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在她的视线中消失,片刻后回神,她竟感觉脸上一片冰凉,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哭了。

&ep;&ep;事到如今,怎么还会哭呢。

&ep;&ep;她已经不配哭了。

&ep;&ep;正当她垂着眸子一个人愣怔时,忽然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的眼泪,一文钱都不值。”

&ep;&ep;莫嫣抬起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裕衡。

&ep;&ep;裕衡勾着嘴角,嘲弄道,“你现在又想哭给谁看?没有人是你的观众,你的宋先生早就离开了。”

&ep;&ep;听到他的冷嘲热讽,莫嫣顿了顿,平静道:

&ep;&ep;“你见过胡管家了。”

&ep;&ep;“对,我这次赶回沪城就是为了见到他。”

&ep;&ep;裕衡冷笑着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他有问题?”

&ep;&ep;莫嫣看向他,淡淡道,“如果是你的话,那没什么奇怪的。其实你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我端着那杯水走到他面前时,确实感到有人在看着我。我以为那个人是裕止,却没想到是你。”

&ep;&ep;从她嘴里听到裕止的名字,裕衡皱了下眉。“你没有资格提他的名字,别弄脏了他。”

&ep;&ep;闻言,莫嫣微微低下头又是一笑:

&ep;&ep;“我当时会搞错,是因为我感觉看着我的那道目光很温柔,没有恶意,所以我怎么也没想到看着我的人会是你。可以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吗?”

&ep;&ep;裕衡冷下脸,“这还重要吗?”

&ep;&ep;莫嫣摇了摇头,“确实不重要了。”

&ep;&ep;顿了一下,她又道,“你既然见过胡管家,那你也该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不是做手脚的那个人,但也是帮凶。所以说我是凶/手,并不冤枉我。”

&ep;&ep;裕衡冷冷地看着她,“可是胡管家说,他把那杯水给你时,你并不知道水里有东西。”

&ep;&ep;莫嫣一怔,似是没想到胡管家会说实话。

&ep;&ep;“我真想知道,你这么薄情寡义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被掌控在那些人手里,才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们保守秘密?让你顶罪你都认了。”

&ep;&ep;裕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逼问道。

&ep;&ep;在他的注视下,莫嫣姣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让他看得十分窝火。

&ep;&ep;“你还不知道吗?我有癌症,脑袋里长了个瘤,晚期。”

&ep;&ep;莫嫣笑着说,“所以啊,就算没有这些事我也活不长的。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再不认罪了。”

&ep;&ep;裕衡竟是一怔。

&ep;&ep;“看你这表情,总不会是心疼我吧?”莫嫣看着他的表情,笑着道。

&ep;&ep;裕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替他们隐瞒的,但你所隐藏的事,我早晚都会调查出来。我要的是真正的凶/手被绳之以法,而不是按照你们的谎言,只把你这种可悲的替罪羊送上断/头台就心满意足。”

&ep;&ep;胡管家说他被那个社团买通去做那样的事,是因为那个社团发现了他盗窃裕老先生珍藏的事,威胁他要把证据发给裕老先生。

&ep;&ep;胡管家知道裕老先生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绝对不会容忍他这种监守自盗的内贼,一旦被发现他就玩完了,他才一点点被社团胁迫着成为了他们安插在裕家的奸细。

&ep;&ep;而到最后当社团布置给他谋害裕老先生的任务时,他想要抗拒,却已经别无办法,因为他早就上了贼船,再也无法置身事外。所以他就昧着良心做了害人的事。

&ep;&ep;至于那杯做了手脚的水之所以在化验的时候什么都没被检测出来,也是因为社团的人在途中悄悄调换了物证。社团背后的老板能量很大,才能做到不留痕迹的完成这一切。

&ep;&ep;想到这里,裕衡目光一沉,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裕家下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p;&ep;东京,斋藤家的府邸。

&ep;&ep;“大哥,我听爸爸说我被绑架的时候,你可担心我啦,这是真的吗?”

&ep;&ep;斋藤菜月看着面前正在看书的男人,笑嘻嘻道。

&ep;&ep;闻言,斋藤介抬起眸子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你再怎么说也是斋藤家的一员,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ep;&ep;“哼,你就是傲娇!承认你还是很在意我这个妹妹的有那么难吗?”

&ep;&ep;斋藤菜月看着他冷淡的反应,低声嘟囔道。

&ep;&ep;听到她在说什么,斋藤介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又很快翻过去。“你现在是没事做了吗?别一直缠着我。”

&ep;&ep;他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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