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一刻,眼里闪烁着火热光芒的年轻人再次对左愈发难:

&ep;&ep;“左愈,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那个姓方的,和刚才又哭又嚎,一看就能为了几个臭钱干任何违心事的穷老太太?他们上来哭闹几句,就能证明你身旁的女人是被陷害的了?”

&ep;&ep;看样子温霏的这位爱慕者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他对温霏的信任,还真是够坚定。

&ep;&ep;“啧,这位先生,你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ep;&ep;左愈嘲弄的笑意越来越深,撇了撇嘴,但却仍旧从容不迫:

&ep;&ep;“你不信任证人,不相信视频,这很好,说明你是一个不容易轻信的人。是不是只有我出示让任何人都无法质疑的客观证据,才能打动你?”

&ep;&ep;年轻人回以自信的冷笑,嚷嚷道:

&ep;&ep;“左愈,别装模作样了,有实锤,你就拿出来啊!刚才找了这些人上来,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不就是因为你拿不出实锤吗,现在又装什么气定神闲?”

&ep;&ep;说着,他瞥了我一眼,极尽蔑视道:

&ep;&ep;“说什么这个女人清白,我死都不信。她就是一个下贱之人!如果她不是罪有应得,难道她这几年的羞辱和折磨都白受了?如果她真是被冤枉的,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ep;&ep;闻言,左愈终于沉下脸,他晦涩一笑,喃喃道:

&ep;&ep;“有时候,这个世界,还真会不公平。”

&ep;&ep;年轻人不知道左愈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拿不出证据服软了,霎时趾高气扬起来。

&ep;&ep;站在左愈身旁的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ep;&ep;强大的左愈,偏执的左愈,骄傲矜持永不忏悔的男人,他终于开始忏悔了。

&ep;&ep;他忏悔,他曾那样对我。

&ep;&ep;但他带给我的伤,不是简单的后悔就可以弥补的。

&ep;&ep;时至今日,我要的难道还是他左愈的后悔吗?

&ep;&ep;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一文不值。

&ep;&ep;“大家都看到了吧,左愈他服软了,他只会装腔作势!”

&ep;&ep;年轻人朝周围的人大声道:

&ep;&ep;“他根本就没有关键性的证据,他是在耍花招。我们这么多人,这几年都坚信温潇是罪人,难道,我们都错了,都冤枉她了?那不可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ep;&ep;又是一片议论声。

&ep;&ep;不少看客们又改变了看法。

&ep;&ep;然而,不到一分钟后,这些看客都闭了嘴,再不能犹疑不定。

&ep;&ep;“你现在叫得有多欢,待会儿打脸被打得就有多疼。”

&ep;&ep;左愈对着年轻人不屑地冷笑。

&ep;&ep;在他身后,宋助理让人播放了另一段视频。那个和左愈对峙的年轻人刚大声轻蔑地说:“又是视频,左愈,你有没有点创意——”

&ep;&ep;视频的内容就让年轻人噤声。

&ep;&ep;这回播放的视频,是一段典型的监控录像,视角从上往下。视频上,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留着披肩发的窈窕少女迎着微风站在那里,虽然她的面容被拍得不甚清晰,只是一个大致的模糊轮廓,但仍旧能看出这个少女很美丽。

&ep;&ep;视频里的地点,是在某栋高楼顶层的天台上。那少女凭栏远眺,好像是在出神,给人一种莫名的泛着忧郁的美感。没过多久,平台上出现了第二个人。

&ep;&ep;一个面容青涩,光看身影就有些含蓄的少年。

&ep;&ep;和美丽的少女不同,少年看上去很普通,他穿着衬衫和休闲裤,单肩背着书包,一看就是寻常的学生。听到少年的脚步声,少女回过头,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少年。

&ep;&ep;看到这里,画面很像是青春文艺片,唯美又青涩。但下一刻,情况急转直下。

&ep;&ep;虽然听不到录像中的人在说什么,但光看姿势,就能猜到很多事。少年从单肩包里取出一封信,捧到了少女身前,那副姿态,仿佛是虔诚贡献的骑士,就差没单膝跪下。

&ep;&ep;但那少女却面露明晃晃的不屑,她嘴角的弧度虽然完美,但冰冷至极,无形地刺伤着少年的心。

&ep;&ep;少年捧着那封信,等了半天,可少女却连伸手的动作都没做。她只是站着,冷冷地翕动嘴唇,不知对少年说了什么,竟然让少年眼泛泪光。

&ep;&ep;“左愈,这段监控录像当年给温潇定罪的时候就放过了,你现在又拿出来放,能说明什么?难道,你还想把这段视频里的那个无情女人,说成是温霏?”

&ep;&ep;台下的年轻人又大声驳斥:

&ep;&ep;“大家都知道,温霏小姐一直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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