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我化着这么浓的妆,穿着臃肿可笑的衣服,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来,他也没可能认出我。

&ep;&ep;在这个台上,我不是温潇,只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小丑。

&ep;&ep;“clown,我好看吗,性感吗?比起你,我是不是女神?”

&ep;&ep;洁西卡用极具挑/逗意味的姿势坐在金属支架上,一只脱了高跟鞋,穿着黑色渔网丝袜的美脚在我面前轻轻晃悠。

&ep;&ep;她火辣的面容上暗含着对我的不屑和蔑视,但那种高傲的姿态落在台下的大多数富商眼里,却是性/感美人的傲娇,比明晃晃的勾引更有吸引力。

&ep;&ep;按照事先领班安排好的步骤,我露出怯懦又自卑的神情,在洁西卡的脚下双膝触地,低贱地跪在地上,而洁西卡则得意洋洋地挺着身子,那只惹人遐想的美脚踩在了我的头发上,重重地拧了又拧,凌辱意味十足。

&ep;&ep;“she’ssougly,buti’eauty.”

&ep;&ep;她发出放荡的笑声,捂住嘴,又娇羞地摇起头,向台下的观众抛着醉人的媚眼。

&ep;&ep;这一出身材火辣的美人羞辱丑女的戏码,显然激起了台下多数观众的兴趣,那些中年富商看着这一幕,看得如痴如醉,有人甚至起哄道:

&ep;&ep;“让小丑舔她的脚,快舔!”

&ep;&ep;退到舞台角落的主持人显然不肯放过讨好金主的机会,立刻拿起麦克风,用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我道:

&ep;&ep;“clown,舔洁西卡的脚。”

&ep;&ep;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ep;&ep;只是这一瞬间的坚硬,就惹得在台下叫嚣的那位富商不高兴,他叫骂道:

&ep;&ep;“这扮小丑的是谁请来的家伙,这么没有眼力见?我让她舔,她居然不赶紧舔,败坏了我的兴致,她赔得起吗!”

&ep;&ep;“杜老板,您误会了,这个女人刚来,还有点不熟悉规矩,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我们天堂的服务者哪敢不满足客人的要求?”主持人立刻向富商赔笑脸,随即又迅速沉下脸,隔着半个舞台呵斥我道,“还不快给杜老板磕头赔罪,然后立刻舔洁西卡的脚!”

&ep;&ep;我止不住的颤抖,看着洁西卡得意洋洋地伸着她的脚,眼里满是恶劣的嘲弄。

&ep;&ep;洁西卡似是犹嫌我现在的处境不够糟糕,一只脚重重地踩在我的头上,把我踩得只能低下头,还不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火上浇油道:

&ep;&ep;“像你这样的小丑,能有机会给杜老板这样的大人物磕头,都是有了天大的机会,祖坟上冒青烟了,你别不知好歹。”

&ep;&ep;杜老板显然对洁西卡的言语很满意,慢悠悠地站起来,对我说:

&ep;&ep;“这个演小丑的女人不听从贵客的要求,害得大家败坏了兴致,简直砸了天堂的招牌。今天,如果我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就是天堂怠慢黑卡会员,我倒想知道,你这个卑微的小人物担不担得起这么重的罪名。”

&ep;&ep;他用那双臃肿的大眼睛,不屑地看着我,高高在上地说:

&ep;&ep;“我的话只说一遍,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把在场所有表演者的脚轮流舔一遍,就当是给我赔罪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否则——”

&ep;&ep;所谓仗势欺人的极致,大概就是杜老板此刻的作为。

&ep;&ep;我咬牙硬撑着。

&ep;&ep;明明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尊严,此刻却就是不想向这样欺人太甚的杜老板妥协。

&ep;&ep;我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接下来,我的处境会非常艰难,可我此刻就是做不到低头。

&ep;&ep;“好,这个女人不听话,我就让你尝尝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