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霖晧给我发来了他所在的酒店定位,然后,他在电话里再三恳求我:

&ep;&ep;“温潇,现在叶洵已经走了,求你,来见我吧。我的人生现在一片晦暗,我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你了,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我之前说喜欢你,真的不是在骗你。你就是我人生中的唯一光亮,我真的很想,很想见到你。”

&ep;&ep;闻言,我很有些难堪,想要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又怕刺激到他,让他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能委婉道:

&ep;&ep;“苏学长,对不起,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真的只拿你当学长。你曾经陪伴我走过一段校园时光,所以我一直尊重你,但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我对你,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ep;&ep;但是,听到我的话,苏霖晧只是哭着挂断了电话。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哭,我记忆中的苏学长,温柔自信,就像天边的晨曦,或是深夜里的月光一样,光芒不是那么耀眼,却又足够抚慰人心,让人感到他温暖的光辉。

&ep;&ep;可给我打这个电话时的苏霖晧,却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幼稚的小孩一般,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想要对大人发泄,又有敏感的神经和自尊心,稍稍一句话说得不合他胃口,他就会挂电话。

&ep;&ep;我看了手机半天,给左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会去哪里,然后就坐专车赶往苏霖晧所在的夜店。

&ep;&ep;一进到夜店里,看着那些纵情跳舞的男女,我一时迷失了方向,但很快就找到了坐在卡座里喝闷酒的苏霖晧。他怀里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正在和对方玩骰子游戏。第一次看到混迹夜场的苏学长,我都感觉有些辣眼睛。

&ep;&ep;“苏学长。”

&ep;&ep;走到苏霖晧面前,我当着他身边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狐朋狗友的面,冷声对借酒浇愁一派颓废的他道:

&ep;&ep;“别再喝了。你刚才打电话找我,说有话要对我说,现在起码要对我说完你要说的话吧?不然,你约我来有什么意思?”

&ep;&ep;喝得醉醺醺的苏霖晧慢半拍般缓缓抬起头,眯起眼睛皱起眉,望了我好一会儿,仿佛在分辨我到底是谁,然后他轻笑一声,用轻柔得快被舞池喧闹声淹没的声音道:

&ep;&ep;“温潇,真是你来了吗?还是,我看错了?”

&ep;&ep;我忍无可忍,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放大声音道:

&ep;&ep;“苏学长,真的是我,温潇!”

&ep;&ep;知道此事,苏霖晧才反应过来,睁大一双清隽的眼,迷茫地望着我道:

&ep;&ep;“小潇,原来真的是你来了,不是我在做梦。”

&ep;&ep;他身旁的一个梳着大油头的哥们对我努了努嘴,轻声道:

&ep;&ep;“左夫人,你不知道,霖晧他喝醉了。从刚才和哥几个一见面进酒吧开始,他就嘴里哭着喊着要见你,我们拦他都拦不住。夫人,你可别误会了,我们可都劝过他,说你已经嫁了人的,但他非要找你,你就当他是酒后失言——”

&ep;&ep;还没等这富少打扮的人把话说完,苏霖晧就把手里摇骰子的塑料罐狠狠一砸,冷冷道:

&ep;&ep;“你说什么?谁喝醉了?我没喝醉!我找温潇,就是因为我想见她!你懂个毛!”

&ep;&ep;这样口吐市井脏话的苏霖晧,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但是见到这样的他,我却不觉得惊讶。在我的印象中,他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ep;&ep;就在我有些不耐地想要离开时,苏霖晧终于松开怀里陪酒的金发女郎,站起身和我一起走出酒吧的大门。然后,在我面前,他皱着眉,一脸烦躁地点燃一支烟。

&ep;&ep;“苏霖晧,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ep;&ep;我吹着冷风,裹紧了外衣,沉声地直接问他。

&ep;&ep;然而,苏霖晧却看着街对面成群结对的行人半天不吭声。过了片刻,他才低下头轻笑一声,对我道:

&ep;&ep;“温潇,你不知道吗,我叫你来,是因为我还放不下你。”

&ep;&ep;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可理解。

&ep;&ep;放不下我?可是,我们从未开始过,他到底是从哪里对我来的感情?我望着苏霖晧,不解地问:

&ep;&ep;“苏学长,你一直说喜欢我,可在我校园时期的记忆中,你对我只是普通的前辈对后辈的关照啊?我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如果你针对我有感觉,我是能体会到的,但是,我记忆中的你,却一直都只是得体礼貌,丝毫没有——”

&ep;&ep;话音落下,苏霖晧忽然扔掉了烟头,用脚踩了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他瞪着我恨声道:

&ep;&ep;“温潇,是你贵人多忘事,还是你假装不记得?我们在一所学校时,我分明对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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