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荆夏咬牙,狠狠地回应。

&ep;&ep;然而下一秒,她只觉脚下一空,霍楚沉不轻不重地在她胸口推了一把。

&ep;&ep;水声四溅。

&ep;&ep;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体失重,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惊凉和湿意。

&ep;&ep;突然的意外让她手足无措,挣扎着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让猛然下跌的心脏稍微平静。

&ep;&ep;霍楚沉却好整以暇地站在岸边看她。

&ep;&ep;“刚才落水的那一刻,是不是很害怕?想抓住什么东西?”

&ep;&ep;他问,满眼都是戏谑和嘲弄,“今后这种感觉会很多,你要习惯。而且……”

&ep;&ep;他顿了顿,又道:“你费那么大力气接近菲斯,不就是为了调查那批军火吗?那你说,如果我告诉菲斯你的事,角蝰的线索断掉之后,你又要怎么办?”

&ep;&ep;荆夏看着岸上那个得意的男人,只觉心里有一根筋被脉搏抽动,像火柴一下一下地划拉,“嚓”得一声直逼脑门,烧得无法无天。

&ep;&ep;霍楚沉的步子突然停住了。

&ep;&ep;他低头看向抓他脚踝的双手,心跳空了一息。

&ep;&ep;“哗——”

&ep;&ep;又是倏然的一声水响,霍楚沉转眼也被拽进了泳池。

&ep;&ep;好在他人高、水性好,下水之后很快就踩到了底,并不像荆夏那样狼狈。

&ep;&ep;“你!!!”

&ep;&ep;霍楚沉气到失语,却见荆夏一点一点地勾起唇角,别有深意地温声道:“那还能怎么办?霍先生不是说我最会勾搭男人么?菲斯不行,那就去勾搭下一个,总能有办法的。”

&ep;&ep;戳人痛点谁不会啊?

&ep;&ep;她之前不跟他计较、对他的情绪小心,那是因为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惹恼了他,自己讨不到甜头。

&ep;&ep;如今既然他要把事情做绝,让她不高兴,荆夏才不会再给他留什么余地。

&ep;&ep;她竖起尖利的刺,恶毒得像个魔鬼,看向他一字一句道:“而且,霍楚沉我告诉你,我勾搭过的所有男人里……”

&ep;&ep;“就属你最没意思。”

&ep;&ep;最后一根稻草落下,霍楚沉彻底被激怒了。

&ep;&ep;他紧紧咬住牙关,眼底有暴戾的情绪在翻涌,惊涛骇浪,带着吞噬一切的暗光。

&ep;&ep;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落水后因为挣扎,发髻已经有些松散,几缕打湿了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整个人因为冷而微微发着抖,看起来脆弱又狼狈。

&ep;&ep;但霍楚沉知道,她不是这样。

&ep;&ep;她从没有过真正软弱的时候。

&ep;&ep;就算是现在,面对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峙,她也是从容地微微仰头,眼睛里流露的倔强和强悍,像一匹不被驯服的烈马。

&ep;&ep;当初那些让他愤怒,也让他悸动的感觉又回来了。

&ep;&ep;霍楚沉恍惚了一瞬,看见两人在pinnacle的对峙、在围场的相持,文森、迈兰、窃听器、绑架,还有一年前的那场无疾而终的订婚宴……

&ep;&ep;所有的回忆密密麻麻,织成张网,朝着他兜头盖下。

&ep;&ep;她一次次忤逆,他一次次后退。

&ep;&ep;他做事一向狠绝,从没对人这样退让。

&ep;&ep;是呀,她凭什么?

&ep;&ep;一记重拳落在他的心口,霍楚沉的眼中泛起风暴。

&ep;&ep;两人都没说话,然而这样的僵持,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信息。

&ep;&ep;荆夏一怔。

&ep;&ep;她从未见过霍楚沉这样的表情——森寒冰冷,就这么狠狠地看她,不发一语,却能让人感觉到他隐藏在表面和煦之下的狰狞危险,像冰层下面的暗流湍急。

&ep;&ep;也许是这短暂的停顿,让她找回理智,知道自己不该为一时的冲动在这里跟他以卵击石。

&ep;&ep;她深深地吸气,再次睁眼的时候,总算摆出一副缓和的态度,对霍楚沉平静道:“霍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毕竟穿着礼服游泳,被别人看到,也挺无礼的。”

&ep;&ep;说完转身艰难地穿着高跟鞋在水里行走。

&ep;&ep;“唔——”

&ep;&ep;下一刻,她只觉后脖子一紧,男人的大手落在上面,轻而易举地将她抓住,继而用力一拧……

&ep;&ep;荆夏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转了个圈。

&ep;&ep;酒红色的纱雾裙在水里漾开,像开到荼靡的罗德斯。

&ep;&ep;男人的吻就这么落下来,又重又狠,带着惩罚性的暴虐,让她完全没有防备。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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