人。

&ep;&ep;“但你却用那么不入流的手段,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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