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点把她捂得窒息。

&ep;&ep;在情急之下,她手持的那把枪自然偏离了司容辰的要害,而司容辰眼里闪过凛冽的冷光,就趁着她最分神的那一刻,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手里的刀狠狠地扎在她拿枪的那只手上。

&ep;&ep;“啊!”

&ep;&ep;陈语茜痛得嚎叫起来,手里的枪自然掉落,被眼疾手快的司容辰抢过,枪口转而对准了她。

&ep;&ep;看她乱动,他对着她挥舞的胳膊开了一枪。

&ep;&ep;与此同时。

&ep;&ep;早就乔装成路人的外勤警员和左氏的人一齐踹开车门,将还因剧烈疼痛而哀嚎着的陈语茜迅速控制起来。

&ep;&ep;而司容辰握着手里的枪,眼中的怒火却没有因为自己终于安全而消散,就想趁乱一枪要了这个险些害死他母亲的女人的命。

&ep;&ep;这时,有人稳稳地握住了他拿枪的手,在他耳边道:

&ep;&ep;“为了这种人让自己的手染血,不值得。你母亲没事,她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ep;&ep;短短两句话扑灭了司容辰眼里的怒火,他松开枪,微微点头。

&ep;&ep;那名劝他的外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俯身将他抱出这辆车。

&ep;&ep;终于重见天日,司容辰的心情却没有变得轻松。

&ep;&ep;他看着拼命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身前,将他拥入怀中的左嫆宛,内心愧疚得无以言表。

&ep;&ep;如果不是他因为一时冲动甩开保镖,就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危机。如果不是他不懂事,妈妈又怎么会为他担心这么久。

&ep;&ep;“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

&ep;&ep;左嫆宛紧紧地抱着他,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然后又松开他,愤怒地打了他一耳光。

&ep;&ep;一旁赶来的温潇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道:

&ep;&ep;“你和孩子都没事,这就好。”

&ep;&ep;而左嫆宛此时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死死地盯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ep;&ep;“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就怕会真的失去你——”

&ep;&ep;她说着,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ep;&ep;司容辰捂着自己的脸,怔怔地看着她。

&ep;&ep;“如果你真的就被那个疯女人害死了,那我和你爸爸也不用活了。”

&ep;&ep;左嫆宛哭了半天,又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沙哑着嗓子道,“到时候也不用把陈语茜交给法庭审判,那样太便宜她,我直接不要我这条命,也要亲手弄死她。”

&ep;&ep;司容辰印象中的母亲一直是活泼轻柔的,他从没见到这样愤怒的她。

&ep;&ep;“但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出了好歹,就算陈语茜死一百次,也是什么都弥补不了。”

&ep;&ep;左嫆宛伸手抚上司容辰的脸,声音颤抖着,却充满无上的喜悦,“所以,幸亏你没事,幸好你没受伤。”

&ep;&ep;司容辰抽了一下鼻子,把头深埋在她的怀抱里。

&ep;&ep;温潇看到这里,知道她们母子俩是没事了,轻叹一声,又对身边的人道:

&ep;&ep;“赶紧给还在飞机上的昀年发条信息,告诉他容辰没事了,不然他还要担心到落地。”

&ep;&ep;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来形容,她只能说两个字,那就是好险。

&ep;&ep;陈语茜在关键时刻的狡诈让事态不可控,真的只是差一点就没这么幸运。

&ep;&ep;一个小时后。

&ep;&ep;温潇走到司容辰面前,看着他说,“所以你瞒着家里人,身上随时都带着刀?”

&ep;&ep;经历过绑架,司容辰乖觉了好几分,目光躲闪道:

&ep;&ep;“那是我爸送给我的礼物,我就想随时带着,没想干别的。不信舅妈你问我妈,除了今天我用了以外,平时我真的没干坏事。”

&ep;&ep;“你办法倒是多。”

&ep;&ep;温潇险些被他气笑了,也不知是该批评他,还是该表扬他。毕竟今天如果不是他自己带刀弄断了绳子,在关键时刻给了陈语茜一刀摆脱了她的枪口,那恐怕就很难善了。

&ep;&ep;想到已经被警方的人带走的陈语茜,温潇目光沉下,对左嫆宛说了句,“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ep;&ep;随即,她就要离开。

&ep;&ep;但左嫆宛却追上,握住她的手腕,对她道,“我要见陈语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