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前的女人盛气凌人,傲慢矜贵,就好像她是贵族人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洗脚婢。

&ep;&ep;既然她不客气,那也别怪我无情。

&ep;&ep;懒得和这女人再掰扯什么时候给墨墨上课的事,我本来也没留下和她讨价还价的余地,平静地笑了,我淡然道:

&ep;&ep;“白老师,随你怎么想,但我已经做了决定,今天给墨墨上课,就是不行。”

&ep;&ep;说完,我转身就走,根本没给女人反应的时间。

&ep;&ep;呵,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进了什么水,她以为我是好捏的软柿子,能任凭她*,这是哪来的底气?

&ep;&ep;涉及到墨墨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让步。

&ep;&ep;“左夫人,您这么做,太野蛮了!”

&ep;&ep;我都走出了那么远,背后的女人忽然大声叫道:

&ep;&ep;“您以为您是在对墨墨好吗?不,你这样是在害了他,让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可以随心所欲地不听老师的话,反正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你这么做,是无知愚昧的表现!”

&ep;&ep;我这一生背负了很多骂名,有人骂我下贱肮脏,有人骂我是只会引诱男人的女表子,有人骂我是不该被生出来的祸害,但被人骂成愚昧无知,却属实是第一次。

&ep;&ep;回过头,对白老师露出平静的笑容,我冷道:

&ep;&ep;“我叫你一声老师,只因为你是墨墨的家庭教师,我觉得你的职业应该被尊重。可你的为人,却让我觉得你配不上这声称呼。一个随口就把自己的学生家长说成是愚昧无知的人,本身又能有多高级?”

&ep;&ep;白怜的脸微微涨红了一些,她瞪着我,那双在男人面前一直充满风情,惹人爱怜的眼此刻却流露出掺杂着不屑的恶意,她盯着我,语带笑意,可那笑意却是阴阳怪气的。

&ep;&ep;“左夫人,我听说过您。”

&ep;&ep;女人挑了挑眉,毫不羞愧,自得傲慢地说:

&ep;&ep;“您坐过牢,整整三年,因此从大学辍学,连本科学历都没拿到,是吗?”

&ep;&ep;我扬着头,直视她眼里的蔑视,淡淡道:

&ep;&ep;“没错。”

&ep;&ep;没有解释任何话,她说我没有大学学历,这是真事,我承认。

&ep;&ep;闻言,白怜轻笑一声,笑得软绵绵,姿色明媚,但说出口的话,却更加充满恶意:

&ep;&ep;“这么说,您就是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辍学生,对吗?”

&ep;&ep;这也是事实,我点头,仍旧不动声色:

&ep;&ep;“所以,你是想说明什么?”

&ep;&ep;白怜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她银铃般的笑声很好听,但落在我耳里,却满是讽刺意味。

&ep;&ep;“左夫人啊,我理解您,像您这样连大学都没读完,还在监狱里待过的失足女性——哦,这个词有点难听,应该说是社会边缘人物,这样会让您的感受比较好一些吧?”

&ep;&ep;白怜阴阳怪气,挑着眉,走到我面前,端详着我的脸道:

&ep;&ep;“您这样的人,忽然有了这样好的运气,能和左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那种一夜之间就扬眉吐气的心态,我完全可以理解。从心理学上来讲,您这种人,蓦然间得到了自己操控不了的幸福,那幸福就会溢出来——”

&ep;&ep;冷笑一声,我不耐烦地打断白怜道:

&ep;&ep;“白女士,请你说重点,我没这么多时间,听你胡扯。”

&ep;&ep;被打断之后,白怜的笑意反而变得更加张扬,她冷声道:

&ep;&ep;“您看,这就是您没上过大学,没好好读书的毛病显露出来了,没有足够的头脑听进去有理有据的科普。不过,为了迁就患者,我就简单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