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静静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扰颜如玉,正要推门离开等过一会儿再和颜如玉说那些事情时,忽然,她看到颜如玉割在苹果皮上的水果刀一滑,划破了手。

&ep;&ep;女人白皙的手上涌出鲜血,就像开了妖娆的花。

&ep;&ep;而被划破手的人却还在出神,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

&ep;&ep;“颜阿姨!”

&ep;&ep;看到这一幕,白蓝雪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很怕颜如玉再这样下去心里会真的出问题。

&ep;&ep;快步走到颜如玉的身边,她拿开那把水果刀,放到一边。

&ep;&ep;颜如玉转过头看到白蓝雪,神情恍惚,过了会儿她终于开口,仓惶地攥住白蓝雪的手腕,喃喃问:

&ep;&ep;“白承沥和你说了什么?”

&ep;&ep;白蓝雪顿了顿,笑道:

&ep;&ep;“他还能说什么,翻来翻去就是那几句话。我告诉他,股权的事有法律合同在,不是他能胡作非为的。要是他真敢胡来,就法/庭上见吧。他现在要顾及名声,不敢和我们彻底翻脸。”

&ep;&ep;这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安抚颜如玉。

&ep;&ep;实际上,白蓝雪已经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白承沥最近好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那个男人真狠起来,是不会顾及法/律的。

&ep;&ep;颜如玉闭了闭眼睛,好像是松了口气,过了片刻又道:

&ep;&ep;“我之前逼你去沪城,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

&ep;&ep;白蓝雪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ep;&ep;“因为这边忽然出了事,那晚的成人礼,你其实没参加吧?”颜如玉看着白承轩的脸,神情落寞,“没参加也好。其实我让你去参加成人礼,为的是左惟墨,我想让他注意到你,通过他拉我们一把。我知道我这么算计很对不起你。”

&ep;&ep;说着,她苦笑了一下:

&ep;&ep;“自从你爸爸昏迷后,你为这个家做得已经够多了。是我没用,事事都要依靠你,现在还想着算计你。我明明是长辈啊。”

&ep;&ep;白蓝雪见她情绪不对,知道白承轩被诊断为脑死亡的消息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几乎已经到了她要承受不住的地步。

&ep;&ep;随着白承轩昏迷,白蓝雪和颜如玉曾经的不快都渐渐消散了。

&ep;&ep;虽然这个女人肤浅又拜金,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爸爸。

&ep;&ep;白蓝雪知道,爸爸昏迷之初白承沥就私下找过颜如玉,向她许诺了很多东西,包括白氏集团的股份,只要颜如玉在放弃爸爸的文件上签字,可颜如玉始终没有答应。

&ep;&ep;那一年,白蓝雪只有十二岁。

&ep;&ep;如果颜如玉在那时和白承沥里应外合,白蓝雪根本没有办法守住爸爸,而颜如玉如果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她完全可以答应白承沥的提议,那样做对她更划算。

&ep;&ep;这个女人的心里,终究存在着贪婪之外的温情。

&ep;&ep;比起人面兽心的白承沥,颜如玉值得被尊重。

&ep;&ep;想到这里,白蓝雪低声说:

&ep;&ep;“你会想到左惟墨也很正常,只是,我和他确实不可能了。”

&ep;&ep;颜如玉低声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

&ep;&ep;“你爸爸交给我,我在这里看着,你大老远的从沪城赶回来也累了,回家一趟好好休息吧。”

&ep;&ep;白蓝雪点头,正要离开,又想到什么:

&ep;&ep;“可儿呢?”

&ep;&ep;颜如玉皱紧眉头,有些烦躁:

&ep;&ep;“不知道,大概又去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了吧。你见到她了帮我说说她,别一天天那么堕落,学也不好好上,这样下去早晚废了。”

&ep;&ep;走出医院,白蓝雪受到白承沥发给她的短信,让她在晚上八点到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晚宴会在那里举行。

&ep;&ep;她面无表情地关上短信界面,给白可儿打了个电话。

&ep;&ep;第一遍没通,她又打了第二遍,这次终于有人接听了。她问:

&ep;&ep;“你在哪儿?”

&ep;&ep;电话那边传来杂乱的喧闹声,白蓝雪听得皱眉,片刻后才听到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

&ep;&ep;“哟,你说话声音挺好听的,长得应该也挺好看吧?你是白可儿的谁啊?”

&ep;&ep;白蓝雪压住火气,淡淡道:

&ep;&ep;“我是她姐姐,让她接电话。”

&ep;&ep;男声嗤了一下:

&ep;&ep;“我好心接电话你凶什么凶。你们家可儿喝醉了,正在厕所吐呢,你有事找她啊?”

&ep;&ep;白蓝雪按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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