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官司,可他却请最好的律师钻法/律的漏洞,我根本打不过他。

&ep;&ep;法院裁决离婚的那一天,我把眼泪都要流尽了,但我伤心早了,最过分的还在后面。

&ep;&ep;姓姜的在判了离婚之后,第二天就不接我电话了。而也就在一个星期后,就有人找上门来,说姜良在外面赌欠了债,要我用他的财产还。

&ep;&ep;我哪有钱还这个,我从姜良那里分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房子,还有一笔只够我和孩子生活几年的经费。

&ep;&ep;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和姜良结婚一直没工作,现在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还得看孩子,姜良那没良心的就跑路了,那些人问我要钱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吗?我哪来的钱,我哪来的钱!”

&ep;&ep;高档的葡式餐厅里,陈会长回想起那女人歇斯底里当着他们的面摔东西的模样,都是记忆犹新。

&ep;&ep;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算是磨炼了一副铁石心肠,可看到一个刚到三十的女人如此落魄憔悴,他就算生不出多少同情心,也清楚她的不易。

&ep;&ep;“只要姜良的前妻不是一个能得影后的演员,那她应该就没有骗我。”

&ep;&ep;陈会长吃了几口盘子里精心烹饪过的肉,咽下去之后说:

&ep;&ep;“我也调查了姜良和他前妻名下的各个账户,都是一无所获。就连姜良那五岁的儿子,我都查过。

&ep;&ep;你说这姜良的心可真是够狠,真就一分钱都没给他的孩子留,也没给他高龄的母亲留,这么个不讲情义的东西,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真是走眼了。”

&ep;&ep;左愈看了陈会长一眼,没说什么,又抿了口红酒。他没有告诉陈会长,其实他也让人查了姜良和他的家人,这些状况他在来吃饭之前就心知肚明了。

&ep;&ep;说着,陈会长是越想越气,他想到之前姜良在他面前装出爱家人的好男人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他之前还真被这小子蒙骗了,相信对方是个重情重义的可靠的人,所以才愿意在姜良捅出大篓子之后,还帮人一把。

&ep;&ep;他的好心不仅被当成了驴肝肺,还遭了报应。

&ep;&ep;“老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既然天航集团敢于把这一千万的事当成证据拿到明面上说,那他们一定不会让你轻易找到姜良。”

&ep;&ep;左愈沉吟着道:

&ep;&ep;“姜良的下落很重要,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姜良身上。”

&ep;&ep;他有预感,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斋藤邦彦做的,那姜良很有可能已经——

&ep;&ep;斋藤邦彦一向不喜欢留下能给他制造麻烦的活口。

&ep;&ep;“但现在最关键的人证就是姜良,如果没了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那一千万的事情是他们联合在一起诬陷我。”

&ep;&ep;陈会长的眼睛都红了,他恨道:

&ep;&ep;“我真没想到,我当年的一点好心,居然会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如果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给他后面算计我的机会。”

&ep;&ep;左愈慢慢地想了什么,说:

&ep;&ep;“已经过去的事,懊恼也没用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姜良失踪,一时没有他下落的线索,必须从别的地方入手。你想想,天航集团那边和姜良一起配合做了这假账,那除了姜良之外,天航集团肯定还有知情人。”

&ep;&ep;只要是人做的事,就肯定会留下痕迹。

&ep;&ep;他就是要赌一把,设计陈会长的幕后黑手只想到封掉姜良的嘴,却在天航集团那边有所疏忽。他不信从天航集团的内部下手,也查不到痕迹。

&ep;&ep;“可是我没法伸手进天航集团,而且国内那边,听说天航已经被上面立案调查——”

&ep;&ep;陈会长迟疑着说,左愈笑了一下,对他道:

&ep;&ep;“你伸不进去手,我可以伸进去。”

&ep;&ep;闻言,陈会长真的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