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什么看!”

&ep;&ep;荆夏凶他,余光撇见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心情差到极点。

&ep;&ep;这下可好!

&ep;&ep;交易对象死了,别说什么威逼利诱,能不能继续跟进角蝰都成问题。

&ep;&ep;荆夏顺着墙根溜坐下去,心情十分沮丧。

&ep;&ep;而霍楚沉却表现得很淡定。

&ep;&ep;他先仔细检查了一遍子爵夫人的尸体,从她的手指上抹下一枚不大的钻戒递给荆夏。

&ep;&ep;荆夏被他这“杀人劫财”的行为震惊,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看他。

&ep;&ep;“明天带上这个,”霍楚沉解释,“军火商都很谨慎,一般不会通过网络传送自己的信息。角蝰和子爵夫人第一次搭线,所以我猜,他们都没有见过对方。”

&ep;&ep;他顿了顿,看着那枚戒指道:“这个戒指看起来并不贵重,但她睡觉都带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是信物,就是身份标识。”

&ep;&ep;“你的意思是……”荆夏有些犹豫,害怕自己理解错了。

&ep;&ep;“嗯,”霍楚沉点头,“虽然这样做很冒险,但我知道比起顾及安全让线索就此中断,你更想尽快报仇。”

&ep;&ep;了解有时候比单纯的维护更让人觉得窝心。

&ep;&ep;荆夏不说话,抿了抿唇,接过他手里的戒指。

&ep;&ep;跟角蝰的交易在第二天晚上,地点是城郊处的一个地下红灯区。

&ep;&ep;维托胁迫保镖给子爵夫人办理了退房,而后以客人生病要看医生为由,带着尸体离开了酒店。

&ep;&ep;荆夏和霍楚沉在第二天一早离开,前往交易点。

&ep;&ep;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但潮湿的空气和街道,还是让人觉得阴郁。

&ep;&ep;荆夏在一栋四层高的巴洛克式建筑前下了车。

&ep;&ep;一排排整齐的浮雕窗户里亮着灯,从厚重的丝绒窗帘间隙里透出来。她在门口的廊灯下站了一会儿,才叩了叩门上的拉环。

&ep;&ep;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暴露的中年女人,两团白腻的胸脯在灯光下,晃得人刺眼。

&ep;&ep;她看见荆夏先是一愣,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垂眸往她轻搭在襟口的手上看去。

&ep;&ep;女人的目光在那枚戒指上顿了顿,继而笑着给荆夏开了门。

&ep;&ep;廊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又因为通风不好,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陈旧发霉的味道,耳边间或传来或暧昧、或激烈的声响,是妓女和恩客正在办事。

&ep;&ep;荆夏跟着女人从扶梯上了四楼,在尽头的一个房间外停了下来。

&ep;&ep;“先生,您等的人到了。”

&ep;&ep;女人俯身过去敲了敲门,几秒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ep;&ep;一瞬间,一股难闻又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像街边贩卖的劣质香水,混杂着烟味和大麻的味道。

&ep;&ep;荆夏被熏得促眉,伸手掩了掩口鼻。

&ep;&ep;房间不算大,但七七八八地挤了好些人,叁四个男人,外加一群光着上身的妓女。

&ep;&ep;他们看见门外的荆夏,也不收敛,坐在中间的男人甚至吸了一口大麻,然后笑着把烟雾吐进了怀里女人的嘴里。

&ep;&ep;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么揉着女人的胸,旁若无人地跟她缠吻在一起。

&ep;&ep;荆夏站在门外没动,倒不是因为厌恶这样的场景。

&ep;&ep;跟着菲斯这么久,卡萨帕又是个毫无底线的人,她见过的场面比这更荒唐淫荡的都有。

&ep;&ep;只是霍楚沉告诉她,子爵夫人在嫁给欧洲贵族之前,也有过一个不太光彩的身份。

&ep;&ep;所以如今见到这样明显带有嘲讽意味的场面,荆夏不信真的子爵夫人能够毫不在意,谈笑风生。

&ep;&ep;想到这里,她冷着脸走进了房间。

&ep;&ep;间或有几个人见她进来,收敛了一些,把女人从自己腿上掀下来。只有白衣男人我行我素,不为所动。

&ep;&ep;荆夏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耳边渐渐传来其他人略带嘲讽的笑。

&ep;&ep;她也不恼,只从容地伸手,从风衣里拿出了枪。

&ep;&ep;“喀嚓!”

&ep;&ep;子弹上膛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却格外突兀。

&ep;&ep;一时间,刚刚还忙着玩女人、忙着嘲笑她的男人都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慌忙拔枪。

&ep;&ep;“喀哒喀哒——”

&ep;&ep;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热闹的房间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ep;&ep;旁边的几个妓女被吓到,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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