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话语砸下来,像当头一棒。

&ep;&ep;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沉默对峙,目光汇聚,如刀如剑。

&ep;&ep;这个从小就对他温柔呵护的人,第一次露出严肃且慎重的态度。霍楚沉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同时更感到一阵心悸。

&ep;&ep;“你没有放她走对不对?”他问,视线紧紧攫住贝斯,醒悟了一般。

&ep;&ep;贝斯撇撇嘴,不置可否,“既然先生下不了手,我愿意代劳。先生如果要恨,那恨我就好。”

&ep;&ep;“她在哪儿?”

&ep;&ep;霍楚沉声音沉冷,像蒙了层坚冰,身侧的两只手拽起来,他极力控制着情绪。

&ep;&ep;贝斯却显得很淡然,笑了笑,道:“如果我有打算告诉先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先生不该回来的,你要是在飞往华盛顿的飞机上,等落地,这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这些挣扎、痛苦,你原本可以不用经历,可是你一遇到她……”

&ep;&ep;没说完的话突然断掉,贝斯被一股大力推得微颤。

&ep;&ep;霍楚沉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但在最后一刻还是收了力道,只将他逼退了几步。

&ep;&ep;“呵……”贝斯笑起来,语气戏谑,“先生这是也要跟我动手了么?就为了她?”

&ep;&ep;霍楚沉不理他语气中的嘲讽,只咬牙,闭眼又重问了一遍,“她在哪儿?”

&ep;&ep;贝斯依旧是摇头,平静道:“先生如果执意要问,不如杀了我,我不愿看到先生现在的样子。”

&ep;&ep;一股血热涌上脑海,霍楚沉一言不发,放开贝斯,转身就遇到刚刚赶来的维托。

&ep;&ep;维托看着面前这满地的狼藉和针锋相对的两人,正露出迷惑的神情。

&ep;&ep;“查一查迈兰和温晚晚的行踪,他们在哪里、见过谁,事无巨细地告诉我。”霍楚沉冷声吩咐,提脚就走。

&ep;&ep;他知道荆夏在纽约没有亲人,不多的两个牵挂,就是迈兰和温晚晚。

&ep;&ep;他不信她想不到,如果自己逃走,他会对迈兰做什么。所以在确定迈兰的安全之前,她绝对不会莽撞地逃离纽约。

&ep;&ep;这期间她也许会找温晚晚帮忙。

&ep;&ep;总之,先从这两人入手去查,一定没错。

&ep;&ep;只是,时间一定要快。

&ep;&ep;按照贝斯的盘算,荆夏出事的时间,他应该会在华盛顿,无论如何都赶不回来的话……

&ep;&ep;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指针,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叁小时。

&ep;&ep;“先生!”身后是贝斯颤抖的声音。

&ep;&ep;他一向脾气温和,很少有这么声嘶力竭的时候。

&ep;&ep;而眼前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满是怒意和暴戾。

&ep;&ep;贝斯知道,如果不是念在他于霍楚沉自幼的情谊,现在,他恐怕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ep;&ep;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突然袭来。

&ep;&ep;他觉得什么南诺、林肯中心、fbi可能全都只是幌子。

&ep;&ep;因为真正的危险是荆夏。

&ep;&ep;如果这是一场美人计,那霍楚沉早已尸骨无存。

&ep;&ep;*

&ep;&ep;肉库区,废船厂。

&ep;&ep;荆夏把车停在成排的集装箱后面下了车。

&ep;&ep;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潮气,不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海潮的拍击,像一双无形的手,撩动着本就紧张的神经。

&ep;&ep;这里很偏僻,废弃于上个世纪的工业潮。之后就成了一块遗忘之地,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

&ep;&ep;按照贝斯的消息,迈兰应该是被人扣在了这里。

&ep;&ep;她不确定霍楚沉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逃走的事。可是在这之前,她要尽量低调,才有可能在救走迈兰之后离开纽约。

&ep;&ep;这么想着,荆夏拿出从安保身上抢来的伸缩棍,沿着废弃的厂房开始搜寻周围。

&ep;&ep;“妈的!老子今晚真是见了鬼了!”

&ep;&ep;靠近码头的一间旧厂房外,几个人影映入视线,荆夏赶紧侧身躲进附近的集装箱后面。

&ep;&ep;刚才骂骂咧咧的纹身男扔掉手里的牌,愤愤吐出一口唾沫道:“老子的手气从来没这么差过!”

&ep;&ep;同伴见状,劝道:“你看这不才刚开始嘛,再来几圈说不定就能翻盘了。来,这盘让你洗,你做庄。”

&ep;&ep;纹身男又骂了几句,注意力重回赌桌,把纸牌洗得哗哗直响。

&ep;&ep;突然,他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整个人一怔,手里的牌刚好砌成整齐的一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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