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站在女人面前的手下顿了顿,然后撇嘴道,“大小姐,那些人既然敢反,肯定早就为家人留好后手了。我们的人去的时候,人家都跑了,而且还跑得无影无踪。再说,宴公子都已经受害,您现在不肯放过那些人又有什么用呢,怎么不在宴公子没死前观察他们的动态呢?”

&ep;&ep;他的口气很不尊重,还藏着隐隐的嘲讽,女人听在耳里,忽然冷笑了一下。

&ep;&ep;听到她的笑声,手下愣了一下,然后阴阳怪气道:

&ep;&ep;“大小姐您还笑什么呀,现在都这种情况了。老爷子那边已经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我们可没时间拖下去了,您得快点做决定,如果再留在伦敦也查不出什么的话,还不如早点坐上回新加坡的飞机。毕竟老爷子都说了,宴公子葬礼的事也不用您操心——”

&ep;&ep;他的话还没说完,女人照着他的脸就狠狠抽了一巴掌,抽得他偏过脸去,嘴角都流出了血。他愣了片刻然后看向女人,眼里有不服的怒气,正要说什么,可下一刻女人却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枪,用枪口抵着他的脑门。

&ep;&ep;“就算爷爷现在对我失望,我也还是沈家的大小姐。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也轮得到你来嘲讽?”

&ep;&ep;女人看着他,藏在面纱后的眼里闪着咄咄逼人的光。

&ep;&ep;手下原本觉得没了老爷子的看重她就什么也不是,可这一刻,被她用枪对着,他浑身的血都冷了。

&ep;&ep;女人的口气让他明白,即使墙倒众人推,即使老爷子对她再有意见,她也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这些人的生死。而她也有这样的魄力,真的一枪崩了他。

&ep;&ep;即使没了沈越生的青睐,她的雷霆手段和铁血意志还在,谁撞在她的枪口上,谁就倒霉。

&ep;&ep;“大小姐,我,是属下我嘴贱,我抽自己耳光——”

&ep;&ep;他被吓得浑身发抖,又露出谄媚的神情,伸手真的狠狠抽起自己的耳光,而女人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他抽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抽得自己的脸都红了,手都麻了,没有女人一声命令,他也不敢停下。

&ep;&ep;就在他的耳光声中,女人环视身边的其他人,冷冷道:

&ep;&ep;“不论何时,我都不会允许手下人不听从我的命令,不尊重我的意愿。如果你们心里对我不服大可以试着反抗我,看看我有没有种一枪崩了你。”

&ep;&ep;说着,枪声响起。

&ep;&ep;在场的所有人都随着枪声浑身震了一下,而那个被用枪指着的男人已经跪在地上,他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自己湿漉的裤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竟是被恐惧到失/禁了。

&ep;&ep;女人刚才的拿枪的手微微偏了一偏,那一枪发射出的子弹擦着他的额头而过,滑破了他的皮肤,带出一丝血迹,但子弹毕竟只射到水泥墙上。

&ep;&ep;手下抬起头,颤巍巍地对女人道:

&ep;&ep;“谢谢大小姐饶命。”

&ep;&ep;“都听好了,念在这是初犯,今天我放过他,但是以后再敢有人冒犯我,我不会手下留情。”

&ep;&ep;女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枪,戴着黑色丝绸手套的右手打了个响指,就立刻有人匆匆上前,把手机递给她。

&ep;&ep;她垂下眼眸,拨打了通讯录的电话。

&ep;&ep;“白承沥。”

&ep;&ep;电话接通之后,她叫出男人的名字。

&ep;&ep;白承沥待在白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正在气头上,听到女人的声音立刻怒道:

&ep;&ep;“你这两天是死了吗,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白承轩都和我说了什么,他对白氏是势在必得,而董事会的那些老头子也都支持他,我这里都要被逼宫了,而你还在不知哪里凉快着,你好宽的心啊!”

&ep;&ep;被他抢白一顿,女人皱起秀眉,压下不耐道:

&ep;&ep;“我不接电话是因为有事。算了,别废话,我知道你的处境,白承轩一醒你在白家的地位就无比尴尬,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你坐不了多久。所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ep;&ep;“那就说你怎么想的吧。”

&ep;&ep;白承沥对这个词很不爽,但眼下危机当前,他也没空和沈秋计较这个,直接道。

&ep;&ep;女人听出他口气里的焦急,却放缓声音说:

&ep;&ep;“现在还不明显吗,只要白承轩醒着,白氏就没有你的位置。你想要翻盘只能让白承轩再次闭上眼睛。”

&ep;&ep;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低声道:

&ep;&ep;“送佛送到西,这一次,一定要让他永远闭上眼睛。”

&ep;&ep;白承沥有很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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