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等回去之后,我再收拾你。”

&ep;&ep;左愈看着我,恨得几乎咬牙切齿。

&ep;&ep;愤怒会让一个人的脸变得扭曲,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脸上顶着鞋印,披头散发,可不知为什么,即使和楚湛打过一架却仍仪容端庄的左愈,在这一刻却比我更狼狈。

&ep;&ep;“阿愈,魏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出了这样的不愉快,我这个当主人的,未免有些遗憾。所以,魏爷爷就倚老卖老,用长辈的身份为你和小楚先生开解一下矛盾。”

&ep;&ep;身为这场华贵宴会的主人,德高望重的魏老先生重重地咳嗽一声,缓了缓口气,对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的左愈说:

&ep;&ep;“你和小楚先生,都是沪城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大家都在沪城的商界混口饭吃,即使彼此之间有些恩怨,英雄之间也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就闹到不可开交。给魏爷爷一个面子,你和小楚先生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ep;&ep;左愈皱了皱眉,垂下眼眸,似乎对魏老先生当和事佬规劝他的举动有些不满。

&ep;&ep;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回过头面向魏老先生时,已经面带礼貌笑意,低声道:

&ep;&ep;“晚辈莽撞了,才在您的宴会上动手,事后,我会送上赔礼。”

&ep;&ep;他说要为在魏家的宴会上动手道歉,却只字未提和楚湛之间赌约的事,想来是不打算卖魏老先生这个面子了。

&ep;&ep;魏老先生是何等的人精,当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老脸当场就有些挂不下,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但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和左家年轻的当家人过不去。

&ep;&ep;接着,魏老将目光投到我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遍,眼里是我熟悉的淡淡的轻蔑之意。

&ep;&ep;“这位年轻的女士就是温潇小姐吧?”魏老先生看着我脸上的鞋印,不轻不重道,“对于温潇小姐,我听过一些流言。这次不知道温潇小姐也会来,不然,魏家一定另有准备。”

&ep;&ep;这时,一个俏丽明艳的年轻女孩走出人群,站到魏老身边,双手叉腰,一副娇蛮贵小姐的样子,对我柳眉倒竖道:

&ep;&ep;“爷爷,和这种只会陷害好人*男人的坏女人废话什么,直接告诉她,我们魏家不欢迎她这样的上不得台面的人,下逐客令不就完了。”

&ep;&ep;魏老拍了拍年轻女孩的肩膀,嘴上训斥,实则宠溺道:

&ep;&ep;“阿茗,你个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温潇小姐是阿愈带进场的客人,拂了温潇小姐的面子,就是拂了阿愈的面子。”

&ep;&ep;被称作阿茗的漂亮女孩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看了冷着脸沉默不语的左愈一眼,对魏老撒娇道:

&ep;&ep;“爷爷,现在整个沪城谁不知道呀,左愈先生去哪儿都带着她,是为了羞辱她呢。而这个臭女人恬不知耻,还非要缠着左愈先生,陪在他身边,就好像她真的是左愈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一样,可笑死了。”

&ep;&ep;说着,她又一派天真地观察着左愈的神情,见他还是和平时一样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不认同的意思,肆无忌惮道:

&ep;&ep;“所以,魏家怎么对她,左愈先生都不会生气的。实际上,左愈先生还巴不得别人狠狠地羞辱这个女人,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呢。”

&ep;&ep;魏老看着伶牙俐齿的孙女,正要开口,左愈却忽然出声:

&ep;&ep;“魏茗,我的心理,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揣测了?魏小姐的个人揣测,什么时候又可以代表我左愈的意思了?”

&ep;&ep;他扫视在场的众人,沉声说:

&ep;&ep;“我似乎从没说过,这个叫温潇的女人,可以轮到别人来替我教训。”

&ep;&ep;左愈的话如同盛夏暑天里的一盆冷水,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都浇到了风光无限的魏小姐身上。

&ep;&ep;闻言,魏茗有一瞬间的惊愕,然后,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我,质问左愈道:

&ep;&ep;“左愈,你难道要为这个低贱的女人说话,拒绝我们魏家的好意?你这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我们魏家面子?”

&ep;&ep;魏茗经不起一点冷遇的骄傲姿态映照在我卑微的眼里,我忽然很羡慕她,羡慕这个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尽情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她有无条件爱她疼她的家人做后盾,可以不把我这样的下贱的人放在眼里。

&ep;&ep;她无疑是天真的,才会这么暴/露地表示她对一个人的爱憎。

&ep;&ep;而我,从来都没有天真的资格。

&ep;&ep;“魏茗,你觉得,你有那么重要,可以代表魏家吗?”左愈毫不留情,对她露出嘲弄的神情,冷淡道,“你凭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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